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宝儿等人就把韩铭念五花大绑地捆了回来,嘴上还塞了一条布。等到了蒙时跟前后,宝儿这才扯了那条布。
一扯开布条,韩铭念就嚷了起来:“蒙时,你要干什么?你敢派那个狗奴才宝儿来绑我?”宝儿忙拱手笑道:“对不住了,韩少爷,小的要不塞了您的嘴巴。您准能从田庄上一直嚷到府里来,叫旁人听去了,那多不好呀!您受委屈了,小的给您赔个不是。”
“赶紧松开我!回头我找人丢了你这小子去河里喂螃蟹!”韩铭念在地上挣扎道。
“好好待着吧,”蒙时笑米米地看着他说道,“骏马爷不当,跑我这儿来哄姑娘玩儿,叫你的千合郡主听了,该多伤心呢!”
韩铭念一听这话,不挣扎,一头栽在地上,偏着脸沮丧地说道:“谁来了?我爹找人追到这儿来了?怪不得找人绑了我回来呢!”。
蒙时请了徐妈妈出来,韩铭念叹了一口气道:“果然没逃过奶奶的法眼。”徐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孙二少爷,你可不能这样就跑了。留下一门亲事,叫府里该如何是好啊?”
韩铭念道:“府里不是还有几个少爷吗?只当我被蒙时这小子整死了,草草收葬在这儿,清明鬼节给我烧柱香就行了。”
“不能胡说的!”徐妈妈直摇头道,“您跑了,全府都跟着着急呢!二老夫人急得都晕过去了,骂您没点良心呢!好好的,跟着妈妈回去吧,这亲事您是躲不过去的。”
“快松绑!”韩铭念在地上挣扎道。
“我没打算给你松绑,”蒙时看着他笑道,“省得夜长梦多,一会儿我直接给你丢上马车,送徐妈妈回州府。往后要是想感激我成全你和千合郡主这段姻缘的话,就不必亲自来了,好好对人家就行了。”“蒙时!你见死不救!”
“这话言重了吧?你去当骏马爷,又不是去赶赴刑场,不必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我会略备薄礼,一起送回韩府,聊表我和香草的心意。”
“看笑话吧!”韩铭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旁边香草脚下,香草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笑问道:“咋了?”
“香草,”韩铭念仰面对她说道,“瞧见了吧?你相公就是这么狠心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呢!有那好事他为何不往前凑呢?一有坏事就往我身上推!他打小就这么坏的,阴着坏呢!他能跟唐廉哥哥相比吗?那简直是……”
“哎哎哎,”蒙时走过去在韩铭念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道,“还当着我的面儿就开始挑拨离间了?这些年哄姑娘就哄出这么点能耐?说破天你也得回去成了这亲,要是再跑,严亲王追究下来,谁给你扛这罪名呢?”
“又不是我要想娶她的!”
韩铭念一脸无辜地说道,“谁要往那火坑里跳,谁跳去呀!你倒是站着说话要不疼,你试着娶回来给香草做个伴儿?”
香草笑道:“就算蒙时愿意,只怕那郡主也是不愿意的。指不定人家就喜欢你呢,好好地回去成亲吧!”“香草,你也不帮我了?”
韩铭念可怜巴巴地望着香草说道“这事我能咋帮你呢?我又不能找个人替了你去。”“丢了蒙时这家伙,跟我一块儿私奔去!”
“玩私奔,多累呀!”
“那你从前和唐廉哥哥……”
不等韩铭念说完,蒙时就把他从地上提量了起来,交给宝儿和关松说道:“防着他再嚷嚷,照旧拿布塞了,省得一路徐妈妈不安静!关松,你带几个伙计,妥妥当当地把妈妈送回州府,代我向我外婆问了安,再回来。”“蒙时,你敢塞我的嘴……”
宝儿手脚挺快的,一下子就给韩铭念塞住了嘴巴,嘿嘿笑道:“韩少爷,对不住了哟,小的可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呜呜呜呜……”韩铭念只能从嗓子里发出点无奈的哀鸣声。随后,他给宝儿等人抬去马车上了。
蒙时指着徐妈妈对香草说道:“这是我外婆跟前的人,也是我娘的奶娘,叫她徐妈妈就行了。”
徐妈妈上前向香草行了个礼儿,态度温和地说:“太夫人有命,一定得拜见拜见孙少夫人,瞧着你们母子都安好,奴婢也好回去向太夫人回话了。”
香草点头道:“多谢了,请代我和蒙时问府上诸位好。”
徐妈妈拿眼大胆地打量着香草,全然不似其他妇人那样拘束胆怯,言行举止都投着一股沉稳镇定。香草心想,这跟着的奴婢举止都如此得体,那位太夫人应该也是位很有教养的夫人吧。
正说着,宝儿忽然捂着一只眼睛跑回来嚷道:“少爷,您快去瞧一眼吧,韩少爷拿脚踹了我一下,死活不肯上马车呢!”“罢了,我亲自去吧,真叫我不省心呢!”
蒙时去后,徐妈妈看了一眼亭荷和寻梅,问香草:“孙少夫人,奴婢能单独跟您说两句话吗?”香草屏退了左右,说道:“你有啥话就说吧。”
徐妈妈点头道:“孙少夫人果然真是个爽快之人,行为做派都有买卖人的味道。奴婢听说,您是白手起家的?”“是,那又咋样了?”
“倒教奴婢佩服了!女子但凡有您这样的能干就不愁在这世上找不到活路,您说呢?”
香草觉得她话里有话,便直接问道:“你似乎有其他话想说,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吧!”
“您果真有几分聪明,奴婢一句话便叫您给猜出来了。那奴婢也不跟您绕弯子了,太夫人让奴婢见着您时,问您一句话。”
“啥话,问吧?”
“您觉得少爷待在这县城里委屈不委屈?这话您不必立马回答奴婢,太夫人说让您好好思量思量。彼此总有个见面的时候,到那时您再亲自告诉太夫人就行了。孙少爷虽然不是太夫人的孙子,只是外孙,可因为冬宁小姐的缘故,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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