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全吴笛借口去习练礼仪,要去后院西厢。
令狐越出乎意料的好商量,只见令狐越点点头,“爱妃不要太过劳累,习练不宜过晚。”
全吴笛如得大赦,点头如小鸡啄米,“从善如流”。“好的。多谢殿下关心。那我去了。”
见令狐越又点了下头,唯恐迟则生变的全吴笛,立起来转身出去,向后院而去。
令狐越看着又没有行礼,就起身而去的全吴笛娇小又带点轻快欢脱的背影。
平静的寒眸潭底涌起一股暗流。
九岁开宗立派,一身高绝的武艺,连宗中属下也无人说得清来历。
只在闲谈时问起宗主,全无敌只说是师父所传,师父名讳不欲人知。
九岁黄口小儿如何服众?何况还待下甚慈。
不过十载,竟然发展到三十万人之众。
且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各行其是,运作顺畅。
这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而这一切秘密,都藏在这具娇弱美丽的身体里。
被这身体的主人也遗忘了。
令狐越轻轻摇摇头,原本不过是个一时有用处的棋子。
现下失忆变为一位极美丽的可人,遂召为入幕之宾,物尽其用。
还可一箭双雕,作为牵制无敌宗三十万教众的掣肘。
本并不曾想娶做越王妃,确如初始所言,收作府中一名侍妾。
——侍妾,不入皇籍。
说到底,不算正经有名分的小老婆。只是主人私产,可随意处置,别人无权过问。
可父王令狐图疆既然知道全吴笛来历,又见此女如此绝色,生怕令狐越——这个身系越国盛衰荣辱的爱子——被蛊惑。
而皇权下放,令狐越若一意孤行,令狐图疆没有完全把握可以掌控全局。
但此时此女已废,毫无威胁。
不值得为了一个废人而令父子间多曾嫌隙。
但日后若有万一变化,也不可不早做提防。
所以留一后手,只要入了皇籍,事后有变,也可插手处置。
令狐越自小希事后,从不曾意气用事,好像已成为国家机器,只算计得失,不惊动心情。
如今令狐图疆第二次执意插手自己私事。
令狐越心绪翻涌。
想起小希。
心里升起一股执拗。
八年岁月,本王已手握权柄,绝不再就范。
父子心照不宣。
机锋来往。
最终,令狐越还是意气用事了,为全吴笛讨了个令狐图疆更不接受的安排。
令狐越其实也没有想到,令狐图疆居然让步。
那一刻。
令狐越忽然觉得。
父王,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居然老了!
这是令狐图疆第一次在两人的冲突时刻败下阵来。
令狐越拉回纷飞的思绪。
眼里又是平日里万里的冰霜。“叫陆慕容。”
陆慕容早就有预感今晚或仍有苦难。
果不其然。
饭还没有吃完,便立即跟随通传之人,来见令狐越。
拜倒行礼之时,看到令狐越身罩寒霜,而身后侍立的夜鸣,眼里似有悲悯之色。
便知道自己惨了。
一直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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