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娘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写信跟我三伯娘说,请她把你奶娘送来的。”
“真的?”水兰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三老夫人咋会老老实实地将奶娘交还给我呢?”“你放心去吧,我说过的话不会失言的!”
水兰半信半疑地下了楼。香草吩咐寻梅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小放,吩咐道:“告诉蒙钟的随从,这信要亲自交给他们家夫人,否则蒙钟的性命就不保了!”
可谱有话。小盘接了信就走了。寻梅一边收拾纸笔一边好奇地问道:“少奶奶,您咋晓得三老夫人一定会把水兰的奶娘送还回来呢?哦,我晓得了,您是不是打算用蒙钟少爷去威胁她呀?”
香草狡黠一笑道:“因为那封信不是以我名义些的。”寻梅吃惊地问道:“那您是以谁的名义写的?”香草笑道:“等她有了回复我再告诉你吧!管姨娘呢?还睡着吗?”
寻梅点头道:“好像还睡着。这管姨娘也是个奇怪的人,从前在蒙府粘着您,您到了这儿她还千里迢迢地来粘着,到底是为啥呀?”香草抿嘴笑道:“横竖不过这两晚就该晓得结果了。”
正说着,亭荷匆匆地跑了上来对香草说道:“少奶奶,门外有个尼姑要见您!”
“尼姑?”香草想了想说道,“我不认识啥尼姑啊?她叫啥?”亭荷道:“她没说,单单是说要见您一面,跟您是故人呢!”
“故人?罢了,既然人家来了,就请进来说话吧。”
当那尼姑揭开了头顶上的遮雨斗篷时,香草和寻梅等人都愣住了,居然是蒙娴!
蒙娴做个标准尼姑的手势,说道:“是不是有些吓着你们了?”香草看着她那光光的脑袋点头道:“是啊!真是吓我了一跳,你咋成了尼姑了?”蒙娴露出一丝安静的笑容说道:“想来该是和佛祖有缘分吧!我做了尼姑后,跟着师傅去了各处化斋布道,近来才回了一趟蒙府。”
香草问道:“往后你还要出门油走吗?”
蒙娴点头道:“我和师傅约定了,半月之后在开音殿里碰面。在我走之前,我娘托付我来跟你说几句话。”
“你说吧。”
“今早蒙府发生了一件命案,你可晓得?”“听别人说了,死的好像是伺候二娘的王妈妈对吧?”
“没错,正是王妈妈!”寻梅和雨竹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王妈妈已经死了。香草问道:“你跑这么远来,想必不仅仅是想跟我说这事吧?”
蒙娴道:“你可晓得上次我娘为啥会掉进荷花池里?”亭荷插嘴问道:“府里的人不是一直都说老夫人是夜深看不见路,踩滑了才摔进荷花池里的吗?”
蒙娴轻轻摇头道:“根本不是那样的。我娘是给人推进荷花池里的!”
“谁推的?”香草问道。
“正是王妈妈!”
“为啥?”香草诧异地问道,“难不成就是为了她的儿子?”蒙娴点点头道:“王妈妈多次求过我娘,希望能救出她牢笼子里的儿子,可都给我娘拒绝了。那天晚上,我娘虽说伤心可还没到脑子糊涂那一步。走到荷花池边时,她停了停脚,忽然背后有个人推了她一把,她就掉了下去。”
“那她咋晓得是王妈妈推了她下去?”
“王妈妈因为常年有头风,所以我娘给她荐了一种叫薄荷清亮油的药。她时常都会涂抹在脑门上,身上自然留了那股擦了药的味儿。我娘给推下去时,就闻到了那股味儿,以及粗粗的喘息声,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当时二娘为啥不说呢?她还留了王妈妈继续在身边照顾,岂不是养虎为患吗?”
“我娘说,自己的罪孽太深重了,或许因为这样她才宽恕了王妈妈。王妈妈的儿子也因为她之前做的那些事进了牢笼子,算是补偿了吧。”
“可是眼下王妈妈死了,这又是谁推的呢?”
“或许是那个拿钱收买她的人。”
“这话打哪儿说起?”
“这正是我今天来要跟你说的事情。”蒙娴随后把蒙老夫人所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香草。
大概在蒙老夫人落水后的半个月,她开始发现王妈妈有些异常举动。王妈妈会趁她睡着或者出去晒太阳的时候,翻查她屋子里的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有一回,正是夜半三更,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耳边忽然传来捅锁孔的声音。她睁开眼时,月光正好从窗户那儿洒在了床头,她竟然看见一个黑影蹲在那儿捣鼓什么。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她已经醒来,急忙转身就跑,她开口便叫道:“王妈妈!你站住吧!”
那黑影猛地停下了脚步,好像给吓得不轻。她这时更加确信就是王妈妈了,便说道:“你站住说话,否则我就喊丫头们了!”
那黑影不敢再跑了,只好转过身说道:“老夫人,您……您醒了?”
“掌灯吧!”
王妈妈掌上了灯,站在了她的床前。她盯着王妈妈那张有些惨白的脸问道:“你为啥要撬我的锁?你到底在找啥东西?”王妈妈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刚才听见有耗子的响动,来瞧一眼?”
“你觉得这谎言能哄得了我吗?我每次出这个屋子,你总会来翻动我的东西,从没锁的匣子到有锁的匣子,我想问一句,你究竟在找啥?”
“真没招啥……”
“你要不说,我这就叫醒丫头,说你盗取主人的东西,叫香草送你去衙门里再说!”
王妈妈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老夫人,我跟了您这么些年,您可不能下这狠手呀!我儿子已经给您害得进了牢笼子了,您就饶我一条生路吧!”她惨然一笑,点头道:“没错,你儿子进牢笼子的确跟我有关,所以你推我进荷花池的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