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画廊刚到一批画,小白和安锦歌被安排留下来值班。两人在仓库里,连工作边聊天,顺便商量待会的宵夜。就在这时,小白家里打来了电话。
“我爸进医院了?”小白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妈!在哪个医院啊?我马上过去……”
安锦歌忙问:“叔叔怎么了?”
“哎!晚上溜弯的时候被摩托车撞到了,现在人在医院呢!”
“那你赶紧去医院啊!”
小白担心道:“可是你一个人行吗?还要做保养……”
“我没问题的!”安锦歌催着她离开,“你现在哪还有时间操心我啊,快去医院照顾你爸爸吧!”
小白点点头,也不耽搁,连工装都没有换就匆匆赶去了医院。
剩下的工作,安锦歌一个人做起来着实费些功夫,油画的专业保养繁琐而又细致,她耐着性子也不急躁。反正回到家里也是一个人,不如留在这里对着喜欢的画打发时间。
外头有车灯闪过,接着,一辆迈巴赫停在了画廊门口。
司徒啸白打开大门走进去,展厅内一片漆黑,他径直上了二楼,走进办公室取了东西后便要离开。
下了楼梯,他倏尔又顿住脚步。
扭过头,眼眸眯了眯,看到楼下仓库露出的灯光,又慢慢走了下去。
从缝隙里看清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蹙下眉,下意识的看看手表,眉头一下子拧得更紧了。
安锦歌将不参与画廊展示的藏品,小心翼翼的收进木箱里。收好后,不经意的抬起头,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人,顿时吓了一跳,心突突地跳着。
她手捧着胸口的位置,埋怨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出现,安锦歌也说不出几天后再见他时,是怎样的心情。
除了惊吓,还有一丝淡淡的,淡至可以忽略的……欣喜。
“你不会。”司徒啸白说得笃定,长腿迈动走向她,视线朝两边随意的瞟了几眼,“这些都你一个人做?”
迅速整理好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安锦歌忙说:“本来是我和小白两个人,但她家里突然有事,现在人赶去了医院。”生怕他会责备似的,她又补充一句:“是她爸爸进了医院。”
司徒啸白歪着头瞥她,充满蛊惑的脸颊,有些不悦,“这么急着替她解释干嘛?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不近人情的老板?”
安锦歌顿时滞住。
他的坏脾气,貌似仍没有好转。既然如此,索性也就不再言语了,继续做她的工作。
司徒啸白就站她旁边,睨着眸,唇紧紧抿着,看她当自己是透明人一样,连理都不想理。他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故意挡在她身前,不让她绕过去。
对于他如此不讲理的举动,安锦歌抬头看向他,“还有事?”
她的态度,生疏得让他动气。
“这就是你几天后才见到我的态度?”他质问,眼睛死死盯着她,态度一贯的嚣张霸道。
安锦歌蹙眉,“我……该用什么态度呢?”
这也是几天来,她不断困扰自己的问题。
对司徒啸白,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获取平衡。这个男人的出现,已经开始打乱了她的日常,可她至今还搞不清,她对她的心情,究竟是感激多过感动,还是感动凌驾于感激。
很复杂的情绪,她自动选择了无视。
司徒啸白绷着俊脸,一步步走近她,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逐渐压迫,“你都没有一点想我?”
安锦歌愣了。
这叫……什么问题?
从她的表情,司徒啸白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就知道你个女人没心没肺的!”他生气了,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推门出去,再将门摔上,“砰”地一声,震得安锦歌的心都跟着发颤。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听着外头像似要发泄怒气一样“轰隆隆”的车声,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
是什么意思?
心又乱了,又开始出现那种不规则的激动跳跃的错觉了。
安锦歌忙抚住胸口,不想在她还没有理清时,因为它的异常活跃而乱了她的思绪。
司徒啸白坐在车内,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夹着香烟。可没抽上几口,又被他给扔出了车窗外。
想到她刚才无辜的望着他,仿佛他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白痴的问题!司徒啸白的胸腔都要炸开来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安锦歌那个女人没心没肺的!别说是想他了,恐怕连他是不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