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给了两人一个难看的微笑,示意老痒从包里拿个绳子上来:“有段栈道断了,这段我们可能得爬过去了。”
“爬过去?”
凉师爷第一个示弱:“我一个人也爬不过去啊。”他苦笑着活动了下手脚,这两天的运动量顶的上他过去几十年了,现在抬手都酸。要他去爬悬崖,说不定他踏出平台的那一刻人就没了......
“要不我......我在这里等你们?”他想了想,有些底气不足地问吴邪两人,但随即又反悔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过去?”
吴邪观察着那一面的石壁,头也不回:“没事,这上面都是树的根系,之前过来一路你不是都摸过了吗?这几百年的根比钢铁都结实,你就当爬个窄点的栈道了。”
“真的?”
凉师爷不信地探头张望,吴邪已经摸出腰间的匕首,一抬手,匕首插入石壁有两个指节的距离。他上下晃了晃,发现还挺结实的,于是一手匕首一手摸着藤就开始朝着剩下的栈道处移动。
凉师爷在后面看着都傻了,这一手感觉像是飞檐走壁似的,他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觉得自己可能不行。
老痒在后面等了一小会儿,见凉师爷还没动静,吴邪都快到当中了,摸着手里的绳子叹了口气:“别、别看了,走吧?”
“啊?”
凉师爷只觉得腰间一凉,低头一看,一截绳子已经系到他腰上了。再看老痒,不像是吴邪摸出了把匕首,他从包里居然掏出了一把镐子!
这操作,凉师爷懵了!他们下地难道不是带铲子的吗?为什么连镐子都有,不对,应该问有什么东西没带?
老痒侧着身子从凉师爷身边挤过去,掏出镐子和吴邪一样,一用力嵌在了墙上,一手抓藤一手抓着镐子像前面移动了。
那......我怎么办?
凉师爷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双手,有些欲哭无泪。
“你还、还愣着干嘛?”
老痒不满的声音传来,吴邪这都快爬完了,这人还待在这里不走是什么个意思?凉师爷支支吾吾了两下,才嘟囔了句:“我,我这空着手,抓哪儿啊?”
老痒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两只手抓、抓着藤,掉、掉不下去就行了。”
凉师爷叹了口气,认命地踏出了第一步。也怪他自己,自恃有泰叔他们保护身边连个防身的都没装,当然泰叔他们也没提醒他,那时候确实没必要。等泰叔他们都死了,他自己也没想起来这茬,早知道把泰叔身上的东西给扒下来都比现在强,这时候还能有把枪呢!不对,好像有枪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用?
吴邪最后一个跳步落在了栈道上,这里离青铜树的顶已经很近了,可以看到这青铜树的顶部比他们想象得要大,甚至比树干的主体部分都大,上面可以说是一个大平台了。
要按这东西的职能来说,可能就是祭祀台?
吴邪拿着手电照过去,从缠绕的树根之间,看到了一些不属于树根的东西。这好像是......雕像?
看着从树根中伸出的两只手,吴邪心念一动,想起了之前在矿洞外看到的那座被炸毁的雕像,他有种预感,两座雕像相互之间可能有些联系,不过这得看到这雕像的全貌之后才能判断。
如果这两座雕像是出自同一人,或者说同样一批工匠之手,那就代表在老痒坐牢的三年之间,有其他人到过这里,并且......炸了一座雕像?
他粗略看了看这青铜树顶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破坏的痕迹,树根缠绕得严丝合缝,有的地方已经浑然一体,苍蝇站上去都会打滑。而且老痒之前也不像是见过那座雕像的样子......
在他观察青铜树顶部的时候,老痒和凉师爷也在他身后落了下来。老痒还好,凉师爷下来的时候腿颤颤巍巍,要不是扶着石壁,他都担心会下一秒倒在地上。
老痒四下张望了一下,问吴邪:“那大老鼠呢?这路领、领到一半都跑了?”
吴邪这才发现那大老鼠确实是不见了,不管是栈道前面还是后面都没有。他特意往下都看了看,连个会动的影子都没看见。
老痒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那无比巨大的顶部平面,惊呼道:“这里原、原来是这样的!”
吴邪不想当着凉师爷的面问老痒,只是无比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内心埋怨他:不是来过吗?就这?
凉师爷这时候倒是突然开口了,像是突然开启了专业模式:“你们看,那上面有几座雕像。”
老痒仔细看了看,这才从相互缠绕的树根团里面发现几个不一样的地方:“还、还真是!就不知道这里的雕、雕像是做什么的了,祭祀的吗?”
凉师爷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这青铜树是个无比巨大的祭器,那么祭祀台呢?按理来说,祭器应该就放在祭祀台上,可我们之前并没有看到这种台子。我一度以为是祭祀台已经被这青铜树给压到地底去了,没想到这个建造者......真的登峰造极,我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他居然异想天开地把祭祀台放在了祭器上面!”
他咂摸了一下,用惊叹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为建造工匠的奇思惊叹:“不过也是,还有什么能比祭祀台和祭器是一体的更好呢?至少我是想不到了。到时候祭品放在祭祀台上宰杀之后,血顺着青铜树上的纹路流下去流到底部......”
他们想了想这青铜树的高度,三个人都傻了。
吴邪想想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要是真的,得多少个人的血才能填满这满树的沟壑?单单他们爬上来的高度就有个一两百米了!这要是真的......几百个人都说不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