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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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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鸿钧垂首沉思,突然间想到半月前雪儿找自己,恳请自己派人回临安老家看看祖宅是否需要修缮一事还记忆犹新,自己有些疑虑为何雪丫头会一时兴起关心起祖宅的修缮问题来,于是派宁安带人回了临安老家,却发现老夫人正在变卖南宫家的祖宅,自己心中大惊却还是暗地里叫宁安找人不动声色的买下了。

    原本临安祖宅住着自己二弟一大家人,按理说修缮一事自己根本就不用操心,他借着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再加上精明的商人头脑,二弟做生意据说一直都是临安首富。可如今老夫人不声不响的变卖了祖宅,是要打算做什么?或者说而第一家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们需要变卖祖宅?

    “是,将军,属下马上去办!”

    宁安得了命令转身出去,亲自带人过去人通知南宫芸上路了。

    南宫墨璃见爹爹维护雪儿心中微暖,但转瞬又想起了别的事看向南宫鸿钧。

    “父亲,今日听家中的下人说最近二弟每日在他的院中读书作诗,声音颇大,很多下人都在说二公子若是参加春闱科举的话,必定能如外祖云家那般成为一代文臣栋梁,咱们将军府不仅出武将,更会出文臣。”

    南宫墨璃因自小心中厌弃柳姨娘从来都对南宫芸姐弟都不关心,甚至十分厌恶,然而他并非三岁孝,他懂得怎样维护南宫府的未来,因此南宫霖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下人们谈论的声音如此之大,爹爹也听到了,璃儿你怎么看?”

    征战沙场多年的南宫鸿钧历来是严厉的,无论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家,身为武将的他眉目英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然而此刻他看向南宫墨璃的神色却没有太多的威严,只是淡然的又有些期盼的模样。

    南宫墨璃见自己爹一副期盼的神色,自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于是微微一笑,转身看向南宫鸿钧。

    “孩儿觉得,若是二弟能在春闱中一举进入殿试,那也是南宫家的大幸之事,不如让他参加春闱考试吧,过几日让母亲帮忙请位先生来,无论中与不中父亲也算是尽到了责任,不曾苛待于他了。”

    南宫墨璃将桌上凉了的茶撤下,又亲自给南宫鸿钧沏了一杯热茶,恭敬的放在书桌上。

    南宫鸿钧满意的笑了,他并不喜欢南宫霖,但这个儿子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他日后也能有一番作为,自己也是乐于见到的。

    “对了璃儿,凤神医那边你去过没有,雪丫头的病情暂时不要告诉她,七殿下说过他有办法寻得解药,再等等看。”

    南宫鸿钧想起南宫墨雪晕倒之事便怒上心头,若是被他知道究竟是何人对他妻女下毒手,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孩儿去过几次,风神医说他正在努力研制解药,最近也每日足不出户给雪儿试药,母亲的身体暂时并无大碍,只是……”

    南宫墨璃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是晚辈不好干涉这些事情。

    “只是什么?”

    南宫鸿钧着急道,凡是关系到家人的事情,他都会乱了方寸,尤其是自己的爱妻。

    “凤神医说请父亲跟母亲暂时不要行房,以免发生像雪儿一般的事情。”

    南宫墨璃一口气说完,抬起桌上凉透了的茶一口喝下,实际上他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拖到现在。

    ……

    南宫鸿钧沉默了一下,问道:“若是你母亲现在有孕,会因此拖累腹中胎儿吗?”

    “也许会!神医说这子母蛊本是南昭禁术,寻常人也找不到这般媳的蛊,然而母亲体内的子母蛊却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新品种,对方不仅想要母亲的性命,还想要她腹中孩子的性命,只要怀孕超过八个月,腹中胎儿成型后,子母蛊就会自动产幼蛊寄宿到婴儿体内。”

    南宫墨璃有些不忍说出,南昭蛊毒本就是人人闻之色变的东西,如今连凤神医都说他只能尽力去解蛊,也难怪父亲如此担心了。

    “璃儿,动用你手下的魂卫去查,我要知道是何人给我的妻儿下蛊。”

