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软倒在地,亦非卿眉梢一挑,明显有些意外。
“你这是承认了?”手腕一转敲晕了一直被压制的黑狼,玉扇一展,亦非卿笑问道。
“承认你个大头鬼!你是决定自首还是让我亲自抓住你证明我的清白?”裳应儿上前一步,持剑指向一派悠然的人,怒目而视,一字一字咬牙道“月—飞—狐!”
“嗯~”被指名的人负手偏身,倒也没太大反应,只是眼中笑意更深。
裳应儿以为她这是承认了,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见一直在笑就没停过的人悠悠高声道:“月飞狐果然名不虚传,临死前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能力我等望尘莫及。各位盟友可都听见了,可别误伤了无辜的人啊。”说完还对裳应儿挑眉。
裳应儿真的怒了,这可真是会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不管三七二十一,裳应儿持剑袭向她,招招凌厉。亦非卿倒也不意外,从容不破以扇为剑,见招拆招。
狭小房间内,武息翻涌,剑光四现。
“你不好奇为何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还能按兵不动吗?”玉扇与剑摩擦划出一道光,亦非卿顺势俯身向裳应儿低声道,随后便拉开了距离。
“难道不是你们串通好的?”裳应儿不管她的意思,挽一个剑花恨恨道,“现在我是百口莫辩,只有抓住你就才能证明我的青白。”
说着便再旋剑身而上,亦非卿只能再迎战。
“月飞狐你可真狡猾,每次都能用诡计逃脱众人的合击,但这回你可就失算了。如今我们早已在四周布下百来人马,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刀剑客,这回你能逃脱这个客栈也别想逃离这座城,你还有什么后招就拿出来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亦非卿便迎战边朗声恨恨道,只是眉眼含笑。
“你什么意思?”这回换裳应儿压低声音,当然打斗没有停止。
“他们都想做黄雀,我们要是这般自相残杀下去,恐怕没人能活着离开。”亦非卿同样低声道。“不如我们合作,我保你出去。”
“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不过是被你陷害进来罢了。”裳应儿气道。
“哦,那要不要打赌,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亦非卿不以为然。“而且我可没说我是月飞狐啊,你怎可空口污蔑呢。”
裳应儿差点口吐鲜血,但想了一下,她确实应没其他法子了,这人又极会颠倒黑白,有她在,自己绝摘不掉月飞狐的帽子。
“你想怎样?”裳应儿认命低声道。
“我想做那黄雀。”
……
在客栈外围,隐藏在暗处的人也在蠢蠢欲动,但却没有胆敢率先出手的。
敛息潜伏在房间外的一个黑影极速离开,不一会便来到了不远处的阁楼上。
“宗主,那银生已经被月飞狐打晕了,现在还有一女子在与月飞狐打斗,我们要不要现在出手。”黑影跪地俯首道。
阁楼上一人搬了个凳子,临窗而坐,翘着二郎腿,用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客栈以及四周的势力。
“不用,月飞狐可不是寻常人,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抓住,我们静观其变。”说着停顿了一下,问道:“可知女子是什么来历?”
“不知,可能是跟下面那些人一样是为了赏金而来。听她们对话,她们好像先前是好友。”
“好友?”男子像是听到有趣的事,嗤笑道:“月飞狐也有被人欺骗的一天,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被背叛也不怨。”
远镜拉近,观察客栈四周,“下面除了为了赏金而来的可还有其他势力?”
“那银生放出消息不过一个时辰,除了正好在溯阳城聚集的江湖散客之外,其他组织应该还没得到消息,就算得到消息,赶过来也需要些时辰。所以这回我们占了先机。”溯阳是玄隐宗的地界,这回这月飞狐插翅难飞了,黑衣人暗暗想到。
“先机?”玄隐宗主奈洛河不以为然,他放下远镜,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语重心长道“长岸,你要记住,对付月飞狐永远不要抢在前头,先前率先出头的英雄侠客现在坟头都还新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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