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这么多的鸟屎,居然都不清理干净,还让族人都看了个正着,一个个都该发卖了。
众人走进院中,树上乌泱泱的鸟雀被这么多人惊动,一个个振翅飞起来。
一人忽觉得头上吧嗒一下,掉了个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鸟屎。
这人刚咒骂一声,头上接连“吧嗒吧嗒”,下雨似的,一阵屎雨袭来,下面的人纷纷中招。
甬道上、旁边的绿植上,到处都是鸟屎。
众人都愣住了,鸟群今日齐齐窜稀吗?
一名赵家族人气急大骂:“这些鸟都疯了吗?他娘的,真倒霉!”
“偶尔被鸟屎砸中,怪自己倒霉,但这么多鸟同时拉屎,有些不正常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赵大老爷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其他院子都好好的,就祠堂的院子出了这事,是因为鸟儿都疯了,还是羽儿停灵在这里?
他不敢往下想。
“这里是咱们赵家祠堂,是供奉祖宗排位的地方,这么多鸟在这里拉屎,可不是好兆头啊!”
有位族老拿帕子擦擦脸上的鸟屎,盯着祠堂的正门,“祠堂的位置,当初可是请高人给看过的,方位极佳,怎么小七的遗体一放进来,就发生这样的事?”
赵羽在族中小辈中行七。
“是呀,这里可是祠堂,祖宗们看着呢,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难道是小七做了什么事,惹得祖宗震怒?这是祖宗警告咱们的?”
赵大老爷默默无言。
但一双双眼睛望着他,叔伯兄弟们,以及族老们的目光充满质疑。
赵大老爷只能无力的道:“可能是巧合,跟羽儿没有关系。”
“最好请位道长来家里看看,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平白无故,若真是小七惹怒了祖宗,灵堂可不能设在祠堂了。”
“对,这祠堂可不是你长房一家的祠堂,是我们整个赵氏集体出钱修建的,若是祖宗震怒,族人受到牵连可怎么办?”
赵大老爷嘴里发苦,他家老二做了那么大的官,对族里却没照顾几分,大家平日对他都有怨言,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留情面。
只得道:“诸位放心,一场意外而已,绝对没有下次了。”
……
周县令一早起来,抬头望着房顶的冰锥,总觉得哪里不对。
叫来几个下人,一个拿长竹竿捅房上的冰锥,两个在下面扯着一块布接住,免得摔断。
周县令拿着这根冰锥,叫来衙门中箭术最好的捕快,“这个,用箭有办法射出去吗?”
捕快肯定的答:“不可能,太重,长度也不够,更没办法卡到弓弦上。”
“如果是驽呢?”周县令问道。
“更不可能,驽上有卡槽,这么粗,肯定卡不进去,除非把冰锥磨的跟箭枝一样细。”
周县令也懂,就算不精通,但好歹常见,问捕头也是想让专业人士确定一下。
他想着当时看到冰锥的样子,已经化的差不多了,都还有筷子粗细,可想而知没化前更粗大,压根没办法卡进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