    南宫鸿钧坐在宽大的楠木书桌后面色阴暗,双手紧握成拳,南宫墨璃应下便转身离开了,这事不用父亲说他也会这么做的,连同临安老宅被卖之时,他甚至查到了柳姨娘一家在京陵城外的宅子和南宫芸变卖首饰的当票。

    被闷在家里好几天的南宫墨雪终究是坐不住了,于是扔下手中的地理杂记,起身随手取了一件狐裘大氅披上便朝着凤栾的听风轩走去。

    春寒料峭,鹅毛大雪飘洒在天地间,南宫墨雪戴上风帽,有些无趣的绕着圈朝几步路就能走到的院落走去。

    远远地闻见药香飘来,令人精神振奋神智清醒。

    南宫墨雪一脚刚踏进他的院子,耳边就响起了黛影有些聒噪的声音。

    “南宫秀怎的不好生在墨雪阁休息,又偷偷溜到凤神医这边来了呢?”

    黛影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细看之下竟也是绝色美人,眉若远山,眸子清明却透着凌厉,秀鼻琼口,衬得那张秀气的鹅蛋脸更加可人,此刻她有些薄怒的看着南宫墨雪,像是抓奸在床的丈夫一般。

    南宫墨雪揉了揉额头,她这几日每次来都必须找个理由搪塞黛影,如今几乎词穷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在自己家里见自家的府医弄得跟做贼偷汉子一样!

    “黛影姑娘,该试药了,进去看看今天的药几成熟了?!”

    凤栾清润的声音从药房内传过来,随即人也踏着满地积雪缓缓地走到了南宫墨雪面前,男子如兰芝玉树气质如松。

    黛影重重的跺了下脚,雪地上立马见到入土三分的两个坑,随即不满的嘟囔着进了里面的药房。

    南宫墨雪顿时松了口气,无奈道:“凤栾,你干嘛把这丫头留在这儿,每天看得我发虚,真是……”

    “真是什么?你怕什么?”凤栾少有的截了南宫墨雪的话,然而面上却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南宫墨雪几乎能看到他眼睛里清晰的自己,吓得往后一缩,她怎么没发现凤栾也是个腹黑的主呢?这男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还是躲远些为妙!

    “我怕什么了?没有啊!”南宫墨雪连忙后退,转身朝药房走去,离开让她感到有些依恋的草药香气,还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惹得凤栾在她身后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冬日的风不是那么冷冽的刮过南宫墨雪的头发,她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但笑不语的凤栾,却发现他运功用真气将自己围了起来,一时间有些语塞。

    “你、不必这般……”

    “你是病人!不过是不想浪费我那些珍贵的草药罢了!”

    凤栾低垂下淡灰色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收了手示意南宫墨雪跟他进琉璃药房去。

    南宫墨雪故作轻松的吐了吐舌头,随后道:“不过上次你给我的药倒是不错,再给我一些吧。”

    凤栾见她如此得寸进尺,虽然心疼自己的一线香,不过还是递给她一个白玉瓶,还不忘叮嘱她用量。

    “这是一线香,上次给你的不过是这个提炼失败的残次品,这个纯度更高,小心使用,用量一定不得超过一钱,不然会出人命的!”

    凤栾有些无奈,他堂堂神医,竟然为了讨忻娘欢心给她做媚药9因为这件事情被他那无良的师兄给嘲笑了好几天……

    “恩,其他的药呢,你还有没有什么能够给我自保的药?”

    南宫墨雪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的看着凤栾,凤栾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遮住了里面的药瓶,而后一本正经的看向南宫墨雪。

    “没有了,最近因为你气血不足,头晕发虚的症状给你制药,没时间做别的,更何况黛影姑娘的伤也要治疗。”

    “哦,那等你有空儿找我来教我制药吧,简单的药不用劳烦你,你给我个方子,我自己动手就行,好吧?”

    南宫墨雪自然看见了他收袖子的小动作,于是打算夜里悄悄过来借点子药,没看出来凤栾还是个小气的!

    可怜的凤栾一天之中被贴上了好几个标签……

    南宫墨雪期待的眼神有一次让凤栾败下阵来,他觉得南宫墨雪估计会对自己的师兄更感兴趣些,只不过这两人本就是冤家,初见时的误会连七殿下也不敢说出来,或者是不愿说罢!

