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只是对她鼓励地微笑,姜妪便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起来吧!快点起来吧!”
信一又重重地磕了几下头,才慢慢站起身来。
祁志明心中雪亮,信一是听到姜妪是宋朝人,现在却依旧如此年轻貌美,便以为姜妪是神仙了。
信一在人类修炼界肯定是大大有名的。而自己根本对修炼者的世界一无所知,信一又不肯透露丝毫,只能两眼抹黑,认下了这个徒弟。
信一重新回到祁志明的身边站定,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恭声问道:“师父何时教徒儿修仙之法?”
众人面色古怪地望着祁志明,心中替他着急。
怕他一旦应付不慎,招来这个煞星的报复。
信一的身手可是非常恐怖的,惹恼了此人,众人怕是无一幸免的。
祁志明平静说道:“我本领低微,当日我与希兄联手也非你之敌,又哪来什么修仙之法?至于姜妪,虽容颜未老,也并非神仙中人,皆赖于此处的环境独特。”
“人类来此,相貌及年龄便会停滞不前的,历经岁月沧桑而不老。至于多少年后才会死去,现在还没人能够说得清楚。”
信一不停地摇晃着大脑袋,不满地说道:“师父只在此修炼不足两年,便有如此身手。即使有再高的修炼天赋,也断然无如此修为的。徒儿被誉为修炼天才,也是历经三百年苦修,才有今日之成就,还望师父赐予心法。”
祁志明见信一仍然不信,禁不住有些生气,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看看这叫什么功法?”双掌平伸,掌心向上,默运玄功决。
一掌有火焰在跳动,一掌有冰晶闪闪,寒气直冒。
双掌相隔很近,一阴一阳却并无违和之象,如变魔术一般,很是漂亮。
信一大吃一惊,依样学样,也如祁志明一般。双掌平伸,比划了一会儿,掌中却没有任何异象。
颓然收功,眼中狂热不减:“徒儿自祤有些见识,也知道有些阴阳功法,但如师父这般兼容两种玄功,却是闻所未闻。师父修炼时间尚浅,便有如此威力,假以时日,定能一招制胜的。”
祁志明暗暗叹服:“这个信一,还真是厉害,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玄机,知道有玄功决的存在。”
希若有所思地望着祁志明,随即便想起老烈火给自己极阳石时的情形,自嘲地摇了摇头。
信一何等厉害?希刚才的表情已尽落入眼中,马上便把询问地目光便看向了希。
“希兄应该有话要说,请讲!噢,信一直呼你为希兄,并非对你不敬。实是因为信一只拜师父,不拜他人的。”信一淡淡地看着希,解释道。
希急忙说道:“不敢,平辈论交已是高攀,大家各叫各的。志明兄弟机缘在身,他人是羡慕不来的。志明兄弟的这种功法,是得自两块石头,一块极热,一块极冷,两块石头同时炼化而成的。不怕阁下笑话,我差点被那块石头烫死。唉!各有机缘莫羡人啊。”
信一盯着希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确信无疑后,又看向祁志明,疑惑地问道:“师父,这是真的吗?”
祁志明点点头。
信一喃喃自语,含糊不清,低头想了想,似乎很痛苦地样子。猛然跪在祁志明面前,“嘭嘭”不停地磕起头来。
祁志明情知有异,却不说话,更不搀扶,任他磕头不停。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不知在搞什么鬼。
信一磕了一会儿头,额头带血,自责地说道:“弟子有罪,生平自视甚高,谁都瞧不在眼里。昔日拜师,只是为名声所困,不得已而为之,并无诚意。弟子今日拜服,发下血誓,终生追随师父,此生绝无二心。”
华的脸上带着一副果然如此地表情。
公主有孕在身,脸上呈现出一种慈祥的光芒,显得无比圣洁,柔声说道:“信一,你师父面冷心善,说话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定然会帮助到你的。只是师父本领却不如徒弟,怕是帮不上你的大忙的。”
信一又是重重磕了几个头,高声说道:“多谢师娘!”却仍不起身。
祁志明不言不语,暗自沉吟着。
众人望着祁志明,气氛便慢慢地凝重了起来。
“我本领低微,本不能收徒的,也并不想收什么徒弟。当日只是你我敌对时的一句戏言,你能愿赌服输,并没有自恃本领毁约,足见你本性不坏,也很珍惜你的名声。”
“虽然言谈中,你有所保留。但以你的本领,想必并非无名之辈,我也不再追究了。你既然诚心拜我为师,我定会倾力相助于你的,你先起来吧!”祁志明面色庄严,语调平缓,抑扬顿挫。
信一大喜,磕头不停:“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众人欣慰之余,便放下心来,诚心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