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东门桥从昏暗的地下室中醒来,站在床上,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看到斜对面残破教堂上大钟,现在时间早上五点一刻。
东门桥跳下床,来到门口,将盆里经过一晚已经澄清的水,倒入一只有些瘪的水壶中。提着壶飞快的跑出地下室,来到后院点火烧水。
老爹说过生水不能喝,不论是井水,河水还是雨水。盆中的水是雨水,前天下雨接的。昨天忙完天就黑了,没来得及去河里打水,只有喝这些收集起来的雨水。老爹说过天黑不能出门,有许多人天黑后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惜老爹不见了,在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东门桥深信老爹一定会回来的,不会丢下他和弟弟不管的。
东门桥是老爹捡回来的,就在这个小镇的东门口外小河的桥下,所以给他取名叫东门桥。
弟弟也是老爹捡回来的,弟弟捡回来的时候,在弟弟的衣服背面有一排字,只剩下其中两个字清楚,一个“一”字,一个“厂”字,老爹觉得东门一和东门厂都不怎么好听,后来想了想就给弟弟定下了东门第一的名字。
有一次东门桥问老爹为什么弟弟和他一样也是东门,弟弟又不是东门捡的。老爹说那些住在镇中的大户全家都是一个姓的,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当然也要是一个姓。虽然到现在为止东门桥也不知道老爹叫什么名字,只是听屠宰厂里的工友喊老爹叫傻罗。不知老爹是姓罗还是叫什么罗。
水开了,东门桥提着水回到地下室,弟弟还没有醒来。东门桥拿出两个碗到上水,其中一碗端到弟弟床头的桌子上。弟弟有个习惯,睡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喝上一碗水。
看着在睡梦中还不停吧嗒嘴的弟弟,东门桥笑了笑,从旁边有些破旧的柜子里拿出半只处理过的羊腿,东门桥从上面切下来差不多四分之一,将剩下的有放回到柜子里,这只羊腿是前几天厂主高兴赏的。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吃了好几天了。
东门桥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羊杂,和羊腿肉一起切碎放到锅里到院子里一起煮了。
东门桥住的这个院子里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倒塌一片。只有几间地下室还算完好,供东门桥和弟弟东门第一居住,
东门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把这个院子里的房子建起来,将老爹找回来和弟弟一起住到亮堂堂的大房子里,但是现在的他不敢。老爹说过所有住到房子里的人都是要给镇长交保护费的。东门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钱。
东门桥今年只有十五岁,在离这里不远的屠宰厂工作,厂主给的钱少的可怜,更多的时候是给羊肉或者羊杂当工钱。虽然东门桥的手艺一点都不比那些老师傅的手艺差,但谁让他年龄小,除了杀羊什么都不会,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人收。东门桥能在这个屠宰厂工作也是顶了老爹的班。
当东门桥端着煮好的肉回到地下室,东门第一刚喝完水,放下手中的碗,对着东门桥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东门第一今年七岁,或者八岁,又或者九岁说不准。老爹捡到他那年爆发了很大的战争,他是和母亲一起逃难到这里的,后来他的母亲在病痛和饥饿中死在他们居住的这个院子里。当时的东门第一头大身子小,很吓人,根本分不清是几岁,一问也是三不知。
如果东门桥是把捡到东门第一那一年算作他一岁,那么现在东门第一就是七岁。
一块巴掌长的黑面包从中间掰开,东门桥将大一些的给了东门第一。将黑面包掰碎泡到羊肉汤里,这就是他们的早餐。只不过更多的时候,东门第一是一边喝羊肉汤一边慢慢的啃硬的像砖头一样的黑面包。
这个年代种植粮食是一种奢望,在东门桥住的这个小镇,也只有镇中心有一片地方用来种植粮食。那片地的周围集中了整个镇子百分之七十的兵力。
现在东门桥吃的黑面包就是用一些小麦或者玉米的壳参杂了小麦或者玉米的秸秆和杂草做成的。就这黑面包在这小镇里也是很金贵的。
那些小麦和玉米只有镇里的镇长家和一些大户才能吃的上。那些当兵的也能吃上,毕竟他们的军饷就是这些粮食加上肉食和几枚金币,就这样吃起来也是精打细算的。
这里1金币等于10银币等于1000铜币。
这里介绍一下东门桥所在的这个小镇。这个小镇叫做黄家镇,黄家也就是镇长家是这个镇的第一大家族。黄家镇是一个直径不足一千米的圆形堡垒型的小镇,小镇中间不到直径八百米的地方是这个镇可以耕种的土地,这些土地的所有权是归属于黄家的。镇上的所有人都相当于黄家的佃农,只是要交的税有些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镇外面充满了各种危机,有人为,更多的是各种数不清的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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