    凤栾有些鬼畜的笑容让南宫墨雪心中一紧,但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道:“好,等你身体好些我可以教你制药,不过你感兴趣的估计多半是些整治人的毒药吧,也许你和我那师兄会更合得来一些呢。”

    南宫墨雪一蹦一蹦的跟在凤栾身后朝琉璃温房走去,做免费药童也比闷在墨雪阁里不让出去的强啊!师兄?恩,会制毒药的师兄?这个不错!

    “凤栾,你师兄是哪里人士,年方几何,现居何地,是否婚配?”

    南宫墨雪突然来了兴致,连珠炮似的将这些话说出,凤栾一下子就愣住了,莫非她真的对会制毒的男人更感兴趣?自己也是会的……只不过不削于做那些害人的玩意儿罢了!

    “回雪儿,师兄京陵人士,年方十八,现居京陵,未婚配,名洛出尘。”凤栾对答如流,既然她有兴趣,那就告诉她,反正不是自己介绍的,他们本就认识!

    里屋药房里的黛影听到凤栾的话,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下手捣药更加狠了,凤鸾听得心情愉悦,万分舒畅!谁让她这几日总是悄悄溜出去监视雪儿又给她主子汇报呢?

    “秀,天色不早了,将军跟夫人着人来请秀和神医去用晚膳。”

    梓鸢急匆匆的从后门进来,看到了离去的马车的背影,大秀竟然私自动用了秀的马车,那辆马车可是七殿下给秀的东西,她也配用?

    南宫墨雪见她呼吸不稳,眉头紧皱的样子微微一笑。

    “梓鸢,出了什么事吗?”

    “回秀的话,今日下午将军命人吩咐大秀出城二百里迎接老夫人回府,大秀方才出府时,我看见她私自乘了秀的马车。”

    梓鸢撅着嘴,十分不满的嘟囔道。

    南宫墨雪瞬间明白了她那大姐的用心,那辆马车本不出众的,但是南宫芸在这府中这么久,自己的马车也没有特地吩咐人看着,她拿去也不稀奇,只是这是福是祸就不见得了。

    前世自己也估摸着这个时候被老夫人要求去接她,只是那时自己很信任南宫芸和柳姨娘,于是不由分说拖了南宫芸跟自己一同去,结果两人在半路上遇刺,南宫芸还为自己受了重伤。

    现在看来,这受伤是真,遇刺是假,老夫人不过是想让自己得点教训,而后给南宫芸多点嫁妆罢了,后来自己的娘亲也因为心中愧疚,将南宫芸的嫁妆按照嫡女的规制重新添置一番,跟自己出嫁的时候的嫁妆相比也不逞多让的。

    “黛影姑娘,告诉你家殿下,雪儿并非故意不看好马车的,估计这辆马车是被人看上了。”

    南宫墨雪朝无比怨念搅药锅的黛影用内力传音,又转身看向正在配药的凤栾。

    黛影同样也用密音入耳给南宫墨雪回了句冷冰冰的“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凤神医,请移步前厅用晚膳,我好饿啊!”南宫墨雪轻笑了一下,这黛影的性子还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有福气娶到她呢!

    凤栾听到南宫墨雪的笑声,抬眼看见落雪纷飞中站立着的南宫墨雪,一身大红色的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衬得她肌肤赛雪,凤眸流转间天地都失却光泽,有些晃得挪不开眼。

    然而只是一怔,他立刻笑道:“走吧,南宫夫人做的菜甚是可口,凤某得尝是凤某的福分。”

    黛影一边狠狠地搅着手里的药锅,一边看着凤栾离去的背影,主子说的没错,这个凤神医根本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玉面狐狸,南宫秀这般就被他吸引了,枉费主子四处奔波没日没夜的为她找药。

    “黛影姑娘,今日的药制的不错,不过你手里的绿染草就快要被你捣烂了,那样的话今日的药就没有什么药效了。”

    凤栾头也不回地抛下这些话,就跟着南宫墨雪离开了,大雪纷纷落落下,掩盖了一地足迹。

    午后南宫芸收到宁安的消息后立刻收拾了包袱动身前往郊县接老夫人去了,因着风大雪深,南宫鸿钧也没来得及派人传信给老夫人是南宫芸去接她,反正再过一两日便回到京陵了,也没那么多讲究。

