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捧在手心,圆润的耳钉仿佛只是一个死物,安静地沐浴在夕阳的辉光下。
不过云庄倒是不怎么担心,他和潇洒哥心意相通,能感觉到潇洒哥应该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了睡眠——难不成蛋也有冬眠?
显然没人能回答他。
云庄把潇洒哥放在床头,伸了伸懒腰打算再睡一觉,却愕然发现光影被遮住了大半,逆着光,殷凌挚高大的身影矫健地从窗口跳了进来。
“宿舍的安保系统看起来做的不怎么样。”云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躲开了监控。”殷凌挚脱下军装,迎面而来的哨兵气息像极了冬日的阳光。
温暖,活跃又水□□融。
云庄垂眼,没说什么。
“饿吗,喝点粥。”男人的手臂自然而然环过云庄劲瘦的腰坐在了云庄身边,另一边手把饭盒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打开饭盒,上层是干净花色简洁的勺子,看上去不像是一次性的。
“不饿。”
殷凌挚锐利的眉眼在看向云庄的时候瞬间化开,像是融成春水的冰,冻结一冬,只为了这一刻的融化。
“不喝,那我们做点其他的?”
粗粝的手掌极富意味性地在云庄腰间抚摸,云庄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地方迅速冒起了鸡皮疙瘩,脖子里灌进去那人故意弄出来的气息,云庄心里哀嚎,口气却是愈发冷漠。
“少将阁下,您没有必要这样,”云庄挪了挪身子,“我不是需要照顾的女人,我很感谢您救了我一命,而且后来确实很爽,少将阁下完全可以把……看成一夜情,我不会对您用任何方式的道德绑架。”
殷凌挚笑了笑:“我们很契合。”你没有必要拒绝我。
“这不是重点……”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云庄,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哨兵。”
云庄:……殷凌挚会帮他隐瞒向导的身份,而且以后一旦发情,有一个固定的……情人确实比较安全。
联邦法律明文规定,已觉醒向导必须进入白塔,否则一经发现,由军部统一管理……
简单来说,就是沦为军妓,日日夜夜身不由己,一辈子只能做一台生殖机器。
对云庄来说,这无异于灭顶之灾。
殷凌挚自然注意到了云庄脸色几次变化,最终平静下来,仿佛妥协了一样,把浑身的刺都收了回去,心里蓦地一软:“喝吧,我喂你。”
云庄摇头:“我自己来。”
“好。”
云庄接过饭盒,打开上层的金属膜,浓郁的米香逸散出来,云庄一整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在殷凌挚抱着洗澡之后羞愤不已,更不可能吃下什么,如今这香气一下子引动了五脏庙的暴动。
“咕……”
云庄脸色爆红,不错眼地盯着碗里的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殷凌挚看得稀奇,却也配合地不发出一丝声音。
两个人一个喝粥,一个看着对方喝粥,柔和的光铺满全身,伴随着粥的热气,和谐而安静。
“我还带了一些药过来……”
“我自己涂!”云庄立马打断了殷凌挚的话,捧着空空的饭盒,暖暖的粥从口腔滑下,连带着胃袋都暖了起来。
殷凌挚眼光柔和地看着自家向导睡意朦胧的模样,心底化成了一滩水,抬手轻轻擦掉云庄嘴角的粘稠,而后把手指放到自己口中吸吮。
瞌睡虫一下子都死光了!
云庄震惊以对,他以为殷凌挚跳窗送粥已经够掉节操了,没想到这家伙还能更掉节操!就这画面,他今晚绝对要做噩梦。
思及此,他赶紧送客:“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攀登训练,如果那里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我会陪你。”
要是布兰德他们看到这一幕,绝壁要惊掉下巴,顺便感叹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怕少将人前再冰冷难接近,遇到爱人也得百炼钢化绕指柔。
云庄自然没那么多领悟,他咽了咽口水,显然被殷凌挚这样顺从的态度吓得不行:“我,我,我睡了,再见。”
殷凌挚长臂一伸,把人带到身前,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唇:“记得涂药。”
云庄连连点头,等殷凌挚的身影消失,宿舍里的压力骤减,他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很舒服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