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军同志!”巷子深处另一个拐角口的地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简洁响亮。
凌忠军停下了对女儿的呵斥,和凌晨一起望向了拐角处。
凌晨擦了擦眼泪,揉着眼睛,只见一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现于眼帘中。他个子很高,戴着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一身黑色的风衣呢子外套内搭黑色的西装,显得格外精神且有力量。
“别这么大声训斥孩子了,他们现在能安全活在这个世界不容易,就别要求那么多了!”男子一边脱下帽子握于手中,一边歪着嘴笑道,“反正长大了也不一定会活着。”
“钟书汉?”凌忠军脱口而出,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握了握以示尊敬。
“我在老远就听到你声音了!想着是谁这么大声在喧哗着,但后来发现声音有些熟悉,我就意识到是你了。你又在扶贫济困了啊?你们食品部可真是挺闲的啊。”
“哪有!”凌忠军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还是回应着他。“你不是也在这吗?”
“呵,你这成天自费采购自己部门的产品,你们部门可是要靠你来发家致富啊!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来这是受部门正式派遣的。”
“是为了这些人吧?”
“还能为了什么?我们医疗部可没有你们食品部那么轻松!我们得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连个固定的休息时间都没有,真是!”钟书汉不耐烦地抱怨着。
“平日里也没见你们经常来管这些伤患!”
“呵,还能每天管?这些人我们救活了,第二天也都是接着去送死的,早晚都得死的,我们如果每天都管,不是没事找事?两三天管一次已经够尽职了,而且世界这么大,又不是只有这条巷子有伤患,你去隔壁看看?今天隔壁堆的都是这条巷子的好几倍!哪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反正只要保持我们世界人口有足够的数量就够了,哪能谁都救!”
“那今天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接到厂里任务,‘容度’通告说今晚在这条街上要对‘天才’进行制裁,让我们提前在这里候着。说是因为这两天的伤患都没有救治,今天晚上他们又来这一场,如果不及时处理,尸体太多,清洁部清理不过来。总不能让尸体在街上发臭吧?”
“什么?什么时候?现在吗?”凌忠军声音有些激动。
“差不多了,说是8点10分开始,现在还有20分钟。”钟书汉看了看手表,说道。
听到这,凌忠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就不和你说了,我得先回家!”说完,拉起凌晨的手就离开了。
“哼!”钟书汉不屑地轻哼一声,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逃避者’果然就是‘逃避者’!”
回到家,凌晨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对父亲的工作没有兴趣,他对刚遇到的那个男人没有兴趣,她也听不懂他们聊的“容度”、“天才”是什么?这些从小见到大的成堆的尸体也早让她习以为常,她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说她是冷酷无情的?
今天那棵腊梅树,真的太美了啊!她枯瘦的枝干曲折在巷子末尾的夜色之中,近看时,那些折断的地方借着月色就像是奶白色的椰果肉一样!那寥寥数朵挂在枝干上的腊梅花,通透的淡黄色如玉一般。她只是被她的美色所吸引了!
她不免地觉得委屈,父亲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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