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的议论声轰然大作,眼睛不由自主,全都盯在成峰身上。
两千万两,快抵得上国库一年的收入了。成峰在监察司的位置多年,所贪墨和敲诈,以及别人孝敬的银子,加上盐场所得,真可谓富可敌国呀!
宣平帝心里也冷哼一声,比他这个皇帝可富裕多了。
成峰垂下眼皮,任由大家的目光打量在他身上,因为心里有了对策,表面倒也不慌。
谢湛不疾不徐的声音还在继续,“更有甚者,成定安为了抵抗官府查询,竟然私自养兵上千余人,私兵配备精良武器。臣命人上山缉拿成定安,竟屡次遭到成定安带人抵抗。”
“成定安为了开采盐矿,抓当地乡民为苦力,私自扣押百姓,甚至杀人立威。无数人被他逼的家破人亡,周边百姓苦不堪言。因此事重大,臣屡次上书,奏请皇上,请朝廷调宣州府军,镇压并捉拿私开盐矿、抵抗官府、逼死百姓的成定安,但所有奏折都石沉大海。”
“臣猜想所上奏折,在邮驿中遭人截留。就又派信使入京送奏折入进奏院,奈何所派遣信使,竟然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臣这次奏折,依然不确定能不能上达圣听,若侥天之幸,皇上看到了臣的折子,臣奏请三事。”
“其一,臣奏请皇上派人接手宣州盐场,以确保我大缙财富不落入私人之手。二,臣奏请调宣州府军,捉拿私自养兵、私开盐矿、手中命案累累的成定安,以正国法,以安民心。三,臣奏请严查邮驿中截留奏折的人,和控制进奏院之人,以保证朝廷政令、地方消息,上下通达。”
谢湛最后读道:“臣,宣州刺史程弼,顿首百拜。宣平二十四年十月十八日。”
谢湛读完,双手捧着奏折,恭敬呈上。
黄公公接手,双手拿着放到宣平帝的案上。
裴相双膝跪地,“臣,请皇上准宣州刺史所奏三事!由朝廷接手盐场,捉拿成定安,并严查驿站和进奏院之人。”
“臣请皇上准宣州刺史所奏三事。”
“臣附议。”
一大片人纷纷跪地请求宣平帝严查成定安。
另有一部分人看看成峰,然后随大流跪下。
成峰往中间两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御前。
宣平帝声调淡淡的,冷声道:“成爱卿,你可有什么话说?”
成峰俯身磕头,“禀皇上,臣冤枉,臣子冤枉啊!”
宣平帝道:“你何冤之有?”
成峰直起上身,义正言辞道:“皇上,臣子前年偶然得到了一张提炼岩盐的法子,但兹事体大,消息不确定真假。臣没敢贸然上奏,所以就派次子成定安,前去宣州试着提炼岩盐。若是事成,我大缙岂不又多了一项收入?”
“为防止提炼方子泄露,臣令臣子守好山门,严禁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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