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贤转身去了,不多久就回来给刘进禀报,胖头鱼已经应下了。
刘进原本等地心焦,在窗前的几竿修竹下踱步,如今得了消息,脸上到没怎么,眼睛里微微含笑,打算在小黑本上给胖头鱼记上一笔。
阿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瞧着皇孙竟有些怀春之相。
难道那些贵女们都不入眼,到是瞧上了霍娘子吗?
没来由地,阿贤就多了句嘴,“霍娘子依旧为人亲切,最重要的是,霍娘子如今也长成为一个美人了,认识她时,臣尚未及冠呢,明年就要及笄,日子过得真快。”
言下颇有看着霍绾君长大的意思在。
在阿贤眼中,霍娘子虽然不是顶顶漂亮的美人,但也颇有自个的韵味在内,娇憨清纯,蓬勃的如同盛开的野花,一朵不起眼,连成片了却非常悦目,皇孙身边没有这样的小娘子,两人又从小到大都有交情,皇孙动心倒也不是不可能。
刘进的唇角微微翘起,嘴里淡淡道:“胖头鱼变成个美人,也是个胖美人。”
霍娘子的确有些丰腴,和一般人家的苗条小娘子有所不同。
阿贤正在遐想,刘进又嫌弃地道:“还那么能吃。”
“能吃自然是有的,霍娘子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力气太大,她未来的夫君可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他,哈哈,”阿贤去的时候,霍绾君正好心烦没去夏姬那里,和东闾方耍着石锁解郁。
可想到霍绾君细细的腰身,红扑扑的脸蛋,阿贤又觉得这点缺陷也不算什么。
瞧着阿贤的笑容,刘进冷冷道,“你去时,胖头鱼在做什么?”
“霍娘子正在练石锁……很美就是了,”阿贤有些不好意思说霍娘子身姿曼妙。
但刘进却是听了出来的,他怎会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
“有空在这里瞎扯,还不速速去给东闾正传讯,让你找的人找的如何了?”刘进的脸掉了下来,语气中带了点狠厉。
阿贤回过神来,立即躬身出去了。
这一阵子,还是在外面躲躲吧,主子的心思复杂多变,喜怒无常,颇有当今圣上的风姿。
阿贤决定在外面游荡一番,顺便找找人。
东闾娘子带着霍绾君去了金家吊唁,金家的人很多,东闾娘子是个和离了的女人,且还是个平头百姓,识趣地带着女儿在前厅站了一站,尽了心,献上了礼单,便回去了。
“金夫人不晓得多难过,”东闾娘子上了车还在慨叹,眼中带着水色,未与霍光和离之时,和金夫人也有过来往。
霍绾君搂住母亲,以示安慰,她真是搞不懂,母亲在外祖父和继祖母这的人教导之下,还如此善感心软,
好像不论在东闾娘子身上发生了多少事,那颗心依旧没变过。
“母亲,金夫人再难过,她还有两个儿子,金大人能亲手杀了自个的儿子,再难过也有限。锦衣玉食、身居高位、使奴唤婢,这些哪一样不要付出?若是当初母亲贪图霍夫人的名头,我和弟弟也不知下场如何。最可怜的便是金大郎,但逝者已逝。”
霍绾君板着脸对母亲解释。
前世的金家左右逢源。
武帝在时,金日禅深得武帝信任,成为托孤大臣之一,后来昭帝又和金家的两个儿子一起长大,金赏娶了霍家的女儿为妻,却在昭帝死后,依旧能够得到宣帝的信任,铲除霍家之前,先休了妻,没有半点影响。
当年刘彻的四位托孤大臣,桑弘羊和上官桀勾结燕王刘旦谋反,被霍光族灭,霍光因为飞扬跋扈,死后霍家被宣帝族灭,唯余金家鼎立不到。
金大郎错就错在不该做金日禅的儿子。
就如同她前世那般凄惨,全错在是霍光的女儿。
母亲为旁人难过,却不知旁人这般付出是为了得到什么。
就连夏姬,都是因为不得已守寡的吧,骠骑将军不破匈奴不为家,整日征战练兵,偶尔操心朝中之事,那有什么心思好好对待夏姬?
夏姬若不是怀了霍嬗,只怕也不过是重新零落到别家去做乐妓,年老色衰之后,又不知是什么下场。
不管是谁,一味伤心难过,要有本钱。
东闾娘子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是孩子再多,失去了任何一个也会心疼,只是有人舍得,有人舍不得。女儿,你放心,母亲会让你嫁个好人家,再给你赔上一份好嫁妆,你弟弟长大了,也会好好护着你。”
霍绾君没料到母亲会将话题转到自个身上,闹了个大红脸,心情顿时有些复杂。嫁给谁她都有些不放心,母亲当年嫁给父亲,又哪里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
上辈子嫁人生子的经历实在是太糟糕,霍绾君的内心一直有些抵触。
“母亲,别说这些了,我……”霍绾君轻轻地倚在母亲的肩头。
今生纵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她也觉得比前世幸福的太多。
只除了皇孙老来烦她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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