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发酸,他板着脸道:“我等到下一个人来换班为之。”
宠唯一抬手就砸了一个抱枕过去,怒道:“这是在海上,要是有人想害我,你还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吗?!滚出去!”
文谦额头青筋暴起,一个抱枕虽然砸不痛人,但却能砸的痛一个人的尊严!
“还不走?!”宠唯一横眉竖目,见他木桩子似的不肯动,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推他。
文谦不敢碰着她,所以也只能连连后退。宠唯一把他推到门口,一把拉下他搁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尖声道:“滚滚滚,下船之前别让我看到你!”
“嘭!”房门几乎撞上文谦的鼻子,他定定立在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攥着拳头离开,压抑已久的怒火一瞬间全部涌出,阴郁铺满了他整张脸,看起来格外煞人。
宠唯一将礼服撕了个遍全部扔进垃圾桶,双颊因为恼怒而变得通红,她狠狠踢开地摊上的方形抱枕,忿忿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太阳渐渐落下帷幕,夜色披靡而来,迅速侵占了整片天空,海的蓝已经看不到了,它和天空一样,化成了幽深的黑。天和海之间似乎有一条薄薄的界限,又像一条夹缝,小的让人不禁质疑是否能在其中存活。
宠唯一换上连衣裙,款款走到裴轼卿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笑道:“我们走吧!”
裴轼卿淡淡看过她身上的裙子,问道:“带来的礼服都不喜欢吗?”
宠唯一若有若无地看了眼跟在后面的人,道:“被个讨厌的人摸过了,不想穿了。”
裴轼卿嘴角动了动,不置可否。
“四少,”艾顿迎上来,手里的香槟还冒着气泡,他站定时不着痕迹地看了宠唯一一眼,留意到她身上的裙子,笑容不觉深了一些,“四少,谢谢赏光。”
“哪里,”裴轼卿客气道:“沃尔什老先生的大寿,再忙都要出席。”
在裴轼卿面前,他还知道收敛,目光再没有从宠唯一身上划过。
“我去招待其他客人,裴四少请自便。”他说完便举步离开。
艾顿游走在客人之间,看似谈笑风生,但放大了看,这里由始至终都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唐氏、沃尔什家族、聂家,还有裴轼卿,光这四方,就足以让这个名为祝寿的宴会紧绷起来。
艾顿在苏廷煜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又和聂家点头打过招呼,随后就离开了宴厅。
宠唯一往聂戎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聂家来的为什么不是聂重溯?”
“聂重溯也来了,只是没有出来,”裴轼卿顿了顿,道:“待会儿他肯定会现身。”
聂戎身边跟着他的三个助手,其中那个女的怎么看怎么碍眼,就算隔了这么久,宠唯一也不会忘记罗卉嚣张的样子。
别开目光,她的注意力被一道白色的影子吸引住,凝神一看,竟然是阿瑞斯,他竟然又从聂重溯手里逃出来了?!还是聂重溯特意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