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错。”谨之细品口中的琼浆,初时平淡如水,再往后品,便在舌尖探得淡淡果香,但并不张扬,待入喉之时,醇厚却不甜腻,最后,唇齿留香。
“那稍后送给姐夫一些。”久未开口的闲云发声道。
谨之不置可否,先是看了眼闲云,接着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那我就在寒舍恭候大家。”
众人亦应景地举杯畅饮,觥筹交错之间,凌兮竟有些恍惚之感。
就在这时,毓理发现了拾华手腕上“装备”:“哇,拾华,人家都说十春九木,你手上的这副水头就很足啊,哪里买的,也帮我们家之颖买一副嘛。”毓理一边说一边仔细端详着拾华手中的翡翠。
“啊,这是很久之前别人送的。”拾华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凌兮,叫她没有异色,才放心说下去:“现在应该很难再有这样的成色了。不过我在Y市有熟识玉器的人,如果您需要,我近期去Y市出差的时候倒可以帮着带回冰种玉镯。”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你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毓理先谢过拾华,再吹捧拾华三两句,从拾华此时的表情来看,她相当受用。
“瞧您说的,要说起眼光这回事,我还须时时向您请教呢。”拾华嘴甜回应着。互捧得在你来我往中才见真章。
此时拾华喵见凌兮拿起手机,便马上发了信息给她。
但直到散场的时候,凌兮都未有回应。
估摸晚上八点钟,终于迎来重头戏—只见毓理先把她买的生日蛋糕摆上桌,把蜡烛排兵布阵完毕,再让包间的服务员把灯掐灭,头戴生日帽的外婆在毓理领唱的生日快乐歌后,默默许愿。
烛光映照下的外婆分外慈祥柔美。愿您无烦忧,身体康健,继续做麻将桌上的常胜将军,我亲爱的外婆。凌兮在心里默默祝福。
分食完蛋糕后,短暂的相聚时光话就正式告一段落。凌兮先同其它人话别后,才向行动不便仍坐在椅上休息的毓书话别:“姨,我和我爸妈就先回家啦。”
“好的。熙呢?”毓书显然没有想到凌兮会来和她话别,匆匆抛出一个问题。
“他今天临时有点事。”凌兮言简意赅。在不断向毓书聚集的人群中,凌兮看到了探头探脑的拾华,她看向凌兮的眼神欲言又止。
“那让知行送你们回去嘛。”毓书说:“毕竟你们家离这最远。我们几个还要留下来收尾,也不急着回去。”
“没事儿,姨,熙已经在开车来接我们的路上了。”
凌兮的手机铃声就在这个时候配合地响起来。凌兮接起电话,熙的声音传来:“我到停车场啦。”
凌兮是在车上坐定后才看到拾华的信息的—信息是从支付宝的私信里传来的,至于拾华为什么突然另辟蹊径,凌兮不得而知。
“熙怎么没有来?”
“不理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无视我的家人,却还指望我对你客气?
“什么情况啊?”你心知肚明,又何来多此一问呢。
车子在点亮了路灯的桥上飞驰,迅速向后掠过的写字楼已是影影绰绰,凌兮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