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我们走啊?”
白梵眼睛一闭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告诉你。”便再也不理我了。
我跟着白梵一连行了将近四日才终于到达夏国的一个边城叫巴普坦的地方,这地方比起禹城来要有生机的多,当然也是因为和商国接壤的缘故,商国人儒雅,夏国人圆融,所以这接壤之地的边城也透着股和气的味道,让我好感甚浓。
我们抵达巴普坦的金俸钱庄已是下午,钱庄门口意想不到围了一堆百姓七嘴八舌的在问这钱庄到底是干嘛的,而门口的伙计面对四面八方的问题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这让我深感还有好多事情等这我去做。
白梵把我送到钱庄不久后就离开了,他本就是顺道带我一程,看来还有急事我便也没有挽留他,不过白梵才一走,我就感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然而这种感觉并没有盘旋多久,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变得十分忙碌,从基础管理抓起,要求钱庄的伙计们每天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和董义合计了一番,为他们量身定做了一套工作服,我把脑中的样式画了出来让董义找人做了个样版,工作服是唐装设计,配有深咖色的绸缎面料,显得专业和庄重。
在我给他们培训的第一节课里就强调了这工作服的重用性,百姓为何肯把钱放在钱庄首当其中的是要对我们报以信任,所以钱庄的伙计一定要从细节做起,让百姓一眼看来不是肯蒙拐骗之流。
再则,我又让董义差人来把钱庄重新设计了一番,刚进门处设了几个桌凳用屏风隔着,挑选了几个相貌不错的伙计坐在每张桌前耐心解答百姓的疑问。
后又隔了几个小包间,让愿意存钱的百姓去包间里办手续。
再在二楼弄了一个大钱柜,因这事比较谨慎,我便让董义亲自摸索着如何做每日进出账的账本,一开始发现他做得还行,但随着生意越来越好加之我时常差董义去做些旁的事,对于记账他便有些力不从心。
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研究了一下决定把钱柜的银票种类区分开储存,再设计了一套用阿拉伯数字记账的方式,并在第二天教于董义,他最初学来十分吃力便有些抗拒,后来我将那阿拉伯数字与算盘一结合他便突然开了窍按照日期开始记录进出账并逐渐又带了个徒弟。
说来容易,其实个中艰辛超乎我的想象,钱庄里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事,因着他们对钱庄的模式并不是很熟悉,所以大事小事我便要一并处理了,在这些大小事中我也逐渐想出了更多完善经营的方法,倒是觉得越干越有劲!
就是睡眠越来越差,经常夜里想着钱庄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早上,加之天气渐渐转凉,我屋里的被子终究薄了点,感觉还小了点,然而却忙得连换床被子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洛羽时常会遣速虱虫来传递消息,告知我府中的情况,所以虽然我离开子书府已经一月有余,但还是能知道宫辰染大病初愈,然此次受了大伤,一时还很虚弱,子书烟的身体倒是将养好了,对于下毒一事,子书府并没有什么动作,子书烟也好似全然不知一样,还是时常会去洛羽那坐坐看不出什么。
洛羽也经常问我钱庄的事,我只和她说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关键是和钱打交道,我身边暂且能信任的就一个董义,所以时常会感觉心很累。
好在钱庄随着一批百姓成功取出银两并获得了相应的利息后,生意便慢慢好了起来,有更多的人愿意尝试把闲钱放在钱庄来打理。
这对我来说的确是好事,但头疼的是我需要赶紧解决利息的来源,否则日子长了对我来说就会是一个大隐患。
洛羽一般最长也不会超过三日给我传个信,可近来我却发现过了五日都没有见到速虱虫,忙碌中不免也有些惦记,不知是府中最近无事还是出了什么事,本打算这几日抽空差人打听一下,却万万没料到会出了这么一桩大事。
那日夜里,我随着董义才对完账本准备歇息,钱庄的后头有几间厢房,我和董义一般就住在钱庄内,半梦半醒之间我好似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又回到了睿王府,景睿把我关在西厢院的柴房里,柴房外的火势慢慢扑面而来,我惊恐得大声叫唤,梦里,我奄奄一息直到闭上了气都没再遇见楚渊。
我猛然惊醒已是全身是汗,并不是因为我又重温了那个噩梦,而是不知何时我的周身温度很高,屋外隐隐看见火光之色,我心下一沉跳下床就推开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