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夫人没回如意的话,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神才抬头问如意:“你刚才说了什么?”如意道:“奴婢是问还去蒙孙少爷那边吗?”
太夫人皱眉想了想说道:“你去一趟,别叫太老爷看见了。去告诉铭念那小子,敢做就敢当,明天回来认罚;再跟蒙时说一声,倘若还顾念我这外婆的颜面,就带着香草来韩府跟千合说合,省得往后见面尴尬。”
如意应了一声,带上披风,打了个灯笼出门去了。从侧门出去后,她正要往巷子往走去,却被一个人挡住了脚步。她抬头一看,顿时有些愣住了,脱口问道:“你还没走吗?”
“我不想走,我得回来瞧一眼,到底他过得多好?那位贤惠的夫人有多贤惠!”
“你疯了吗?还敢到府门口来晃悠?要给人瞧见了,你准会没命的!听我的话,我好不容易求了太夫人给你一条活路,你赶紧离开这儿,别再钻牛角尖了!”
“倘若换做是你,你甘心离开吗?”“那不得先活命,才能为往后打算吗?你眼下豁出命去争啥呢?争副棺材都争不着好的呀!听我的,赶紧离开城里,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往后得空,我会去看你的!”如意不由分说,扯了那人就匆匆地往巷子外走去。
恰巧有个准备回府的下人路过看见了,仔细瞧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心里疑惑地说道:“那不是婉儿吗?天哪!我大夜里见鬼了吗?”他想了想,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匆忙地跑向府门去了。
如意随后前往了蒙时的家,把太夫人话转告了他和韩铭念。可惜韩铭念因为太高兴了,跟寻梅宝儿几个拼酒,结果半瓶不到就直接醉倒了。等他第二天清晨被蒙时叫醒时,他感觉一阵头晕脑胀,翻了个身道:“别吵我,我还要睡……”
“该回韩府了!”蒙时站在他床边,一把扯了他的被子。他立刻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来问道:“啥?要回韩府吗?奶奶派人来逮我了?已经到了门口了吗?”
蒙时忍不住好笑,抄手问道:“既然那么怕,为啥昨天还那么疯狂地泼千合郡主呢?”韩铭念揉了揉眼睛,捶了一下床板,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替香草出气!谁叫她那么过分地骂香草!你能忍,我不能忍……”
“我说了我能忍吗?”蒙时拍了他脑袋一下说道,“好像这世上就你一个是正义无双的勇士呢!”
“那是自然!”
“行,待会回了韩府,你倒是勇士一个给我瞧瞧!赶紧起床吧,千合郡主还等着你呢!”蒙时正要转身离开,韩铭念忙拉了他回来说道:“哥,不带这样玩的!上次你把我送回去跟千合成亲,这回又要把我送回去给千合赔礼道歉吗?我可不干!没你这么整兄弟的!”
“你不是自诩很聪明吗?一个千合就让你头疼了?你要真不想娶千合,当初就该一逃到底,脱了跟家里的干系,独立门户,谁还敢把你咋样呢?”韩铭念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又开始炫耀自己了!知道你本事,会做买卖,不靠家里也能过活,哼!”
“嘀咕啥呢?”“香草知道唐廉哥哥的事吗?”韩铭念挑了挑眉毛说道。
“早晓得了!你莫白费心机了,赶紧穿好衣裳出来吧!”
“啊?”韩铭念失望地垂下了头。
出门之前,韩铭念握着他那把洒金扇子一直在院子里徘徊,心里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他听见香草对裘氏和亭荷嘱咐道:“好生看着小布谷,不能离开了半步。”他好奇地凑过去问了一句:“你不打算带小布谷去韩府吗?”香草摇头道:“没打算过。咋了?想叫我把小布谷带去,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你就可以逃脱处罚了吗?”“嘿嘿……香草,你真是我的知己!”
“你还是害怕吧?”香草笑问道。
“嗯!”韩铭念很诚恳地点点头道,“昨天那口气出得太舒服了,以前从来没那样对过她,所以不知道她回家是怎么告的状,指定是添油加醋地胡说了一通!唉,今天是没好日子过了!”
“输人先莫输阵呀!”香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得告诉自己你没做错,没做错,没做错!一路上,你就念这三个字,待会儿见了千合,你就有底气儿了!”
“当真?”
“昨天太夫人也给我带话了,叫我去跟千合说合,你觉着千合能跟我说合吗?横竖我是不会低头的!”
“万一蒙时为了奶奶的面子,非叫你跟千合赔不是呢?”韩铭念说到这儿,冲香草笑了笑说道,“你放心,蒙时不帮你说话,我会帮你的!”
“韩铭念,”蒙时忽然出现在韩铭念背后,抄手笑道,“说我坏话成你的习惯了吧?说了这些就能挑拨我们夫妻干系了?想挑拨的人多了,就你这招术是最烂的!好好想想自己该咋跟外公外婆解释吧!少替香草担心了。”
韩铭念哼了一声,转身嘀咕道:“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行人从蒙府出发,坐轿子来到了韩府大门前,从侧门进了府。韩铭念握着他那扇子不停地左顾右盼,好像怕人偷袭似的。香草顾着四处打量里面的景致,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修建得既气派又别致。
管家迎了上来,领着他们往昶书厅里走去。韩铭念迫不及待地打听到:“那个韩管家,谁在昶书厅里呢?”管家回头笑道:“二孙少爷,您能想到的人都在厅里呢!”
“那不是废话吗?”蒙时笑道:“他是想问千合郡主在不在厅里?这会儿是生气还是已经消气了?昨天晚上跟太夫人告状了没?”他说完转头问韩铭念:“我问得没错吧?”
“你能不能不显摆你那聪明劲儿?我不会怕千合,我刚才一路都念着我没错我没错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