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可怜样子,难忍善心,终归是缘分一场。
魏天点点头,转身就走,显然是去找胡爸爸要粮食了。孙爱霞做了手术,回去继续观察,虽说是手术成功,可没有办法输血,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其他人看事情差不多就散了。
只留下胡隽和冉陶,她看着冉陶有些犹豫的说“你……”话到嘴边,却又说不下去,倒不是说她被冉陶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而是这人让她摸不透,感觉自己和他隔着一层雾气,隐约有他,却又看不清楚他。
冉陶却开口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很适合搬过去,不过路途遥远。”
胡隽眼睛睁圆,有些惊讶他居然知道这事“在哪里?”
原来,冉陶说的地方在是在国家中部,如果坐火车,也要有足足10个小时的路程,不过那地方地处平原,气候也好,离海远,重点是,那里本身有一个小基地,不过后来被别的地方吞并了,所以人都走干净了。
胡隽说知道了,但要步行前往,时间太久了,不妥啊。
冷轲宸兄弟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来了,他们没有带大量的粮食,而是选择一些贵重稀有的东西,装了满满两车,至于两人怎么能开车出来的,就不是胡隽关心的事情了。
不过……开车?
或许,她是可以开车带村子里的人走?反正,她空间有的是汽油。
“要走快走,不能再等了。”冷轲宸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让胡隽走,基地乱套了,他这才趁乱出来,如果再不走,估计就走不了。
“到底是怎么了?”胡隽不解。
冷轲宸摇摇头“我一句话两句话也和你说不清楚,你只要记住基地大乱,这里离着基地不远,早晚会出事的!”他不像是开玩笑,双眉因紧蹙而聚拢。
“那我现在也走不了,你等等,我争取3天之内走。”胡隽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果之前,她可以想走就走,反正统计好人数了,可是和陆京生谈完后,她决定要带这些人走。
第一,动员大家一起走。
第二,找合适的车辆。
第三,确定前进方向,总不能乱转悠。
冷轲宸点点头,住进一间屋子就倒头大睡,两人在基地忙碌了很久,重要可以睡一觉了。
当晚,胡隽召开了第一次正式的基地大会,150多口年满16岁的都出席了。
“这次是基地第一次正式的召集大家开会,不过大家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
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一起走,去寻找一片新天地,建设家园。
我知道,之前已经统计过大家的意愿,可我还是相对大家说几句,我想大家都明白现在的情况,现在是末世,末世和之前的社会已经完全不同。
以前的我们要做的就是遵章守法,努力工作,照顾家庭这样就会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可是现在我们要想有一个美好的生活,第一要务就是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怎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那就是不被丧尸所害,或者说去杀死丧尸。
你们肯定要说了,我们在这里安居乐业,一切都很好,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
今天,我来告诉你原因,你们或许都知道,丧尸是人因为某种原因转变而成。或许你们也听说过,猫狗也曾经有丧尸化的,而就在最近,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一种怪鱼,那种鱼牙齿锋利,身体并不是被鳞片覆盖,而是类似于丧尸一般。
我想经历过那次丧尸鱼的人都知道,它比丧尸还要恐怖,这不得不让我有一种不好的猜测,未来,说的有丧尸植物,而它们将会比丧尸还要恐怖,我们所依靠的群山环绕的植物会不会成为杀死我们的凶手!”胡隽一说完这话,下面人立刻就一片哗然,不相信也好,怀疑也罢,反正无不是惊讶恐慌又有些不信的神情。
“村长,你这样说是不是为了让我们走?你直说让我们走就行!”有人不相信这样话,或者是害怕相信这样的猜测,他们宁愿相信是胡隽为了让他们走,而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胡隽摇摇头,叹息道“在末世之前,我们都不相信会发生人吃人的事情,可是在末世,它确实每天都在发生。在没有遇到动物形态丧尸之前,我们都不相信,明明应该是被我们圈养或者被我们食用的动物,会成为撕碎我们的怪物,可是,它们确实存在。在没有遇到丧尸鱼之前,我们都没有想到,过河也会丧生,可是这一切一切都发生在了我们的眼前。是末世在逼我们接受这些残酷的事实,而我们要做和能做的,不过就是接受。
如果我们早就知道末世,或许,我们之前就会学会对付丧尸,如果我们知道会有丧尸动物,我们就可以学着远离他们,如果我们知道有丧尸鱼,我们就不会过河,可我们都不知道。
现在,我们怀疑有丧尸植物,为什么,我们不提早防范,一定要到它们吞噬掉我们亲友的生命才去追悔莫及?”胡隽的语言很有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去听,去反思,她抑扬顿挫,无奈与希望交织,让人觉得,真的应该离开这充满植物的村庄。
看着一张张脸陷入深思,胡隽才有些放心,她本不愿意说什么丧尸植物的事,虽然有,可是要在很久以后,但说出来,才是最大的筹码让他们走。
基地的人大多朴实,善良,有时候,她走在村子里的小道中,看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做针线活的大姑娘和妇女,看到在街道巡逻,却每每见到村民便热情打招呼的巡逻员,她竟觉得这里根本就不是末世,而是一座宁静的村庄。
虽然大家每天打打杀杀,可是他们都是被命运所迫,可怜啊。
村民们已经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丧尸植物的说法显然让他们很害怕,他们既然愿意出来,自然是有几分精明又不是特别挑刺的人,明显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