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指了指砖的后面,是一堵暗红色的蜡墙。“这后面都是炼丹用的矾酸,一旦被打破,强酸浇在我们身上,连皮都会没有。”
林言想起了墓里面的血尸,但是他记得好像血尸不是这么形成的吧?还是他记错了?
张起灵又让大奎在地下打了个直井,拿出针头和一根长管,小心翼翼把针头烧热后插进墙里。蜡墙里的矾酸立刻顺着管子流进了直井,等到蜡墙变白后,几人就开始搬砖,直到清理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洞来。
林言趁吴三省还没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他身上,跟着吴邪走了进去。他看得出来,之前他出声的时候吴三省已经起了疑心,再不走他怕自己连墓都走不进去。
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地面上刻满了古文字,呈八卦排列,四周是八盏灭了的长明灯,正中心是个大鼎,正对着他们进来的地方还有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通道,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向哪里,似乎是向下走的。
点亮了灯后,这边吴三省试图问张起灵能不能看出这墓里的是谁,无果,那边潘子却已经爬上青铜鼎了,吴邪还在暗自发毛,林言看着暗暗咂舌,胆子是真的大,不得不佩服。
只听得潘子高呼:“三爷,有宝贝!”
几人都围了上去,林言却在外围没有接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这里头还有个血尸来着,原着里他们做了什么才把它引出来的?他皱着眉头,看着潘子毫不客气从里面扒了个首饰带上,一边解释着:“这些应该是战俘,头祭天,躯干祭人,奴隶是不可能戴首饰的。”
说着,他竟然跳了下去,张起灵阻止都来不及。他看了棺材一眼,暂时没有反应。
林言看他跳了下去,脑海中灵光一现。“你快出来!那个鼎是用来祭祀的,你进去就是祭品!棺材里那位要醒了!”说着上前几步就要把潘子从里面拉出来。
吴三省刚想叫潘子出来就听到了他这番话,顿时目光闪烁,心中悄然改变了之后的计划。
他转眼看了看张起灵,见他面色发白,死死盯着石棺,顾不得潘子里面还有宝贝的大呼小叫,语气严肃地说:“快出来!他说的对,要出事了!”
潘子一愣,看吴三省语气严肃,也就不管底下的东西了,伸手够着边就翻了出来。
张起灵死死盯着那口棺,从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声,一旁的吴邪有些惊恐地回头看他,那小表情林言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闷油瓶怕不是个无间道粽子?”
他说了一阵后便不再作声,墓里寂静一片。吴三省他们全身心戒备着那口棺材,林言看吴邪都快怕得抖了,想了想,凑近他小声说:“他说的是尸语,刚刚在和里面那位沟通。”
吴邪浑身一颤,差点被他的声音吓到,把到嘴边的惊叫憋了回去,凑近他悄声问道:“是潘子惊动了它吗?”
林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棺材盖突然剧烈颤动了起来,从里面发出了类似青蛙的声音,阴森得让人害怕。大奎登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吴邪好一点,身体软了下扶着林言站稳了,林言倒是早有心理准备,站确实站得稳,不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张起灵听到声音后迟疑了一下,又用尸语说了两句,里面那位似乎有点不耐烦,棺材盖的颤动越发剧烈了。他听了之后眼神迟疑地望着林言和吴邪,走到他们面前伸出了手。
“把手给我。”
林言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这么gay的吗?您想干嘛?
张起灵好似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他的手还执着地伸着:“你们两个,把手给我,里面那位要你们一些血。”
吴邪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腿一下就软了:“要、要多少?”
张起灵想了想,回答:“不会到失血过多的程度,死不了。”
林言惊了:“我也要?我就是个普通人啊。”话一出口,迎来了在场所有人怀疑的眼神。
普通人?普通人要你血?虽然不知道无邪的血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林言的血明显和吴邪的血一样特殊。
吴三省一个激灵,明显想到了什么,开始用炙热的眼光打量林言。如果预想是真的,那么......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出言解释了:“他们的血不一样,但是都很特殊。”
闻言,吴三省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望着林言眼中的算计却丝毫没有减少。张起灵见状也不再管他,带着吴邪和林言来到了大鼎边上,问潘子拿了把匕首就开始割他们手臂。
林言看着吴邪被割得龇牙咧嘴,一边皱着眉头想,好像和原着不一样啊?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情节?主角割脉放血这种事情他应该不至于会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