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x国的旅客请注意,你所乘坐的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
“杜浩然!那可是x国,正在战乱,你去那里当志愿者,九死一生!我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盛夏从来没有哀求过浩然,梨花带雨,伤痛至极。放在平时,哪怕撒娇,对浩然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盛夏,我对你仍有爱意,这种感觉让我心痛,抓狂,彻夜难眠,生不如死!你知道吗,我从十六岁就开始对你念念不忘,但是你太高冷了,从来不认真看我一眼。我十七岁那年去你家把狗狗抱走就是为了接近你,可是现在这一切显得那么可悲又可笑,爱而不得,输给现实,希望在我疗好伤之前,我们不复相见。”
时光回到那年初夏……
“我回来了。”
盛夏背着比自己还大的书包,漫不经心的走进家门,肩上背的那个书包明显不是她的,书包明显是个男款,似乎很不符合盛夏十六岁的花季应有的打扮。
对于盛夏进门,她父亲仿佛没有听到,仿佛也没有人进门,他低着头,把手里满满一杯啤酒仰头一口喝净。
盛夏没见过妈妈,盛夏出生没多久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在她的生活里,也没人提起过妈妈,大家不会说这个女人好,也不会说这个女人不好,这个叫“妈妈”的女人,在盛夏的记忆里,根本无迹可寻,不会从任何人的口中听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这个女人也从未来看过盛夏。
没有书信,没有电话,一切一切都没有,仿佛这个叫妈妈的人,从来与盛夏无关。
爸爸的背景阴冷,闷着头,他很少搭理盛夏,即使偶尔抬头给盛夏一个笑容,笑容也不明媚,就跟三伏天要下雨不下雨的闷天,让人难受。
不过盛夏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盛夏放下书包,走到后院找她唯一的朋友,一只黄色的小土狗,盛夏甚至没有给它取名字,盛夏就叫它“狗狗”。
狗狗很喜欢盛夏,盛夏也很喜欢狗狗,狗狗虽然是个小土狗,却有着二哈的性格。
狗狗好像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活蹦乱跳,撒泼打滚,那个小尾巴仿佛是个永动机,晃个不停,哪怕是咧嘴吐舌头的样子,都像极了开心的笑脸,这种欢乐的性格正好适合性格冷冰冰的盛夏。
“狗狗呢?”盛夏找了一圈,叫了一圈,没有回应。
“狗狗呢?”盛夏来到爸爸跟前,爸爸在喝酒,抬头看盛夏,“送人了,你杜叔带着孩子来玩,杜叔家孩子喜欢那狗,我送给他了。”
“你凭什么送人?!”
一向淡定的盛夏突然嘶叫起来,眼眶瞬间翻红,瘦弱的小拳头撰得紧紧的,眼睛里满是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死死的盯着天天就知道喝酒的酒鬼爸爸。
这一刻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这个从来不给他父爱的很少动嘴却经常动手的爸爸从凳子上拽起来,捏成面团,扔到九霄云外。
“小兔崽子你喊什么喊!跟谁二五八六的!”
盛夏的爸爸腾一下站起来,把凳子踢得远远的。
“你老子我想把狗送谁还需要跟你商量吗?你TM算哪个葱,老子哪怕想把你送人,你也得从这个家里滚蛋!”
盛夏咬着牙,拼命忍着要夺框而出的泪水,满眼通红的看着这个她从内心里厌恶的称之为父亲的人。
盛夏把书包从背上拽下来,扔到地上,多说无益,盛夏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盛夏只知道杜叔家在沭河路,却不知道具体位置,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越来越黑了。
南方夜里回潮,以石头路为主,偶尔遇到下坡的时候,稀疏泛黄的路灯照的路无限反光让人看不清,就是觉得好黑,像个无底洞,仿佛会把人吞噬了一般。
城中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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