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找来!”
再不用压抑,裴耀光气场全开。可闻言,在场的许氏等人却是一愣
县衙姓何的?县衙有几个姓何的?貌似除了县令没别人了吧!
众人心里想着,随即不禁一骇,心想着这位大爷是谁啊?竟然如何嚣张……而看着他们神情错愕的盯着自己,裴耀光顿时眼睛一瞪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额……是,是……”
不敢再废话,许氏也管不上此时还是深夜,便连忙让人到县衙通信儿!
……
出了这档子事儿,这晚上也别想睡了。而那何县令本就是蠢笨的,原本在柳成县也是相当霸道,整天混着日子,说是父母官,却是比土霸王还邪乎。
所以那被许氏派出去传话的店小二,本来没抱着什么希望,但却让他没想到的是,往日各种嚣张狂妄带暴躁的何县令,一听传话,顿时一骨碌的跑了出来,甚至连衣服都没穿戴好,头上的帽子还歪歪着,便连跑带颠的来到了福来客栈。
这就是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而裴耀光和何县令之间,可不止隔了一级!再加上裴耀光可是全东陵都知道狂人,并且听说和皇后私交非常好,所以给何县令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裴耀光面前放肆。
而等着何县令一到福来客栈,也是吓了一跳,可一看两个黑衣人,在联想到白天裴耀光去地牢询问潘氏,何县令心里多少也有了数。而这时,裴耀光也没和他废话,直接吩咐他把尸体处理了,并严格封锁消息。
何县令知道,裴耀光这次出京自然是要办大案子的。一听这话,连忙点头。接着裴耀光也没再和他说话,和水云略略的整理一下,然后当夜便坐上马车,离开了柳成县。
……
裴耀光和水云离开柳成县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此时已过了四更天了,因为刚下过雨,又是夜里,空气越发有几分凉意。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的裴耀光和水云,却是没有出声,也没有休息,之后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水云才首先抿了抿唇,打破沉默说道
“看来对方已经有所察觉了。”
“哼!动作还挺快!”
“估计是打草惊蛇了。不过依着今天那两个黑衣人看来,幕后真凶实力应该小觑不得!”
也许裴耀光看不出什么来,但身为死士的水云却看得清楚。那两个黑衣人虽然不算是顶尖高手,但很明显都是十分出色的杀手。而除了武功之外,那两个黑衣人动作利落却小心谨慎,下手前还要确认一下,被俘后直接自杀……这显然是被人仔细训练过的。
而能这样精心培养杀手,幕后人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
“总之,之后的路,想必不会好走。而从这里到惠州,最少还要走半个月,还是谨慎些好。”
水云从专业角度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而此时,因为是连夜赶路,天还未亮,马车里依旧漆黑一片,水云看不清裴耀光的脸色,但随后还是低声嘱咐道。可闻言,裴耀光却是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才忽然低声说道
“这样下去不行,要想办法。”
“什么办法?”
“金蝉脱壳!”
裴耀光声音少见的沉着,闻言,水云却是愣了一下,心里虽然不甚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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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水云和裴耀光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一路朝夕相处,水云还是多少了解裴耀光几分。
裴耀光这个人,虽然表面看着鼻孔朝天,傲慢狂妄,让人恨不得直接踢他两脚。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思非常细,并且有真本事的人。
嚣张时候真嚣张,但认真的时候也真认真,是真土豪,却做事却丝毫不矫情,而且没有文人的迂腐。
所以,听着裴耀光说出金蝉脱壳,水云便心知他是有办法了,所以之后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路南行,直到赶到下一个村镇,才又找个客栈休息。而直到这个时候,水云才知道,裴耀光所谓的金蝉脱壳究竟是意思。
裴耀光让水云秘密的找来一男一女,然后让两人乔扮成自己和水云的样子,接着吩咐他们在第二天早上,坐上之前他和水云之前用的那辆马车,走小路继续南行。
那一男一女是水云找的,所以自然不会找普通人,毕竟这样做的目的是引走那些追杀的人,因此风险是相当大的。而水云身为殷凤湛手下的四大死士,自然知晓殷凤湛隐藏在各地的暗中势力,所以从中找出一男一女并不是难事儿。
同时在做好了这一切后,水云再次向京城发了一封密报,将现在的情势,原原本本的告诉殷凤湛,并请求支援。
而待安排了所有事情之后,裴耀光则和水云直接骑马,从另一条小路直奔惠州。
……
从坐马车改成骑马,速度自然快了不少。
只不过,裴耀光毕竟不是水云这样的武功高手,再加上并不时常骑马,所以整日的骑马下来,他虽然没吭声,但从他那一下了马,便快瘫了,却又强装着牛哄哄没事儿的样子,还真是让水云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这一路过来,不知是不是裴耀光的计策有了效果,还是幕后真凶在养精蓄锐,亦或是其他什么,到真的还算顺利。但水云心里清楚,对方绝非泛泛之辈,越是如此,之后越加凶险。
所以,眼看着还有一天左右就到惠州了,这日晚上,等着两人到了临近的小镇找个客栈歇脚后,水云便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瓶子,然后转身走到*榻前,对着已然平躺在*榻上,如同死鱼一般的裴耀光说道
“把衣服脱了。”
水云的声音很平静,清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闻言,平躺在*榻上的裴耀光却是累的连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只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反问了一句
“干嘛?”
“少废话,快点儿!”
“少折腾我,本大爷现在要休息。”
连着赶路骑了好些天的马,之前裴耀光还能装一装,可现在他连装着力气都没有了。只要一下了马,就直接向卧倒,丝毫不想再动弹。
而此时,看着裴耀光放懒死活不动弹,以及那时不时透出的反复小孩子一般的样子,水云顿时脸色一沉,接着也不说废话,随手现将手里的瓶子放在一旁,然后伸手一把将裴耀光从*榻上扯起来,三下五除二,便将裴耀光的衣服扒了!
水云可不知道温柔,是真真的女汉子。而被她这么一折腾,浑身像是散了架子的裴耀光,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接着瞪大了眼睛
“呀!死女人,你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