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最好是能够直达圣听,这样圣人才会知道武怀玉有多扰民害民,才会废掉他的这些乱政。”
别说这种跟风,结果其实还挺不错,反正虽没什么技术、模式上的领先,可是靠着这宰相地位权势,侯君集依然能弄的很红火,
只不过心里头一直挺不服气罢了。
“思明啊,”
·······
皇城门口,
“阿郎,史大郎来了。”
这新的两税法,百姓要交户税、地税,行商没店铺产业没田地,那也得交。其实如史思明这样的大胡商,同样也还是大地主,他一样在各地都有不少地,许多粟特胡商在中原都有地,
“这两税法要推行,你们这些商人应当也很不满吧?”
史大郎,便是献美人给侯君集的那位胡商,这胡商一看姓便知也是位粟特胡,在长安极为豪富,经营药肆、金银、香料、胡酒、胡姬等,不仅身家亿万,而且为人豪爽爱结交权贵,
还是个粟特商团的萨保。
“有些,”史思明主营的业务中,香料、药材这两块也算是主业,而三原县现在是很重要的药材集散中心,史思明当然不会错过。
户无主客,人无丁中,一律按现居地建户籍,按财产多少定税。管你原籍在哪,现居哪里,就要在哪里缴税,不问年龄,只问资产,行商也要在所在地纳税。
“相公,”
虽然粟特胡商依然多,也依然很赚钱,但以前那样的好时代再也回不来,哪怕他史思明依附于宰相侯君集,但该交的税,该被和买的货,一样少不了。
这人以前也是攀附宰相裴寂,也结交杨恭仁等,裴寂倒台后,便又立马攀附上了侯君集。
武怀玉出来,他们正在聊隋征高句丽的事,苏定方认为应当从辽西一路平推过去,先收复辽东,然后再把半岛灭了。
武怀玉敛财本事很厉害,这方面侯君集自愧不如,虽然现在侯君集也非常富有,但他的钱财多来自于赏赐,以及投献,还有就是他的巧取豪夺。
看上什么赚钱买卖了,只要对方没有过硬的靠山,侯君集直接就要,不给就弄。
刘仁轨意外,双手接过告身,看完吏部的任命,尤其是最后面那个鲜红的尚书吏部之印的大印章,这才真正确认。
怀玉笑笑,“十年以内,是不会征辽的,不过研究研究倒也行,真要打,肯定得海陆并进,最好是能拉上新罗或百济一起。”
侯君集家大业大,也是大地主,他其实倒不在意那点租税,他随便出手,都能抢回许多值钱赚钱的产业,交点税也不多,他恨的是武怀玉。
金银美人拼命送,甚至是名下的产业,都大方的送上干股,这让侯君集非常喜欢这个史大郎。
刘仁轨则觉得高句丽人在辽河一线,部署了重兵,修筑了大量山城,经过几百年时间,想要打穿这条防线很难,尤其是冬季寒冷,战线又长,补给困难,还是从海上攻为好,
毕竟当年隋朝来护儿也是有过攻过平壤城的战果的,虽说最终还是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但海路进攻是可行的,不过他建议别直奔平壤,应当先在南面一点找个合适的位置登陆,建立大本营,最好是能够拉上百济或是新罗结盟,这样就能在半岛取得粮草补给,甚至有百济新罗的蕃属仆从兵马,
岭南来的庞孝泰,则觉得高句丽穷水恶水有啥好打的,
“相公觉得要灭高句丽,水陆孰优孰劣?”
“伱在龙桥、长坳应当也有买卖吧?”
武家到处买奴隶,侯君集也买,武家养猪,侯君集现在也开始跟着养猪。
侯君集倚靠在坐榻上,史思明跪坐一边为侯君集边敲腿边汇报,
“不居处而行商者,在所州县税三十之一,”
“让他过来吧。”
又有限储钱令,禁止储藏太多铜钱,
还严查假钱劣钱,手段凶狠,
侯君集就算能抢,可却都追不上武怀玉,
武家搞茶庄,侯君集也搞,武家卖酒,侯君集也搞,武家卖盐,侯君集也搞,武家买地,侯君集也买,
粟特胡交的税也多了,
确实引起许多粟特胡的不满,可有过不少粟特胡萨保带头反叛结果被镇压,全都被贬为奴隶的下场,让许多人也不敢乱来,
仅在长安,现在粟特胡的影响力就越来越弱了。
甚至还搞和买制度,朝廷看什么商货赚钱,支度司、常平使们就要横插一脚,说是和买博买,不就是跟抢钱一样吗?
“那你应当跟三原县那边的商人也熟,我要你暗里跟那些商人串连串连······”
“谢陛下才是,今天就先在长安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赶回三原县,虽然陛下给了我们半年时间,但也得抓紧。”
“是。”刘仁轨激动点头,表面镇定,可拿着告身的手却微微颤抖难以控制。
哪怕是检校户部员外郎,但踏上这一步,距离绯银五品通贵,就已经更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