    南宫芸一直跟柳姨娘一家背地里联系,最近柳姨娘却不怎么叫人混进府里来了,想必是因为柳家如今靠着自己变卖的嫁妆能支撑一段日子的缘由。

    马车从将军府后门缓缓驶出,后面跟着十名家丁,南宫芸满心欢喜的想着老夫人回来后会替她跟弟弟做主,自己出嫁的嫁妆也能补回来,这样的话便不会被秦家发现了。

    南宫芸得意洋洋的乘着南宫墨雪的马车上路了,郊县里京陵说远也不远,但却也不近,二百多里地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了。

    马车因着大雪的天儿在京郊的路上行的很慢,南宫芸已经想好了至少五种说辞让老夫人替自己出头,争得更多的陪嫁,并且也想好了对付冷沁霜那个小蹄子的方法。

    马车约莫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时,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弯曲的山道,路旁低矮的灌木丛都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的世界看不到尽头。

    道路上各种车马走过的凌乱痕迹显示着这条管道的安全,然而家丁中一名领头的名叫张大的高大汉子却皱起了眉。

    张大一抬手,示意马车停下,一众骑马的家丁也都停了下来。

    南宫芸正思索着如何在出嫁前对付南宫墨雪,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以为是风雪阻了路,打开车窗朝外面探去。

    她见前方并无障碍也无人在这,新生恼怒冲为首的张大吼了一声:“还不快走?停在这个鬼地方作甚?”

    张大皱了一下眉道:“回大秀,这前方脚步凌乱,分布有规律,不像是寻常车队经过留下的痕迹,奴才怀疑前面可能会有危险。”

    他年约而立,曾经跟随票镖局行走多年,这方面很有经验,因此宁安才派他来做领队,没想到南宫芸一听这话劈头盖脸的就吼了过来。

    “这冰天雪地的会有什么危险?你不要危言耸听扰乱人心,赶紧给我赶路,若是前半夜赶不到郊县,找不到客栈,你们今晚都睡在雪地里吗?”

    南宫芸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张大张了张嘴却被身边的小刘制止了,小刘冲他摇了摇头,张大终究没有说出心中的疑虑。

    南宫芸感到马车又继续上路了,才万分不满的打开马车中的紫檀木小桌,取出里面的精美茶具来慢慢品茶。

    马队刚转过前面的一个弯道,南宫芸的马车正好卡在弯道中间的时候,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从马车前后跳了出来,直攻向马车内的南宫芸。

    “嗤”!长剑刺入肌肤的声音想的格外刺耳,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拽下来南宫芸脖子上的玉佩,瞬间又都撤离。

    等前后的家丁们惊慌失措的围上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南宫芸左手臂中了一剑,虽然并不严重,然而中剑的位置却是她一个月多前中剑的位置,还没长好的伤口又裂开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瞬间汗如雨下,也顾不得那许多礼节,明张大给她金疮药。

    张大将自己的金疮药递到马车内给南宫芸,但嘴上却没有任何一句道歉的话,自己已经提醒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才造成的这种局面,也不怪自己失职。

    终于在后半夜里,这冒着风雪一路赶来的南宫芸等人到了京陵郊县,在询问了十几家客栈之后,总算是极为难得的找到了一家门外挂着还有空房的客栈走了进去。

    “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南宫芸虽然一直坐在马车中,然而这般大的风雪根本挡不住所有的寒风,再加上她半路上收的伤,如今她只想赶快洗个热水澡,然后明儿一早就起身到关口那儿候着老夫人,之后赶紧回家,让爹爹去跟凤神医求药,千万不能让自己落下疤痕才行。

    “这位秀,您算是找对地方了,今日大风雪一直刮,只有我这小店因为地方背一些还有一间客房,您要是去别处肯定是都没有了。”

    南宫芸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麻子脸掌柜,十分不屑的将自己高贵的脸朝一旁转了一下,而他的这一举动也激怒了麻子脸掌柜,他其实你长得不差,就是因为这一脸麻子年近三十还没找到老婆,如今还被人这般嫌弃,哼!

