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愕然的睁大了双眼,“你查到谁害的他了?”
谢湛道:“还没有,只有一点线索。”
“查出了什么?”
“你说过,当年你大堂兄是被同窗约出去后就失踪了,青安哥夜入大理寺,找到了你大堂兄当年的案卷。卷宗记载,宣平二十一年上元节,国子监书学院的学生冯誉,约你大堂哥和几位同窗好友外出游玩。”
“冯誉是国子监书学院的学生,雍州人,出身寒门,和你大堂兄交好。上元节那日,一干同窗好友玩累了各自回家,冯誉和你大堂兄同路而行。你大堂兄失踪后,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此事。”
“冯誉坚称,当时和你大堂兄同行到长兴坊就分开了,之后你大堂兄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
“你们家住在城东北的胜业坊,冯誉租住在城南安善坊,当日他们游玩的地点在雁塔附近的安仁坊。照他的说法,两人在长兴坊分别,一个往北,一个往南,的确没毛病。”
顾玖思索着道:“京城道路四通八达,从安仁坊到胜业坊,走哪里都行,你觉得是冯誉故意带我大堂兄走那边?”
“不排除这个可能。”
顾玖咬咬唇道:“能不能把冯誉带出来,我给他用致幻药试试?”
谢湛摇头,伸手揽住顾玖的肩膀,“冯誉死了。”
顾玖就明白过来,“杀人灭口?”
谢湛点点头,“冯誉在宣平二十一年三月底,你祖父带着你们举家回乡后,就病死在家中。青安哥他们去查冯誉的遗物,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冯誉死后,他们家来人,把他的尸骨和遗物全带回了雍州。”
“目前我们顺着冯誉的线索,只查到这里,青安哥打算亲自去一趟雍州,查查冯誉的死因,再找找他的遗物,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顾玖发愁道:“已经这么久了,冯誉的遗物不一定还有。”
谢湛安慰:“事在人为,总要查查才知道有没有遗漏。”
“据案卷记载,沈相当时查访到,事发当晚,有户人家曾在长兴坊外,捡到了一只监察司司刑部的腰牌。”
“监察司分为四部,一部是监察百官的,二部是掌管讯息的,三部是执行各种任务的,四部是管刑讯的。每一部的腰牌都不一样。”
“沈相拿着腰牌要求监察司彻查丢失腰牌的人,最后查出那腰牌属于司刑部统领王玉贵。王玉贵称去长兴坊那边公干,不慎遗落了腰牌。问他去做什么公干,却以保密为由推脱掉了。”
“沈相让成峰调出当晚的执勤记录,记录上,显示那晚王玉贵没有安排执勤。那晚是上元节,监察司不负责京城治安,除了执勤人员外,其余人都在家休沐,不可能外出公干。”
顾玖有些好奇,“以成峰的为人,会老老实实交出执勤记录给我祖父检查?”
谢湛道:“我猜想,他们没料到沈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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