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偷跑的?跟你爹说了没?”“回去再说吧,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呢!”
香草转回脸笑道:“这小子还赖上我们了?跟他哥哥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许氏道:“这还不好吗?多亲近你,多跟你好,那是与你有缘分呐!白白得了这么一个弟弟,又快是秀才了,指不定将来也是个进士呢!你该好好地疼他才是。”
许真花点头道:“没去乡试之前,他还跟我们小鹿说,找机会带小鹿去州府玩儿。我说算了,那小鹿去了州府,只怕州府老爷都怕了!”
几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香草送了许氏等人在食店门口,然后就回蒙香楼了。
进门后,她吩咐下人把蔬果搬了进去。蒙易和廖庆正坐在偏厅里歇凉。廖庆见她来了,忙起要行礼。她摆了摆手道:“莫老那么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蒙易这次乡试咋样?”
廖庆问蒙易:“你自己觉得呢?”蒙易脸上一阵轻松的笑容说道:“也就那样儿,反正我埋头就写了,也没管好还是不好。”廖庆点头道:“那应该是不错的。少奶奶……”“莫叫我少奶奶,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听着真有点不习惯呢!”
“行,香草,蒙易乡试的事算是结了,我这差事也该交了。”“不急,你不是还要赶秋闱吗?工钱啥的,等蒙时回来再跟你算。你可是他请回来的,总该跟他亲自说一声吧。”“那倒是……”“三哥只怕这两天不会回来了!”蒙易一边啃着石榴一边说道。
“为啥?他说今晚天黑之前会回来的。”
“今天我下了场去给爹磕了头说要往三哥这儿来。爹跟娘都不答应,我正磨在那儿不走呢!这么巧,郑叔叔来了。”
“哪个郑叔叔?”
正儿到他。“就是悦媛姐姐的叔父,他来拜访爹,爹可高兴了。娘,大姐还有大姐夫都往爹房里去了。娘叫我回自己院子待着,我走了没两步就听见里面提了嫂子你的名字,我就走回去躲在窗户下面听了听。”
香草坐下来问道:“都说啥了?难不成还要给你三哥说下郑小姐?”
“呸!”蒙易往桌子吐了一口石榴籽儿说道,“可不是吗?我听着就来气儿,立马回来跟嫂子你说了。那郑叔叔说三哥不过是新花迷了眼,图三五年的新鲜,现下叫他跟你分开,那是断断不行的。新婚燕尔最是缠绵的,反而让三哥生了厌恶之感。他还说悦媛姐姐晓得三哥成亲的事,差点没哭死在家里,一心一意地只念着三哥,旁人都不要。”
“你爹咋说?”
“爹说,这亲事本就该是悦媛姐姐的,倒教嫂子你抢了个先,这才弄得两头不是人,为这事,他心里愧疚得慌呢!他还说,悦媛姐姐有心了,到这份上还记挂着三哥,实在是贤良难得。可惜三哥没福气,给嫂子你迷晕了头。”。
“你那郑叔叔又说啥呢?”
“郑叔叔又说了,悦媛姐姐只想嫁给三哥,就算与你平起平坐也行。”
“啥?平起平坐?她倒是真能想呢!”
旁边廖庆插话道:“莫不是郑小姐肯以平妻之姿嫁过来?”蒙易脑袋像捣蒜似的点这:“先生说得没错,郑叔叔就是这样说的。他说悦媛姐姐肯放下姿态,以平妻的身份与嫂子共处,已是最大让步了。这回,他来城里发帖子叫了三哥往常要好的同窗旧友,一定想着法子叫三哥接受了。”
香草气得一掌拍在桌上道:“真是个亲娘大姨奶奶的!你那郑叔叔是个啥玩意儿?也是进士?”
“是退了任的礼部侍郎,说话总文绉绉的,透着一股子老先生的酸气儿,我是不大喜欢他的。”
“我管他礼部侍郎,还是工部郎中呢!”香草抹了袖子气愤道,“敢打我相公的主意,他死定了!你哥呢?没见着吗?”
“三哥估计全不晓得这事,郑叔叔是背着三哥来家里的,这会儿大概跟几个同窗旧友聚得欢畅呢!对了,嫂子,我听郑叔叔的口气,悦媛姐姐好像也来了。”
“这是要送侄女儿送上门呢!晓得你家三哥他们在哪儿聚吗?”蒙易摇摇头道:“这就不晓得了!”
“城里这么大,咋找呢?”
廖庆忽然开口了:“我倒是晓得……”“快说!”香草和蒙易立刻齐声问道。
“我出门时,听见门口停着郑先生的马车,那马车夫说了一句:先生今晚在雅云轩跟那些少爷公子聚……”“雅云轩?那是个啥地方?”香草问蒙易。
“是郑叔叔在县城里的居所,不过就是个宅子,取个好听的名儿罢了!在南城大街旁边的杏花巷子里。”
“行,我倒是要去会会这郑先生!”
廖庆忙问道:“你当真要去?不好吧?那学子们聚聚是常有的事,你要去了算啥呢?不但自己脸面过不去,蒙时前辈脸面上更过不去呢!往后,你叫他咋在朋友面前说话呢?”
“哼哼!”香草捏了捏手指关节道,“放心,我会好好地去跟他们说话,不就是几个酸腐的文弱书生吗?不整死他们我就不是香草!蒙易,在家好好待着,不许乱跑,晓得不?”
“我顶多往张小鹿那儿去一趟,不乱跑,嫂子你真要去?”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去的!”
香草回楼上梳洗了一番,然后吩咐马车准备出发,可偏在这时,绿儿匆匆跑来了。
香草见她脸色不对,忙问道:“出啥事了?莫不是二嫂要生了吧?”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怕是要早产了!”
“啥?”三个人都惊了一大跳。
“咋会早产呢?”香草格外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晓得!我只是去跟司璇姐姐借了几条绒线,回来就看见二少奶奶倒在院子里,已经出血了!”绿儿双眼噙着眼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