    麻子脸的掌柜十分热情,他眯着一双单眼皮的细长眼睛,冲门外牵马的店小二看了一眼,店小二点了点头随即走开了。

    “掌柜的,我的家丁们也需要客房,您再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客房,挤挤也可以。”

    南宫芸不是傻子,经过了傍晚那场刺杀她才明白自己如今只身在外,只能靠这些家丁保护安全,自然不能够怠慢的。

    麻子脸细长眼的掌柜的一摆手道:“这位客官,小店真的只剩最后一间客房了,这还是方才有人刚退了的,您的家丁们人数众多,后院只有柴房可住了,这大雪天儿的,您上哪儿去都是满客了,您就别挑剔了吧。”

    南宫芸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麻子脸掌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于是便点了点头,付了银子之后吩咐掌柜给自己准备热水和晚膳,她并没有给家丁们准备他们的晚膳,甚至没有吩咐给他们添些炭火,都没回头便转身上了楼。

    将军府的家丁都是原本跟着南宫鸿钧打仗的军人,后来南宫鸿钧回京任职后不愿意被打散回到军队,于是选择跟在南宫鸿钧身边做将军府的家丁,然而今日派来的家丁并非那些武艺超群的家丁,只是南宫墨雪整治后院后新买进府里的,并没有衷心为主的想法。

    南宫芸并非没带够银子,她不过是因为想多留点银子下来,手头也宽松些罢了。

    家丁们跟着掌柜的进了后院的柴房,柴房中阴冷潮湿,几人凑了钱买了几斤烈酒和下饭菜,将就着吃了也不觉得太冷,只不过那些酒里早已下了分量十足的蒙汗药。

    胖小儿听从掌柜的吩咐送了酒菜之后就蹲在柴房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知道完全没了声音,他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将有问题的酒坛子拿走,换上了空的烧刀子酒坛子,才又关上柴房的门走回了大厅。

    此时南宫芸正坐在二楼客房的桌边,美美的将热腾腾的饭菜吃下,又倒了一杯小酒喝下觉得身子暖了才进去耳室中沐浴。

    喝了一小杯酒原本驱寒去乏,然而南宫芸靠在澡桶边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窗外仍旧飘着鹅毛大雪,掩盖了后院的一地足迹,也掩盖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啪嗒”一声反锁的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蒙面人。两人虽然戴着蒙面巾但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人就是细长眼掌柜和胖胖的店小二。

    “东家,俺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胖胖的蒙面人有些犹豫地问,双手手心沾满了汗水,他们店可是正正经经的店啊,不是打家劫舍的黑店啊!

    “你个臭小子,多什么话,人家给了一锭金子,说好给你一成的,赶紧的把人抬到床上来!”

    麻子脸细长眼掌柜低声呵斥,推搡了胖小二一把,胖小二想到那一成金子够自家七口人一年的吃穿用度,又想了想自家破败的茅草屋,于是心一横走进了耳室中。

    烛光微照,不得不说南宫芸是个美人胚子,她长得有七分像柳姨娘,细长的眉毛,尖尖的小脸,看得胖小儿心神一漾。

    然而胖小儿是个老实人,他狠狠地摇了几下脑袋,便照麻子脸掌柜的吩咐将澡桶中昏迷过去的南宫芸抱了起来,用皂胡乱的一裹扛在肩上就出了耳室。

    卧室中的掌柜则早已经将桌上有问题的酒盏和酒杯换了,回头一见胖小儿肩头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身子,一下子色心大起上前伸出手去。

    “掌柜的你、你要干嘛?”

    胖小二有些惊恐的看着细长眼掌柜的举动,心里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将南宫芸放在了床上,他原本是老实人家的孩子,这几日才跟着这掌柜却是头一次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想做这吃官司的事情!

    麻子脸掌柜响起今日这个贵秀对自己嫌恶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看向胖小二。

    “既然人家花钱让咱们做出这秀被强暴的假象,那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这有钱人家都是这么勾心斗角互相陷害的,不如假戏真做,还白白捡了个黄花闺女。”

    麻子脸细长眼掌柜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南宫芸身上的皂撤掉,整个人猥琐地爬上了床。

    胖小二见根本拦不住他,或者是他不敢拦,于是只能转头出去,再一想这姑娘漂亮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他蹑手蹑脚的走进三楼拐角处的天字号房,敲开了昨日坐店里给他们金子的金主房门。

    “谁啊!”

