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三哥不要,好痛,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再也睁不开眼睛。
女又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她梦里看到诡婧和三途在吵架,看见诡婧和诡幻在吵架,诡幻指指点点,发出尖锐的声音叫嚷着,撕心裂肺的哭着,一切只在诡婧的一个耳光中结束,那个耳光打在了诡幻脸上,诡幻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诡婧又看着三途,不知道说了什么离开了。
女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在自己温暖的床上,屋外依旧飘着雪,屋内生着暖炉,千雨在身边睡着了,千寒正好端着盘子从屋外走进,看到女又醒了千寒高兴的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叫了起来,千雨也惊醒了,看着女又醒了,二人都很高兴,千寒喂着女又吃药,千寒说:“二殿下说姑娘头上和肩膀上的伤已无大碍,姑娘之所以如此虚弱,还都是因为水火相交,姑娘被天水所克,这汤药里有上好的火灵芝,是殿下赐给姑娘补身体的,姑娘昨日还在昏迷之时殿下已经命我灌了姑娘了些,今日果然好了,这碗是新熬的,姑娘快些喝了吧。”
女又张开嘴,千雨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女又火灵芝女又顺从的喝着,她知道,她从小就这样,就算是用地下水洗个澡都能生病,更何况是在地下深潭里呆了那么久。
在女又喝完汤药不久,千雨领着诡婧从屋外进来,诡婧到女又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又,一时心生愧意,说:“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害你受伤了。”
女又听闻突然有些惶恐的说:“二哥你别这么说,一切都怪我自己,若不是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一切都过去了,我希望你也别记挂在心上,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让他发生第二次,等你身子好些你就去看看三途,三途这时恐怕还在生我的气呢。”
“啊?三哥怎么了?”女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的问。
“还是你亲自问他吧!”诡婧说完,把了下女又的脉,定了定心,扶女又躺下,帮她盖好被子,说道:“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千寒千雨来找我。”
诡婧刚来,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女又躺在床上看着远去的诡婧,心里一时惆怅,问一旁的千雨:“我昏睡了多久了?”
“姑娘已经昏睡了两日多,算上今天快三日了?”千雨答道,一旁的千寒补充着:“大前天,三途公子抱着湿漉漉的姑娘突然闯进屋子里,吓了我们一跳呢,姑娘那时脸都灰了,一点血色都没有,我们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给姑娘换衣服,生暖炉,可是都无济于事,三途公子急急忙忙把二殿下找了来,二殿下叫我们把姑娘抬倒内室的火山石上睡了几个时辰,再灌了碗火灵芝,直到今日,姑娘才醒,姑娘,这两日可把我们吓坏了,姑娘是去了哪里?我听见三途公子和二殿下起了争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光是这样,我听迷幻殿的丫头们说,他们说三殿下失踪了!”千雨小声道。
“失踪了?你们是说三殿下失踪了?”女又一个惊奇,坐了起来,这时海棠正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床被子,她连忙放下被子,和千寒将女又扶下,海棠说:“三殿下的确失踪了,听他们的人说,从昨天晚上就已经不见三殿下了,二殿下已经派人去找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失踪了?”女又自言自语奇怪的说。
“哎呀!”一旁的千雨大叫一声,千寒斥道:“好端端的叫什么,惊扰到了姑娘怎么办?”
“姑娘的披风不见了,就是姑娘娘亲来时穿的那件,披风一直挂在这里的,昨日我还见的。”千寒指着屏风说,这下女又彻底醒了,她一把拉开被子,走到屏风前,她也依稀记得那暗红色的披风曾经就挂在这披风之上。
“你们都找过别的地方了么?”女又焦急的问。三个人开始四处搜寻起来,可是搜寻的结果是,不但暗红色披风不见了,就连金羽给女又唯一的金簪“囚铃”也不见了,还有诡婧给金羽的那尊金羽的雕像也不见了,女又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一旁的海棠劝慰道:“姑娘切莫担心,等我三人改日有空,我们好好找找,说不定在别处也不一定。”
女又不再说话,她思绪翩飞,她想,若是一样不见,尚且可说为遗失,可三样都不见,说是遗失太过牵强,女又屋子里虽摆设简单,可是也有几件价值不菲的物件,桌上的金花银树,墙上的纳宝道人图,就连那挂斗篷的屏风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为何偏偏就遗失了她的物件,床上的女又敏感的将二物的遗失和诡幻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
晚上,女又在三个丫头的带领下,来到偏殿的内室,内室里十分炎热,她听海棠说,内室里有一块活的火山岩,那块火山岩在无极殿的底下生着“根”,说是生根,无非是岩石直通地底,与昆仑山脉相通,女又盘腿坐在火山岩上,火山岩的炽热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她看到旁边有水管通过,想必便是千雨说的接引的月牙泉的泉水,原来是经过这块火山岩的灼热,才有那么高的温度。在火山岩炽热的帮助下,女又很快便将体内的余寒排了出来,只是她想不明白,所谓的天水相克指到底的是什么?
答案,就在第二天。
翌日清晨,女又依旧跑到三途房里,想叫醒三途,他看到三途睡在床上,起先并未觉得有异,可是三途被女又吵醒后,确是很安静,没有了往日的烦躁,女又开始觉得不对劲,女又就开始逼问三途,在女又的威逼之下,三途向女又潺潺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