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并未言语,只左手向上,伸出食指与中指两指,向谨之落座的方向轻轻回勾,示意谨之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看是何方神圣让谨之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谨之哥,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我错得很离谱,你不能原谅我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我们可不可以找个时间,就我们俩,好好聊聊?”
“这次生病,也让我顿感受世事无常,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少则两三个月,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撑个一两年,谁知道呢?如果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们可以见一面,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短信的落款皆是凌魏洋,凌兮再向上轻划手机屏幕,除去魏洋今天发的短信,还有十几条短信,有几天前发的,也有几个月前发的,最远的可以追溯到去年,他和颜暖刚离婚的时候,谨之却一条都没回复过。
凌兮逐字逐句看完短信,眉毛一挑:“您从来不会不回别人信息的啊!这是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谨之无奈地揉揉眉心。
“无妨,您且说来听听。原汤和故事也是绝配哦。”凌兮一边轻吹汤匙里的原汤,一边静待谨之的下文。
魏洋此人,凌兮算是认识,却远没有到熟识的程度—不论是对他为人处事的态度,还是对他的原生家庭的背景。
谨之和魏洋的相识缘于一次家族聚会。彼时谨之创立的蓝楼已初具规模,而魏洋刚从大学毕业,工作还没有着落,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族里与魏洋相熟的长辈和谨之闲聊的时候说起他,谨之见他专业对口,对其的初印象尚佳,便让他来蓝楼帮忙。
三年后,魏洋羽翼渐丰,遂带走自己的客户自立门户。
有和谨之私交甚好的人看不过眼,私下也和谨之讨论过这事。谨之却并未过多抱怨:“年轻人嘛,有自己的梦想是好事。如果他以因此拥有更大的舞台,倒也算是我功德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