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忙了一下午,等晚上安顿下来,谢湛送顾玖回房,才有空问起顾玖,在宫中的经过。
听完顾玖的讲述,谢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能万般复杂的叹一声,夸道:“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我们九娘这种。”
连皇帝都怼,还能囫囵出宫,关键还赚那么多赏赐,他真心觉得,他家九娘是有些气运在身的。
可能真像他娘说的那样,九娘在处,诸邪辟易。
顾玖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谢湛忍不住笑,捏捏她的鼻子,“下次还是稍微注意点,别怼的太狠,那毕竟是帝王。”
顾玖道:“我觉得吧,我那不叫怼人,我都是实话实说来着。”
“偶尔装装哑巴也可以的。”
“你不是说了,我艺高人胆大,我都艺这么高了,还连实话都不敢说,那多憋屈呀!”
谢湛噎了噎,睨她一眼,“我现在觉得皇上度量真好,居然没被你气着,还给你赏赐。”
“可能是因为我不光有能耐,还人见人爱。”
谢湛倏尔笑了,捏捏顾玖的脸颊,“我无话反驳。”
他的拇指忍不住在那光洁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凑过去在嘴角亲一下,“别人我不知道,起码我是这样。”
顾玖略想一下,才明白过来谢湛的意思,是说别人见她爱不爱,他不知道,起码他是爱的。
顾玖笑眯了双眼,双臂伸展,揽住谢湛的脖子,在他脸上一阵乱拱,“嗯嗯,我知道的。”
谢湛脸颊微红,揽着顾玖耳鬓厮磨一阵,才叮嘱顾玖早早睡觉,起身离开。
夜晚的谢宅,大家都安静的进入睡眠。
谢湛住的东厢房,却还亮着一盏幽暗的灯。
灯下坐着谢湛和一身夜行衣的徐青安。
徐青安道:“大长公主年已六十有五,是当今的姑母。大长公主的长媳惠安候夫人,有天出门时,被人冲撞。那人十分狂妄,不仅拒不认错,反而带着几个下人把惠安候夫人的下人打了。”
“最后还在马身上抽了一鞭子,马受惊狂奔,撞倒了在旁边站着的惠安候夫人。那人还十分张狂的自报家门,自称是承安伯府的管家,让惠安候夫人尽管去衙门告他去。惠安候夫人连气带惊,回去后就病倒了。”
“惠安候当天下午就带着人,去承安伯府让他们交出伤人的管家。但承安伯说,他家下人没有那样狂妄的,一定是别人诬陷,让惠安候再去查访查访,那人一定不是他们府里的管家。”
“但这事当然目击者很多,承安伯成家的家奴平日就专横霸道,经常在那附近惹事,大家都认识他们。承安伯府据不交人,惠安候也没办法,只得先回去了。”
“大长公主好歹是皇上的姑姑,先皇胞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若这件事不了了之,那大长公主的面子往哪搁?第二天亲自带着人,去承安伯府,让他们交出打人的管家,否则就要亲自搜府。”
“承安伯到底忌惮大长公主几分,只好称被下人蒙蔽了,交出打人的管家,才平息了大长公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