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商量定了的,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启程。
哪知衙门里突然来了一队衙役,如狼似虎的冲进客栈,领头的衙役一脚踩在大堂的凳子上,“清河县来的流民呢?让他们赶紧滚出来!”
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掌柜的也不敢耽搁,忙低头哈腰的招呼,吩咐小伙计:“快,快去叫人!”
谢家兄弟刚准备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好赶路,听了小伙计的话,谢大郎领着兄弟们赶忙出去。
领头的衙役抬抬下巴,“清河县来的?咱们上俞县不收流民,赶紧的,收拾收拾离开!”
谢大郎拱拱手,客气的道:“差爷,你看天都这么晚了,能不能容我们一个晚上,明天保证清早起来就离开。”
“想什么好事呢?别废话,赶紧走,不走就去大牢里呆着,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清河县来的百姓,你们这么多人,说不定是哪个山寨的土匪呢?”
“差爷,咱们可是正经……”
谢大郎再次拱起手,低声下气的要解释,谢湛一步跨出来,打断他,“好,我们这就走!”
他看得很清楚,这就是县令夫人的报复,求情是没用的。
特意赶这个时间来赶人,就是打着让他们没地方过夜的主意。
哼!当他们在老林子里白呆的?还有比老林子更恶劣的地方吗?
回头跟谢五郎道:“老五,去大车店叫乡亲们过来,咱们这就走。”
谢五郎应了声,就出门去了。
谢大郎绷着脸,跟领头的差役道:“差爷放心,咱们这就收拾东西走。”
领头差役哼一声,“算你们识相。”
谢大郎领着兄弟们回去收拾行李,谢湛上楼去叫母亲和嫂子们。
大车店本来就离客栈很近,谢家收拾完东西,大车店的村民就陆续过来客栈集合。
谢二郎结清了客栈的费用,全家去后院牵了马和驴,他们买了两辆板车,都给套上。
家里带的铺盖和锅碗瓢勺、还有昨日买的粮食,都堆在车上,只留了一点地方给高氏坐。
谢二郎心疼他媳妇有孕,把一卷铺盖取下自己背着,愣是给徐氏腾了点地方,让她坐下。
村民们卖天麻和三七,都得了不少银钱,就算人口最少的人家,也卖了三十来两银子,牲口也是买得起的,就是有些人家不舍得买,但板车还是家家都买了的。
有条件的人家,甚至还买了驴或者骡子。
他们都听了谢大郎的话,知道接下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赶,路上怕是会遇到危险,买了车子就能解放双手,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也能应付。
趁着城里店铺两边的灯火未熄,一群人就拖家带口的上路了。
衙役们也没完成任务回去,而是押犯人似的,在后面跟着,只要有人稍微慢些,就不停催促。
家里有老人的,难免腿脚慢些,被催的上气不接下气。
谢湛回头看一眼,落后几步。和陆家父子同行。陆阿牛牵着驴,陆铁匠拎着铁棒走在旁边。
谢湛示意陆铁匠看后面,陆铁匠会意,两人放慢脚步,落到最后,挡在最后面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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