bsp;祁粲唇角一翘,转头看向旁边坐着放空的时听。
时
听正在回想这一路上看到的所有所见所闻,回程时真的带着满满的收获。
有太多东西想要从画笔之下倾泻而出,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全部展现出来,然后看着那些笔触,巡回世界。
她的画展,就快要开始啦
总裁笑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们宝贝已经变贵了。」
时听转头,对上祁粲的目光,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又转过头,捧着自己的脸,悄悄地爽了一下。
在原本“剧情”里的她,虽然被祁粲收购了所有作品,但是她的名字被永远尘封在画布的背面,她也从没有真正感受过自己的价值。
现在,她已经比那个时候,贵太多太多啦。
真的就像当初aron说的那样,他要趁早收藏时听的画,否则以后就买不起了。
她已经贵到就连祁粲这么有钱,想要买下来给所有房屋内饰作画,都需要掂量掂量啦
时听好爽啊。
她恨不得现在就抱着画板,调和色彩,把她心头的所有思绪全都画下来。
急急急。
她也开始急了
旁边的男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看着飞机离开欧洲城市,划过长空,驶向他们的家。
「总会到达的。」
大收藏家眼中,属于小画家的时代。
他也开始期待了。
做好准备,迎接她的璀璨。
回家之后,铺天盖地的消息涌来,有朋友的贼兮兮吃瓜,也有网上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时听已经已经一门心思投入到画展的准备之中。
她每天都在自己的小画室里,画得非常沉浸,仿佛对色彩和光影的理解都有了进阶,感觉非常快乐。
唯一的问题是,读心怎么还没结束啊啊啊啊
在沉浸式画画一周、甚至晚上都没有和祁粲睡在一个房间,夜猫子式昼伏夜出之后。
总裁终于采取了措施。
此刻。
祁大少站在集团会议室里,由于是刚刚读完蜜月回来,一众高层少不了些祝福和揶揄,更有好事者问新婚燕尔怎么不见总裁带夫人一起来
祁粲表面风轻云淡,冷血无情,蜜月归来仍是不染凡尘的高岭之花。
而心底什么样,别人不得而知,沈助理略知
而时听全知
因为她竟然遥远地听见了他的心声
「宝贝画完了吗。」
「需不需要新的模特。」
时听都惊啦,本来觉得读心可能是新婚限定,没想到现在反而还进阶了不行不行,必须尽快结束这个彩蛋
否则她画画的时候心里全是杂念
谁让祁粲真的对她影响太大了呀
时听雄赳赳地走出画室,叫上两个保镖大哥一起去了集团。
她一来,沈助理已经在门口迎她,满脸姨母笑。
谁会爽死。
他不说。
然而此时在会议室中的祁大少却勾唇一笑,似是有些烦躁地转头皱眉看了眼王助理。
“太太来了来做什么”
王助理摇头甜蜜地说“不知道呢。”
年轻的总裁唇角勾起,似是无奈一笑,缓缓看向所有高层。
“结了婚就是这样,”祁总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讲述着经验之谈,“家里太太粘人,也喜欢管我。”
所有人看着这个身价千亿、心思深沉、手腕狠厉的男人。
你说人家爱管你
大哥你分明是在暗爽吧
祁粲心底哼笑。
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努力掩饰羡慕的下属们祁大少就算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所有人一定都很羡慕他。
所有人都知道,祁大少在感情中完全占据主导地位。
他的妻子已经爱到离不开他。
“失陪一下。”祁大少整理了一下衣领,矜贵从容地站起身。
众人“哦、哦哦、好的。”
刚刚送太太到总裁办公室里然后回来的沈助理,看了一圈,迅速看清了局势,心中分析一波,最后点点头。
看似是太太主动了一点。
但总裁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场爱情,甜就甜在需要反过来品味才能真正听见心底的声音
沈助理摇头闭目微笑。
没有人比我更懂。
时听等祁粲一进门,就砰地把他按在了墙上。
小脸气鼓鼓。
祁粲眉梢一挑。
瞬间就精神了。
好辣,宝贝。
时听的小番茄色已经变成了小辣椒色,她现在是辣椒炒蛋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我要结束”她气哼哼。
读心突然出现,祁粲又没有像她一样有什么一亿任务,所以一定是个随机偶然事件,一定有方法解决。
祁粲唇角一翘,抱住她的腰,缓缓往里走,“想怎么结束”
时听说,“我也不知道,你想想办法。”
祁粲眼底浮现出笑意,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我想办法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时听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过来“我说的不是这个结束”
可总裁已经抱着她靠在了二十多楼顶层的落地窗前,温柔地亲了一会。
时听最近都很专注事业,这时候被亲亲抱抱了一会,态度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凶了,在他勾着她唇舌的时候,鼻腔中不自觉地哼唧了两声。
背后是冰凉凉的高层玻璃。
这可比什么古堡要刺激多了。
面对的是整个a市,一切繁华,尽收眼底。
外边是一整个
会议室的人,还有随时待命的团队。
祁粲一边亲,一边抱着她,坐在自己结实的腿上。
「怎么直接过来了,嗯」
时听软乎乎地掐他下颌到侧颈之间的位置,又凶又可爱。
男人眉目英俊,仰头。
「直接进办公室,怎么,想坐我桌子上」
「也可以。」
「桌垫是防水的。」
时听扭了扭“啊啊啊你不许骚了”
祁粲直接被逗笑,她都直接说出这个字了。
时听握紧拳头,对着这张让外边所有人胆战心惊的脸乱戳乱打。
打得总裁胸腔带笑,十分纵容,还有点满意。他要慢慢教会乖孩子,在别的地方也可以这么凶。
还有
她让他想办法,他就一定会给她办法。
他的心声没有任务,也没有利用,没有索求,只不过是一场回环的投影。
就像当初祁粲是怎么一点点等待读心结束。
既然是投射出的影子,或许当他们心声重合的刹那,就会消失。
“时听,”祁粲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引导,“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时听还气鼓鼓的,心想她能说什么。
不想听啦你这辆大烧车
就算不读心,我也听得清你
“就算没有读心术,我也听见你。”
这是祁粲在她走向最后一个节点的时候,心里想过的话。
而现在,时听闭合地感受到了他当时的心情。
果然。
时听眨了眨眼。
他心里的声音在一点点变得模糊远去了
祁粲低头抱着她,笑着亲了亲她的眼睛,姿势不正经,可眼底很郑重。
时听想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有时让人脸红心跳,有时又让人心脏怦然。
在他心声消失前的最后几秒,祁粲一边亲吻她,一边清晰地想。
「最后祝愿我的宝贝健康,闪耀,快乐。」
「我在这里许愿。」
「希望心软的神听见。」
时听软乎乎地耸了耸鼻尖,眼睛弯着哼哼两声。
只有我听见啦。
而我也这样希望你。
祁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