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糊涂的打了各种败仗,这一波完了,那可就是全毁了。
郭汜已经聚好了数百士卒,只是他久久等不到董卓的命令,仍在一边抵抗一边等待突围。
“校尉校尉…”
刚去通传董卓的那个亲兵,一脸惊恐地说道:“董将军不知所踪,我军难以抵挡,该何去何从!?”
不知所踪?
郭汜傻眼了。
刚才他临危受命,接过阻敌之任。
没想到,董卓把当成了弃子?
郭汜咬了咬牙,恨声道:“走!我们也走,率军杀出条血路,趁机北面突围!”
……
“不好,他们要跑!”
夏侯渊一看到嘴边的战功要跑掉部分,哪儿肯依!
“儿郎们,给我追杀!务必斩尽杀绝,拿到人头,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夏侯渊高举长槊,兀自追去。
其余士卒感于夏侯渊勇猛,随之而去者亦不在少数!
郭汜前脚才跑,夏侯渊后头就跟上来了。
“直娘贼,这些人可真是狗,咬着人不放了!”郭汜心中愤懑,一边跑路一边骂娘。
这一追,就是二十三四里。
这一片地形平坦,跑起马来,可谓是一马平川。
郭汜深知,想甩掉敌人,恐怕不是件容易事。
“所有人,往东北方向的安裕沟转道!”
没有副马,再跑下去,马得累死,不甩开追兵,死的可就不是马了。
现在郭汜心里打算的是,到了安裕沟,弃马。然后他和他的麾下士卒,就地上山,马儿就让他们继续跑,给追兵一种他们还在继续逃奔的假象。
当然这只是郭汜想的。
实际上,极速奔跑二十多里,战马体力已经透支了,几乎没数十息,就有骑士坠马。
而等待他们的,只有给他们刺个对穿的长矛。
夏侯渊军当然也有这种情况,只不过他们坠马,也就摔着疼一下,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越跑,郭汜就越心灰意冷。
前方距离安裕沟,还有数十里,马儿肯定是过不去了,但停又停不得,夏侯渊给后头咬的死死的。
郭汜只能在心中祈祷,祈祷对面的马力不及自己这边,这样对面就没法追了。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一个骑士惊喜的狂叫道:“校尉,敌军不追了!!”
郭汜闻言一喜,但又不敢放松警惕。
“马速降一点,这时还不能掉以轻心,等确定对面不追了才能歇息,不想死的给我跟上来!”
又走了数里。
还是不见追兵,郭汜这才下令停止歇息。
从战马上跳下,郭汜才发觉自己的大腿被磨的疼不可耐,直打哆嗦。
鬼门关前走一遭,不外如是!
给马儿喂了些豆子,休息了一刻左右,郭汜再次踏上了逃命的路。
这里仍然不安全。
跑着跑着,郭汜望见前方一片烟尘。
“完了!”
只见数百骑兵一字排开,直直往这边冲来,再看甲胄…
还TM是敌人。
来者,正是受命拦路在此的曹仁!
冲锋中,曹仁暗道:“不出孟德所料,逆军果然打这来了,妙才可退步了,刚放走这二十个,这又让他走了上百!这功劳,某就收下了!”
郭汜连忙下令急转弯,又见左右两面皆已被团团围住。
他只能在原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