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一座矮山上,一身红衣随着风儿轻飘,脚下则是一个深渊巨坑,漂浮着炸弹过后那浓厚的硫磺味,土地上犹如岩浆般张着口子,那是无数道金黄色的裂痕,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爆炸仍旧继续,大地仍旧战栗,但已经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醉轻狂眯着血红色的眸子,一身红衣上沾满了灰尘,甚至裂了几道口子,胸口,不知是被爆炸的碎石刮到了般,露出了一道口子,里面,浅浅的伤痕露着,似是有一抹血迹,显得颇为狼狈。
他的视线,凝视着百米之外,那钻入草丛,快速逃离的身影,直至跑进了被刚刚醉轻狂的真气震飞的火光之内,就再也看不见了。
他若要追,一定能追得上,数十颗霹雳弹,所制造出来的效果比冷洺惜预想得要低上许多,此时的醉轻狂,仍旧是全盛状态,丝毫没受那爆炸的影响。
但是他没有追,相反,他的手轻轻抚上胸口那道疤痕,白希的指尖,勾上了一抹红艳。
他张开薄唇,将指尖含入嘴中,轻轻品尝着那鲜血的味道。
已经是多久,自己没有流过血了?
久到醉轻狂自己,都已经没有一个概念了,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受伤的人,醉轻狂认为已经不存在了,但今天。。。。。。
“冷洺惜。。。。。。。”
醉轻狂念着这个名字,他相信,自今天之后,这个名字,和冷洺惜的容貌会一直刻在他的心中,甚至比那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胜。
“呵。”
醉轻狂落下笑声,从自己之中掏出一卷画像,上面画着得正是冷洺惜的容貌,以及用血红色的笔迹写着——冷洺惜,这个名字。
这是血影宫特有的追杀令,追杀令一出,不管是谁,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最终也是会被血影宫找到,屠杀殆尽,更别提是宫主亲自出马了。
早在之前,冷洺惜就坏了血影宫不少好事,今日自己难得出来逛逛,便打算将这个追杀令顺带着一起解决掉,只是没有想到。
追杀令,在今天,第一次出了差错,身为宫主,自己放过了冷洺惜,只因为,她已经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了。
醉轻狂将画卷卷起,运起真气,将画卷轰得粉碎,变成无数灰尘,随着风儿飞在空中。
随即,他的身影,消失在草原之上,自那一天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与冷洺惜相见,直至今天。
“用寒铁箭反杀了鹰弓,女人,看来现在的你已经成长了许多,你现在有资格,也是时候,该让你成为我的人了。”
醉轻狂心中想着,睁开眸子,看着面前那个笑得一脸欠扁,穿得花花绿绿的男子,明明长得一副清秀的容貌,却偏偏打扮得像个孔雀般五颜六色,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无声无息。
“哎呦,看来我们传说中的冰山宫主,现在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出山了?”
张青山的口气,那叫一个娘,换做常人听来,也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醉轻狂早已习惯这好友的调愰,也不在意,将盖在膝上的虎皮扯开:“我要出宫一趟,在这期间,血影宫的事情就由你来安排,若没有危及血影宫存亡的大事,莫要找我。”
“你这是认真的?”
张青山挑眉,自己原本只是听说了醉轻狂拿了一个杀了鹰弓女子的画像,加上这家伙又那么巧要找自己来,所以才会来故意逗逗他,可没想到他没有否认,此次出宫,真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见我什么时候没认真过?”
醉轻狂反问,这倒是问住了张青山,后者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状:“恩,这倒也是,不过看你不认真的时候也是。。。。。咦?人呢?跑哪里去了,喂,轻狂,把你心中的那个女人带回来之后,记得要第一个给我先看看啊,喂!”
而醉轻狂的身影,此刻已经出现在了血影宫的大门之外,望着青冥山内那深不见底的浓雾,没有犹豫,大踏步便是走了进去。
冷洺惜,我来了。
天亮了。
阳光自那云层中破了开来,缓缓洒在大地上,整个祥龙城笼罩在暖暖的初阳,街道上,已经有人开始打扫,准备一天的工作了。
而靖王府内,高塔之上。
他抱着她,两人似乎都熟睡了,坐在石椅上,一动也不动。
最先醒来的是锦云。
他睁开眸子,紫眸中因为刚睡醒,还透着一股懒散无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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