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顿了一下,我的心一沉,刚准备上前看他怎么样,谁知痘痘男居然在我身后突袭我,关键连突袭的方法都和我如出一撤,我的头被那个轮胎套住了,痘痘男喊了声:“打她!”
我身子一蹲,四周围上来几人,我心说这些人真他妈好意思的,几个男人打一个女人!
不过和他们说道理等于对牛弹琴,我伸出右腿开始在原地360°单腿旋风踢,凡是出现在我半径内的人全部被我铲倒。
“你套我头有什么用?老娘跆拳道出生用腿的你知道不?”我向痘痘男呛声。
可我话才说出口突然脸色煞白,我看见痘痘男手上拿着一条麻绳,正是刚才酒吧墙上拴着轮胎的那根!
我刚准备往后跑,他把绳子往我脖子上一勒然后绳子瞬间缩紧,我只感觉颈子像要被人活活勒断了一样,颈项处火辣辣得疼,不一会一种窒息的感觉就突然出现了!
我四肢还在挣扎着,可是脑部缺氧导致身体完全使不上劲!
我的余光看见什么东西朝着我们的方向砸过来然后只感觉脖子一松,我连着咳了好多下,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回头看去却发现痘痘男已经蜷在地上,而方彦此刻满脸杀意的拿着那根木棍死命的往痘痘男的脑门砸去,一下又一下,我看见痘痘男已经渐渐失去知觉,才突然反应过来惊得一把抱住方彦:“行了,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方彦把手上的棍子一扔回过身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们之间隔着一个轮胎使我们无法接触到彼此,他抬起手刚准备把我的轮胎拿下来,却忽然看见他的眼皮子合了一下,然后人就重重的向后倒下了!
我失去过很多东西,当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失去我的母亲和弟弟,失去了一个曾经很爱我的老公,失去了五年的青春,甚至失去了对这些东西的记忆,可我觉得这都没什么,太阳还是日起日落,生活还要照样过,我没有感觉因为失去那些我曾经拥有的东西而痛不欲生,我觉得大不了重头再来,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然而当方彦在我眼前闭上眼倒下的那一刻,整个时间都变缓了,在那一瞬间,一种几近疯狂的悲痛毫无征兆的占据着我整颗心脏,我扑过去抱着他,他完全没有任何知觉,我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
我颤抖着抚上他的脸眼泪一下子决堤,我拼命摇着头:“方彦,你,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你不要吓我,你不能出事…”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方彦背在背后,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可我的面前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面孔,他们不会让我出去,我紧紧握着方彦的手臂低声说:“我会保护你,我会带你出去!”
说完我就把手上的刀一横大步向着人堆走去…
我只有一个信念,如果谁此时阻止我,那么我就要了他的命!哪怕以后我会为此偿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远处却传来了警车的声音,那些人都纷纷向酒吧门口探了一眼便丢下手中的家伙四散逃开。
没几分钟一堆防暴警就冲进酒吧,直接逮捕了一些没逃掉的人,直到一个警察向我走来,我才迫不及待迎上去祈求的对他说:“救他,求求你!”
那个警察点点头朝对讲机里说了几句,然后从我身上接过方彦就向巷子外围跑,而我紧跟在他后面。
出了巷子我才看见巷口已经被围上戒了严,很多人群站在那里围观,曹甜也在人群中看见我们赶紧挤了过来。
“蓝蓝,你没事吧?”
我没空理会她,因为现在我情愿有事的是我!
救护车就停在巷口,方彦直接被放上担架抬入救护车内,刚才那个警察却走过来对我们说:“你们最起码要有一个人随我们回局里做调查。”
我着急方彦的情况直接说道:“你看我这样能去吗,让她去吧。”
“对了,警察叔叔,你能先把我颈子上的轮胎拿下来吗?”
那个警察一愣赶紧伸手帮我把轮胎拿了下来。
“唉,蓝蓝…”我没理会曹甜一脸求助的表情直接钻进救护车。
一路上我看见救护车里的医生往方彦身上插了几个管子,扒着他的眼珠查看情况,我不敢打扰他们救治,蜷在角落一直盯着方彦,我是个无神论者,可那时我既然默默祈祷只要他没事把我什么拿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