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阳城外,一间破败的茅草房里,一黑带蒙眼的少年熟练地倒出炭火熏黑的泥瓦罐中漆黑的药。
他小心翼翼地捧药碗到一张简陋的床前,熟练地扶起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少女,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入她口中,即使他已经很缓慢了,喂入口中的药水还是流出来,他只能一边用袖口擦拭一边耐心灌药。
从始至终他怀中的少女没有一丝反应,甚至,她是没有呼吸的。
即使喂药的过程很麻烦,即使他不能视物,他也不厌其烦,因为这是他唯一活下来的动力。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狼的低呜声。
“谁?”少年耳朵一动,放下手中碗,警惕地把怀中人放下护在身后。
亦非卿站在放在房间架子上箭袋前,漫不经心地用示中两指挑起一支箭端详,笑道:“小子,玄隐宗给你的焚祭冥火可还有?”
她甫一出声,银生就能判断她在做什么,但他不敢动分毫,只紧紧地把身后人挡起来。
“什么焚祭冥火?”银生偏头道,只是他的握紧的拳头毫无遗漏地泄露了他的慌张。
“我们也别打什么哑谜了,你那一箭焚祭冥火的威力确实不好受,我折腾了一晚上,思来想去,我觉得不能只有我一人享受啊,你觉得呢?”两指间的箭的啪啦一声折断,箭头嗖的一声插入床柱上。
“玄隐宗只给我一份。”银生脸色煞白。玄隐宗找到他让他出手时,说过焚祭冥火是冥界独有
“嗯,无妨,我还有。”亦非卿玉扇一转,扇上多了一晶莹剔透的小瓶子,其中呆着止不住跳跃的绿色小火苗。
“你想如何?别伤害我妹妹。”银生用近乎乞求的语气道,“是我放的箭,你要报复就报复我。”
闻言亦非卿斜了躺在床上死尸,笑道:“我对死人没有兴趣,也对你没有兴趣,我只想请你帮一个忙。”
听到死人二字,银生拳头紧攥,脸色更是难看。
然而亦非卿可不关心他的心情,挥袖负手踏步而出,“走吧,神箭手。”后面三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溯阳城不远的山林处,有一以山林烟云遮掩的恢弘宗门——玄隐宗,从远处看犹如山林中的蜃楼。
而此时在门外重重把守的山牢里,只着一素色窄袖长裙的裳应儿蜷缩在地,双手紧紧捂着下腹,脸色苍白,虽紧咬着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发出抽气的声。
悔不当初啊!此刻裳应儿心里只有无限的懊悔,悔自己为什么以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仗着有功体护身便肆无忌惮地在特殊时期淌冰水练武,学人家沐浴瀑布练神功,这回真是报应来了。
她没有了功体护体,忍受生理期的疼痛阈值已直线下降为零,又加上她这一天一夜啥能量也没输入,此处又是湿冷的山洞地牢,以前留下的隐患全部爆发出来。
忽又一阵痉挛抽痛,裳应儿实在忍不住,在捂着小腹原地打滚,疼到眼泪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嘴唇似要被咬破。
忽然外边传来一声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几道的脚步声,还有铁器敲击在一起的声响。
“月飞狐,你是决定自己醒悟把幻魂萧还给我呢还是要让我动刑?”奈洛河瞥了一眼躺在地裳应儿,优雅提袍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
他身后还站着几位身着玄衣的属下,旁边赫然是刚搬来的刑具,闪着森气,但凡想到它们的用途,都会不寒而栗。
奈洛河回去思虑良久,除了最为低下的威胁生命的动刑,他好像没有能让月飞狐乖乖低头的把柄。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这些残酷之具吧,月飞狐这是你该受的,我也要看看以玩弄把戏,欺心盗物为乐的你颤抖求饶的样子是如何。想到此,奈洛河心里莫名的兴奋。
“当然,你现在求饶我会考虑下手轻一点。”奈洛河见没有回答,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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