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偏执,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不顾百姓死活,不管妻儿老小,执拗的可怕。
但此刻,却不由生出点同情。
立刻暗自警告自己,这想法不能有,这是个坏人,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无数无辜百姓。不能因为他有些悔悟,就抹杀了他做过的恶事!
顾玖“哼哼”两声,瞬间把刚升起的同情抛诸脑后,公事公办道:“不过是例行嘱咐,我做手术,出问题的机会还是很少的。不,说错了,我重来,我做手术,从未失手。”
泾州王大笑,“好!这次如果还能活着,本王将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顾玖瞥他一眼,迟了,死去的人活不过来了!
黄公公忍不住看泾州王一眼,大约是没机会了,进了京城,就是一只笼中鸟,还想有什么作为?
“行了,喝麻沸散吧!”顾玖道。
傅蓉娘端来了麻沸散,让泾州王喝下。
喝完药,陈鸣谦就扶着他躺到平床上。
顾玖去另一边,拉上帘子换衣服。
外面的人在陈鸣谦的指导下,也开始换衣服,穿罩衣,戴口罩,戴帽子,洗手。
一切准备好后,泾州王被脱了衣服推进手术室。
手术台摆放在正中间,上面吊着一盏巨大的灯。
是由玻璃做的一只只小“杯子”组成,里面放着一根根蜡烛,点亮后,就成了一个简易的无影灯。
虽然大白天的,玻璃窗户亮堂堂的,但人靠近后,影子会投到中间病人身上,挡住光线,胸腔内就看不清楚了。
所以灯是必须点燃的。
陈鸣谦十分熟练的掀开泾州王的被子,拿起刀备皮。
几位没见过世面的大夫们看得有些尬,手术时,原来还需要把那地方的毛毛剃干净。这幸亏泾州王是昏迷的,这样清醒着,被人围观剃毛,还不尴尬死?
陈鸣谦还给解释了一通,有模有样,看得郑太医令点头不已。
“陈……”
郑太医令有些不记得陈鸣谦的名字了。
陈医令提醒一句:“陈鸣谦。”
“在医署学习几年了?”郑太医令问。
“回太医令大人的话,学生在医署学习六年了。”陈鸣谦手上不停,给泾州王上半身擦酒精消毒,一边回答着郑太医令的话。
郑太医令想捋胡子,上手一摸,才想起来已经被口罩挡住了。
“八年期限到了,就留太医院吧。”
陈医令心中欢喜,太医令一句话,将来这小子肯定会受重用,也不用被分到地方医署任职。
陈鸣谦犹豫一下,道:“大人,学生想在顾先生身边多留几年,顾先生的好多术式学生都没学过,现在也仅仅能做个助手,还有的学。还望大人准许。”
黄公公笑道:“想多学点东西是好事啊!郑大人快答应吧,学好了再给你太医署效力不更好?”
郑太医令想想也是,难得顾玖愿意教他,学就学吧。
顾玖这会儿穿戴整齐,扎着两只手进来。
ps:昨天礼物收了很多,宝子们终于发力一回,谢谢啦!老师教过我们,做事情不能虎头蛇尾,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