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的意境,到底应该是什么呢……宇文宙元闭上双眼,整个人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有些不同了,许久之后,宇文宙元睁开双眼,取出一张宣纸,提笔画了起来。
宇文宙元手中的笔如行云流水,一笔笔没有半分停顿,渐渐的,一个单手掐诀的人影,浮现在宣纸之上。
宇文宙元的双眼,露出一丝专注之色,在这一刻,四周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宇文宙元的心绪,他的脑中所想,眼中所看,全部都是那中年文士的绝情之境。
宇文宙元手中的笔,越来越快,最终几乎出现了一道道残影,许久之后,蓦然间宇文宙元右手一顿,手中的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折断,软软的笔尖,啪的一声落到青砖地面之上,竟然将坚硬的青砖洞穿。
对于这一切,宇文宙元没有任何注意,他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宣纸上的画像,这画像已然成形,中年文士栩栩如生,右手掐诀,在其身上,笼罩着一股绝情的气息,只不过这气息并未外露,全部收敛在内。
宇文宙元缓缓的闭上双眼,感悟许久,把中年文士的画像,轻轻的挂了起来。
“还是差了一些,意境不够……”宇文宙元自语道。
差距,是在那绝情意境上,宇文宙元只能按照自己的最终虽说也画了出来,但比之中年文士真正的绝情意境,还是有差距的。
宇文宙元望着手中折断的画笔,沉默片刻,右手一挥又一支金澜笔出现在手中,随后他又取出一张宣纸画起来……
时光流逝,岁月匆匆,转眼间,又是十年!
这十年来,宇文宙元的外貌,已然变得苍老起来,他的鬓发之中,夹杂着一些白发,笔直的身姿,也略显驼背,整个人看起来,已然快要步入暮年。
这十年来,在宇文宙元经手的患者已经过两万,其中生生死死也足有数千,在这些生老病死之间,宇文宙元的意境正在一点点的形成。
宇文宙元这十年来画了许多画,但除了那绝情文士和安逸美妇的画像外,但却没有画清水宗的那位时间意境真君期画像。
实际上三旬美妇的画像,他早在九年前便已经制作完,虽说与中年文士的画像一样,有着差距,无法达到完美,但宇文宙元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达到真君修为所致。
宇文宙元那黄衫老者是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画像之上,画出老者那种岁月意境的痕迹,九年,整整九年,宇文宙元始终没有成功。
虽说黄衫老者的画像他已然画了无数,但没有一个可以蕴含那时间飞逝的意境,最终都被他毁去。
这一日,宇文宙元看着宣纸上已经成型的黄衫老者画像,轻叹一声,右手在纸一抹,顿时那宣纸成灰。沉默少许,他站起身子,缓缓地打开了店铺之门。
柔和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宇文宙元拿着一个木椅,坐在了门口,静静地看着四周的路人,他对面地酒坊,在这九年的时间又扩大了数倍。
不多时,一个三四岁地幼童,从酒坊内探出小脑袋,看到宇文宙元后,立刻小嘴一乐,快跑几步来到宇文宙元身边,小手上还拎着一个酒壶,递给宇文宙元后,奶声奶气的说道:“宇文爷爷,这是我给你偷来的酒,糖呢?”
宇文宙元脸上露出开怀微笑,摸了摸幼童的头,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扔给幼童后,拿着酒壶喝了一口。
幼童连忙一口吞下,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两个小手拄着下巴,好奇的说道:“宇文爷爷,这酒好喝么?我看你天天都喝。”
宇文宙元微微一笑,此时酒坊内,走出一个壮汉,这壮汉相貌依稀可见当年的那个虎头虎脑地少年,他看到宇文宙元后,眼中露出关怀之色,走上前来,口中关切地说道:“宇文叔,今天不能再喝了!”
宇文宙元呵呵一笑,说道:“好,就喝一口,今天不喝了!小虎,你爹怎么样了?”
小虎脸上露出黯淡之色,说道:“宇文叔,我爹那是老毛病,没事。”
宇文宙元暗叹一声,凡人的轮回,他无法干涉,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小虎在六年前与茶馆牛掌柜地闺女成亲,那幼童就是他的孩子。
“宇文爷爷,你还没和我说呢,这酒到底好喝不好喝啊。”幼童不依地拽着宇文宙元手臂追问道。
小虎望着宇文宙元,轻叹一声说道:“你宇文爷爷喝的不是酒,是人生感悟……”
宇文宙元回头看了小虎一眼,目中露出赞赏之色,拍了拍他地手臂,说道:“小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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