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菜刀,不知道要去哪里。
孬娃怕他娘撇下他,急忙爬下树,远远的跟着,也不敢发出声音。
走着走着,发现他娘到了大胡村的驻地。
然后在不远处停下来,探着头,仔细去看值夜的汉子。
看了半天,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地方,原地躺下睡觉。
孬娃见他娘睡下,也爬上旁边的树,找个稳当的地方,也躺下去睡。
担惊受怕了半夜,这时再也熬不住,沉沉睡过去了。
王翠萍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睡到中夜,被一阵声音吵醒,有人在小声喊:“癞子,癞子,起了,轮到你了。”
然后胡癞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道:“这么快,刚睡着时辰就到了?”
先前那人已经躺下,嘟囔一句,“谁骗你不成。”就没了声音。
胡癞子打着哈欠起身,先去旁边撒尿,然后缩缩脖子,找了棵靠着。
王翠萍在黑暗中,像个等待捕猎的野兽,耐心的等着时机,等先前那人睡死后,她发现胡癞子没靠着树睡着,而是不时挠挠脖子,搓搓手臂,或者跺跺脚。
林子里蚊子太多,睡觉时还能蒙着头脸,值夜可没办法,只能任由蚊子叮咬。
黑暗里的王翠萍对于身上的蚊子,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不知痛痒,任由它们吸血。
她一动不动,极有耐心的盯着胡癞子。
一直到天色熹微,胡癞子终于熬不住困意,蹲靠着树干,打起盹来。
王翠萍屏住呼吸,一步一步靠近睡着的胡癞子。
把腰上系的带子抽出来,轻轻绕过胡癞子的脖子,在大树后面交叉。
带子挨着胡癞子的皮肤,他立刻惊醒了。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带子就突然勒紧,他使尽挣扎,双脚拼命在地上来回蹬,但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光完全挣不出来,连村人也没惊醒,黎明时分,是人们睡得正酣的时候,这时候大家正在做好梦。
王翠萍把带子缠绕在手臂上,死死的勒着胡癞子。
胡癞子最终也没有挣脱开,双眼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没了气息。
王翠萍怕他没死透,又勒了一会儿才放松。她自己也累的直喘气,毕竟这两天没怎么吃饭,身上没什么力气。
她喘着气休息一会儿,然后转到前面,举起菜刀,对着胡癞子的下身疯狂砍起来。
一下一下,终于把树上沉睡的孬娃给惊醒了。
同时也惊醒了大胡村的人,只听一道声音大喝一声:“谁,在那里干什么?”
王翠萍的手一顿,起身就跑了。
那人追了两步,见王翠萍转眼进了林子,忙大声呼喊,叫醒村人。
村人醒过来就被胡癞子的惨状惊呆了,看到血肉模糊的下体,都险些吐了。
先前惊醒的那人惊魂未定,道:“是张老七的婆娘,我看清楚了,就是张老七的婆娘,跟那天杀张老七和他老娘后一模一样,满脸血,疯疯癫癫,吓人的紧。
胡老大沉着一张脸,“往哪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