    在敲门声响过第三遍后,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男子十分不耐烦的打开门,冲着门口的店小二吼道。

    “这位客官,您今日吩咐的事情俺们办妥了,只是……”

    店小二见对方听到办妥了之后露出得意的神色,有些犹豫他们也许真的是要逼死这个姑娘。

    “只是什么?”

    精明男子不耐烦的揉揉眼睛,他正跟他的小妾颠鸾倒凤,好不容易哄得他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开心了,也许过了这几日这黄脸婆又开始对自己严加管束了,好事被打断自然怒气横生。

    “掌柜的对那个姑娘起了色心……我担心……毕竟您只是吩咐让她看起来像是失贞了。”

    胖小二声音越说越小,而精明男子却笑得有些诡异,转身朝房里走进去了。

    “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我吩咐过什么,记住q晚你没来过,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胖小儿还想说话,却听得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他左思右想,害怕自己被这件事牵连,毕竟对方即便是不受宠也是京陵来的官家女子,于是他连夜收拾了自己的包袱赶回了家中。

    翌日,细长眼掌柜神清气爽的在楼下招揽着生意,他认为逃跑了的店小二不过是因为胆小如鼠所以连夜逃了,不过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出卖自己,昨夜那个官家秀果然是个妙人儿,只可惜是中了迷药的。

    南宫芸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再一看自己身上青紫一片和一塌糊涂的床榻,顿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三楼客房传来一阵惨叫,而拐角处那幕后主使者早就等在了房外,听到惨叫声之后老夫人和精明男子相视一笑,连忙招呼掌柜开始演戏。

    “掌柜的,怎么这房间之中会有女子尖叫,莫不是遇上了什么歹人,掌柜的快开门,咱们进去瞧瞧,让那歹人无处躲藏!”

    精明男子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率先走了出来,而其他的客房也都纷纷开门附和着。

    “是啊,掌柜的,赶紧问问是出了什么事吧!”

    “昨天夜里我看见隔壁新住了个单身女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众人七嘴八舌撺掇着掌柜开门,麻子脸细长眼掌柜则是装腔作势的从一楼走上来,一直走到门口,敲了三下门。

    “姑娘,你没事吧?我是这店的掌柜,您要是不说话我们就撞门了!”

    细长眼掌柜得意洋洋的神色被老夫人尽收眼底,她只是看戏的样子,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南宫墨雪这个臭丫头,让她吃点苦头她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自己不在京陵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动了自己在将军府这么多年的根基,拔除了自己所有的眼线,甚至将弟弟一家害的丢官破产!

    “放肆!本姑娘的闺房其实你随便进的?掌柜的去通知我的家丁们,准备即刻启程!”

    南宫芸双手的指甲都抠进了手掌心中,是谁要害自己到这般田地?她无论如何嫁给秦郎……

    南宫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顺手将床单仍在炭火盆里烧了,才开始细心地梳妆打扮,试图用厚厚的脂汾盖她一脸苍白的疲态,今日要去接祖母,一定不能露出马脚来!

    门外等着看戏的精明男子有些失望,想不到大哥的废物嫡女还有这等魄力,不过既然她清白已毁,日后总会被世人所知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想到这里得意地转身的南宫鸿天却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老夫人一脸震惊的神色,他有些不解,以为老夫人认为掌柜的拿了钱没办事,便扶着老夫人转身回房去,准备将昨晚的事都说出来。

    关上房门,南宫鸿天眉飞色舞并且添油加醋的跟老夫人说了昨天夜里胖小二来找自己所说的的事情。

    “娘,这回是老天都帮着咱们啊!昨天夜里店小二来找过我,说掌柜的对南宫墨雪起了色心,如今估计她清白已被毁,咱们想控制我那大哥简直是易如反掌!”

    商人的本性让他将利益放在第一位,他时刻都记得那个找自己的人是如何承诺自己的,只要他能控制将军府,自己的儿子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都会有。

    老夫人听完这话之后脸色瞬间煞白,自己的儿子听不出来那女子的声音,但她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不过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孙女的声音她还是能听出来的,那是芸姐儿的声音啊!

