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远远的。
他坐在桥檐上看着洛阳城的人来人往,一看就看到了晚上,摊贩们都开始收摊回家,空中升起来做饭的炊烟,他抬头望着浓烟越飘越远,渐渐散开。
“丞相今日不上朝,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秦淮瞪圆了眼睛,熬了一夜本就干涩的双眼,突然有些湿润,他扭头望向了说话人的方向。
“怎么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天空飘起了小雨,来人走到了秦淮身旁,撑起了油纸伞打在他头顶上方,“唉......哭什么。”
秦淮摇了摇头,上前抱住了他,哽咽道:“蒋河......是我错了......”
蒋河有点莫名其妙,今日秦淮突然无故旷朝,他处理完军中事务才回府,路上就瞧见了他坐在这石桥之上出神,他二人私下并无相交,朝堂上起初倒是惺惺相惜,不过如今意见多为不合,面对秦淮的突然亲昵,着实另他不知所措。
此情此景难为情,蒋河抬起另一只手轻拍了下秦淮的背,路上的行人忙着躲雨,倒是没有注意到桥上的油纸伞下,两个男子抱在了一起。
秦淮轻声道:“我来守你的日月悠长,山河无恙”
雨滴落在伞面上啪嗒作响,蒋河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今儿的秦丞相好像个少年郎,伤心难以自抑。
......
“秦淮最后怎么样了?”
连绵的雨甚是烦人,拂衣突然想起了前日里的客人,便寻了彼时已经暂任小二的青衫客问道。
“最后啊。”
小二道:“一切回了正轨,蒋河年少没有遇见过秦淮,对秦淮的记忆停留在了入朝为官之后,秦淮配合着蒋河收复了南宋的江山,而后拢了大权在手发起谋逆,失败之后被杀身亡。”
他顿了顿,喝了口酒:“蒋河卸甲归田做了个富家翁,终身未娶,秦淮过于奸佞为了以儆效尤,赵南派人修了他的跪像,来往百姓皆可随意唾骂。”
“我倒是意外你居然没吞了秦淮的记忆。”
拂衣调着酒,说道:“他的心愿是你了的,你又还不是我的小二,我就不收报酬了。”
麻黄一钱,紫苏两钱,牛至八钱,酿酒“南柯梦”。
“对了,”拂衣闻着酒香,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呢?”
小二看着她道:“我叫神宗。”
拂衣的动作顿住,脸颊上莫名滑落了滴泪,本就没有束发的及腿青丝,突然长知了脚踝处,眉心处的红点愈发妖冶,她喃喃的重复了下这个熟悉的名字。“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