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细语,“裴叔叔大概也要去,乌烟瘴气的,真无聊。”
“哈哈!”艾顿大声一笑,道:“这船上可不比其他地方,再说赌牌的人都是大有来头,和粗俗的三教九流不同。”
是啊,三教九流赌牌顶多是牌品烂点,可这些人凑在一块儿,说是赌命也不为过。
宠唯一再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瞟到了聂戎所在的地方,道:“还有个我讨厌的人。”
艾顿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聂戎之后顿时明白了,又明知故问道:“宠小姐和聂先生有过节?”
宠唯一似乎不愿多提这个人,只是一脸厌弃地道:“和他呆在一块儿就觉得不舒服,我不想跳舞了,先回去了。”
艾顿有些意外,“这么早就回去吗?”
“今天烦心事太多,”宠唯一心不在焉地道。
艾顿停了一下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宠唯一拒绝道:“你是主人,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
她说完朝他微微一笑就离开了宴厅,甚至没有跟裴轼卿打声招呼。
艾顿直勾勾望着她婀娜的背影,掌心似乎还停留着她的触感,胆子一大,心猿意马起来。
“真想一刀宰了那个畜生!”何昭尉火爆脾气藏不住,一走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发泄。
宠唯一吹了一会儿海风才道:“他今晚一定会来找我,支开你们的时候,推脱两下就走。”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何昭尉是一万个不放心,这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
宠唯一眸中冰霜满布,“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罗茂跟何昭尉相视一眼,前者仍然不放心地嘱咐,“你自己小心一点儿。”
“嗯,”宠唯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们趁这个机会去船上四处看看,我担心格格真的被绑来了。”
“行。”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罗茂就敲门进来,道:“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宠唯一点点头,顺手将书放下,然后关了灯躺下,一片黑暗中,她睁大眼睛,艾顿已经支走了罗茂,很快就到何昭尉了。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门又被打开,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
何昭尉装模作样地查开看宠唯一是否睡着,才跟凑过来搭讪的人到走廊尽头去吸烟,只是露了半个身子,时不时看一下门口。
艾顿就在宠唯一对面的房间,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花了大力气才把人支走,趁着裴轼卿不在,他一定要得手!
快速穿过两扇门,艾顿屏住呼吸,轻轻口上门,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仔细搜索整个房间,看到床上隆起的一部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然后慢条斯理地在床边坐下,舔着嘴唇思量怎么下手。
宠唯一这时转过身,倒抽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要尖叫起来,艾顿连忙去捂她的嘴,不过她却没有让他得逞,借机狠踢了他一脚同时尖声道:“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