    老夫人一想到芸姐儿清白被毁,并且是被自己跟天儿亲手毁掉,她就追悔莫及。

    昨日派去刺杀的杀手说马车护卫十分警惕,只能刺伤她手臂,没能掳走人,因此自己心生怨恨才又想出这一计来,谁想到来人竟然是芸姐儿,并非南宫墨雪!

    老夫人强自镇定的看向自己正在兴头上的儿子,沉声道:“老二,昨晚什么也没发生,等我们回了京陵,找人来做掉这个掌柜的,那个声音是芸姐儿!”

    老夫人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这些话说出来,真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跌坐在软榻之上。

    南宫鸿天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娘所说的,脑袋“翁”的一声一下子炸开了锅,连连倒退直到抵在房门上才睁大眼睛看向老夫人。

    “娘,您没听错?那真是芸儿的声音?为什么不是南宫墨雪呢?”

    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能碾碎石子,然而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芸儿的清白已经没了!

    “天儿,芸姐儿马上会去接咱们,咱们不如现在就出去,免得到时候关系生分了,今日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回去之后派人来了结了便是,芸姐儿出嫁的事情我自会帮她想法子。”

    老夫人紧紧攥住手里的茶杯,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件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也会跟自己耍手段!

    “母亲,儿子定会办好的,您别担心,只是到时候帮衬着芸儿补救就行!”

    南宫鸿天瞬间阴冷的神色十分不悦,这还没回去就被自己那大哥摆了一道,白白毁了芸儿清白。

    大雪依旧下着,南宫芸如逃跑一般收拾了东西带着家丁们出了客栈。

    “大秀,咱们去关口迎老夫人吗?”为首的家丁张大问道,他们几人都是骑马,这样的大雪天即便是男人也扛不住冻了,更何况昨天夜里及任何了酒后睡着了,今日都有些伤风。

    “恩,咱们去关口迎老夫人!”

    南宫芸竭力掩住自己的不适,艰难的朝马车走过去,但是到现在她也只以为自己遇到了采花大盗。

    远处传来一大家子人喧闹的声音,引得南宫芸驻足回首。

    “母亲,地上湿滑您慢点走!”

    南宫鸿天的声音传来,南宫芸虽然只是幼时见过自己的二叔,然而成年人的长相本就不太改变,她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她的二叔。

    再往旁边一看,一个多月以来她天天盼日日盼的祖母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南宫芸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天儿,也不知道雪姐儿到哪儿了,咱们去关口等等看吧,若是知道下这般大的雪,就不让她忻娘家的独自出门来迎我了。”

    老夫人有些歉疚的说道,她只不过是出于对南宫芸的愧疚说的这些话罢了,若真是南宫墨雪来了,现在她该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祖母!芸儿来接您了!芸儿好想您!”

    南宫芸有些踉跄地朝老夫人跑去,整个人扑到了老夫人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这丫头就是大伯家的庶长女啊,长得真是可人!”

    南宫鸿天身后一个身着金色撒花厚袄的中年美妇毫不吝啬地赞叹着,南宫芸却没有承她的好话,只是趴在老夫人怀里不动弹。

    钱氏是南宫鸿天的正妻,临安知府的嫡女,在临安城里任谁都要巴结的对象,如今竟然被南宫芸一个庶女拂了面子,她不悦的直接朝家丁牵过来的马车走了过去,独自上了马车,而小妾生的女儿南宫玥见自己母亲不悦连忙上前劝慰。

    老夫人爱怜的拂了佛南宫芸的头发,轻轻地拍了她的后背道:“祖母回来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女了,待我找机会将你那没用的母亲接回来,芸姐儿乖!”

    老夫人跟着按南宫芸上了将军府的马车,一看内里这奢华的装饰都有些惊讶。

    “芸儿这马车是将军府新造的吗?”

    南宫芸见老夫人眼中的渴望之色,连忙道:“回祖母的话,这马车是雪儿妹妹的,如今她得了七殿下的青眼,什么好东西都往她哪儿送呢!”

    “哦?是吗?”老夫人地垂着眼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雪一路下,老夫人细细询问了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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