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爸破天荒的和我说了很多事都关于古浔,也许是现在确定他不在了我爸有些感慨,说起他来总是露出惋惜的神色。
“小古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自己在外打拼身边一直没个亲人关照,你和他在一起后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对我这个小地方来的老丈人也从来没怠慢过,你生果果的那晚难产,医生拿个东西出来让他签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他想都没想就说保大人,还威胁那个医生要是让你有半点危险就杀了他全家。
我赶紧上去拉住他,蓝蓝啊,你没看见他那样,我也是过来人,要是你当时出什么事,他还真能做得出来。
还好,你和果果都平安出来了,只是,你遭了大罪需要休养,古浔虽然喜欢果果喜欢得不得了,可看见你那样还是唉声叹气和我说‘爸,要知道生个小孩蓝儿要吃这么大的苦,我情愿一辈子也不要孩子’,我笑骂他傻,你大约也记不得了,你坐月子时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你妈又不在了没人照料你,古浔推了工作全心全意照料你,还得给果果换尿片喂奶,他个大男人,又是大明星能做到这样我这个当爸的无话可说了…”
我爸说到这神色黯淡:“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这么完整的家庭老天就是看不过眼呢…”
我爸自顾自的絮叨了好多,在我眼前还原了我婚后的生活,可我却听得太不真切,原来我也曾被人疼爱被人照顾,原来曾经有个男人是那样把我放在心尖上,可我知道的太迟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一次为了那个我所忘了的丈夫流泪,我捶着自己的脑袋如果我能记起他,如果我能记起我们的一切那该多好,纵使我再也无法见到他,可过去那些美好的片段依然可以存在脑中成为我生命中宝贵的回忆而不是像现在一般茫然,失落,无助。
小季是在第二天回的北京,我知道她回来后便匆匆去天娱找她,除了问她谈得怎么样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如释负重的是那个寺庙的主持正如方彦所猜测的一样婉转的拒绝了,二期项目的全部运作都基于这块地皮上,没有地方即使投资人再如何资金雄厚,方案再如何无懈可击依然没有用武之地,车胖子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当即也是有些恼羞成怒,还好小季及时打了圆场才没有搞得太难看,他们只有按照方彦临走前的指示捐了点香火钱便回来了。
这事大概会让车胖子受挫一阵子,但我却暗道机会来了,正好普林斯顿那边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方彦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时间算得恰如其分。
问完小季出差的情况我敛了敛神情:“我,这几天收到了航空公司的家属慰问信,信上说飞机残骸找到了,机上的人无一幸存。”
小季的表情也变得凝重半晌开口道:“节哀。”
我望着她的眼声音变得很轻:“也许你们都觉得我把他忘了便也不会伤心了,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凄然的笑着。
“可是,那些记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应该是我的,又凭什么说夺走就夺走,关于果果的爸爸,我想我可能永远失去他了,可笑的是我连拥有关于他回忆的权利都没有!
小季,殷娆说我们两是死党,如果真是那样,请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们的过去,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小季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她的眼神躲闪开久久没有回应,又或者在想如何回应我,我的头慢慢低了下去,可就在这时她却忽然出声。
“那时我们都是殷娆身边的小助理,你跟着殷娆出去应酬认识了他,后来是在同一个剧组慢慢熟起来的。”她的话开始说得有些不流畅。
我插嘴道:“不要隐瞒我,我要知道关于我们的全部。”
看见小季欲言又止的样子的我有些着急,她长长叹了一声:“你们刚认识的时候闹了些不愉快,你一度很不待见他,后来我们都出事了,相继离开了之前的公司影腾,再后来你与他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很久以后你来找我加入天石,那时你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最终让你们能走到一起是因为...”
小季说到这突然戛然而止,而我的心在狂跳,我觉得我离真相仅仅一步之遥了,再往前一步我就能窥探过去,我急切的催促着她:“因为什么?”
“因为一些事情你的生活进入了低潮期,人呐,活在这世上总会有些不顺心的事,更何况那时的你被拔苗助长一样在短短两三年间就要应付各种各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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