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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长这么大以来绝对没听过这么霸道且似乎霸道得挺有道理的话,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白梵见状没再跟我计较神色正了正:“我刚回来听子书说你那两个友人在后山遇险,府上现在这样子他走不开便让我来寻,降雨前我在刚上山处看到了血,不过,事情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眉头紧锁脸色严肃,我一听来了精神:“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抬眼掠了我一下勾了勾唇角,湿哒哒的水滴在他的脸上让他此刻有些勾魂。
“我在地上发现了三种血,一种是人血,一种是兽血的腥气,那第三种便是还残留鸡臭味的鸡血。”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当时子书烟看见地上的血时也发现了其中有猛兽的血,可不料白梵居然还能发现第三种血。
可五小姐刚遇上猛兽就逃回府了,七小姐也并未受伤,人血定是宫辰染的,兽血毋庸置疑也是那猛兽留下的,那鸡血又是从何而来。
白梵兀自把长长的头发拢到一边,挤了挤头发上的雨水漫不尽心的开口道:“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和我绕弯子。”
他突然伸手从我身上的披风上撕下一截束带又迅速把头发打了个结用束带盘起,这模样显得他的双眼愈发炯炯有神。
“这山上的猛兽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一般不会靠近人,所以也不曾听过猛兽到山脚的传闻,那么今日它会出现在这里你还想不到为什么吗?”
我脑中一闪,是因为那只带有血的鸡!难道是有人故意把一只刚杀的鸡放在山脚处引来猛兽,又恰巧算准时机宫辰染他们会去山上摘果子?
可这人要害的人到底是谁呢?五小姐还是七小姐?总不能是宫辰染吧?我想不到缘由只一心担心他现在的安慰,急得在洞中来回踱步。
回身看白梵已寻了个角落靠在洞壁上好似打算在这窝上一觉的感觉。
他见我不甚烦躁的样子懒懒的说道:“你那姓洛的友人并非一般女子,有她在,宫公子应该能挺过去,现下,雨这般大,即使我们出了洞也不见得能寻到他们,我劝你最好节省些体力为好。”
说罢他便合了眼,起初我还是有些担心,后来实在没法子也只能在他对面寻了个地靠在洞壁上。
虽累得半死奈何这种坏境下着实睡不着,又觉得右肩直痒痒,便想伸手去挠挠,刚侧过头却看见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正停在我的肩膀上,身上还泛着花纹,我歇斯底里的“啊”得一声大叫就跳起拼命的甩着身子,直到被一双胳膊把我禁锢住才总算停了下来。
白梵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怒火,我喏喏的说:“蜘蛛,大蜘蛛!”
哪知白梵幽幽的抬起左手:“你说的是这只?”
我见他拎着那只蜘蛛的脚在我眼前晃悠着吓得脸色唰得惨白一连往后倒去跌在背后的洞壁上撞得背生疼,白梵膀子一晃把蜘蛛扔出了洞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撑住洞壁,大概刚预睡上个好觉却被我扰了面有不悦,一缕湿哒哒的碎发滑了下来。
“就你这胆识如何能待在我身边?”
我倔强的辩解:“我只怕蜘蛛。”
末了,又补充道:“还有一些长得不太养眼的小昆虫罢了。”
白梵像看笑话一样盯着我,突然抬起手朝着我的脸上摸来,我惊诧道:“你干嘛?”
就见他手已经落了下来从我额间抹下一滴水珠叹息一声:“如此不懂风花雪月的女子也实乃让人提不起兴趣。”
“就是风花雪月也该是和自己的夫君,怎能和不相干的人。”
他刚预转过的身体又忽地转过来挑着眉:“蓝儿啊,这话若是你说与他人听倒还算在理,但我可是记得你初见我时那副失了魂的样子,哦,对了,还有我也没见过哪个女子对不相干的人上下其手。”
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不仅为他那声蓝儿,想当初只有景睿这样唤过我,然我和他的关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那么唤我也理所应当,可白梵,我不过和他见过几次,这着实让我浑身难受得紧。
然想到初见他就不停摸他胸一事就懊恼万分,于是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跟前:“这事,你知我知,就,别外传了吧?”
我堆起讨好的笑,他一脸平淡:“看我心情。”
他这一句“看我心情”着实让我的心情不大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