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下令把袁绍那些人带到刑场,不是为了处置他们,而是为了让他们提前感受到恐惧。
行刑结束,刘宏的车辇路过观刑的罪犯。
竟有十数人跪地,遥遥的朝着刘宏想要磕头,可是枷锁让他们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不然…恐怕他们早已以头抢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看到张驯,再联想自己,痛快的死,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他们只能哭喊:
“陛下,罪臣已经知错,全是袁绍的胁迫啊!!”
“陛下,罪臣知道自己是死罪,不求能苟全性命,但求一个痛快!”
“陛下…陛下…”
乞饶声,伴随着崩溃的哭嚎,场面一片嘈杂。
可以看出,这些人是真的怕了。
刘宏冷笑一声,暗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就是想趁着朕不在,搞个大新闻么?现在倒是怂了?
现在知道怕了,刘宏要的效果就达到了。
不止是这群们,连心思沉稳的袁绍、老辣的袁隗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只是,他们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刘宏饱含深意的看了袁隗一眼,留下了一句:“好自为之。”
……
行刑结束,刘宏走了,侍卫也走了,场上的群臣终于敢开口说话了。
“陛下…似乎变了,唉…”
“唉,前有暴秦之鉴,所以我大汉列位先皇施政以仁字为首,没想到今上竟然行如此酷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凌迟之刑,有伤人伦,陷人于不孝,不如你我上书,请求陛下废止此酷刑?”
“对,联名上书!近来陛下喜怒无常,一人上书或许不能使陛下废此酷刑,还需你我一起啊!”
“嘘…小声点!”
“说也说不得了么?”
“你不记得张驯被下狱之前的事儿了么?似乎是张驯在陛下面前说出不当言论,然后被查…才查到了贪腐…”
“你是说…?”
“嘘…谨言慎行,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群臣听闻,连忙噤声。
只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交谈,已经被刘宏的从龙卫记录下来了。
这些话传到了刘宏耳中。
刘宏只有微笑以对。
蹇硕在一旁问道:“陛下,要不要惩治他们?”
“不用,”刘宏摇了摇头道:“你该不会把朕当成那喜怒无常的暴君了吧,朕所立刑罚虽重,但也不会对一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憨憨用。施加律令的话,要观其行止,察其心态。这样,决之不难!”
蹇硕听了,沉吟良久,最后手抄下来刘宏说过的话。
“陛下之言论,可入汉律!”
说到汉律,刘宏忽然觉得,自己还有些事儿忘了做。
添加刑名!
刘宏在脑中过了几遍,胸有成竹道:“我说,你记。”
蹇硕恭敬地应了一声。
“群臣不是觉得凌迟残酷么,那换一些。你且听好:贪污十万钱以上,剥皮实草。”
蹇硕愣住了,忙问:“陛下,何谓剥皮实草?”
刘宏冷笑道:“剥犯人的皮,在里面填充干草,悬挂城墙示罪!”
嘶…
蹇硕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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