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内息的女又忽然觉得身边卷起了大风,女又不明所以,被狂风席卷,在狂风中失去了知觉。
女又醒来时,屋外刚下过一场春雨,雨水从屋檐滴落下来,女又觉得好像做梦一样,她觉得鼻子中充满了湿润的空气,空气里尽是竹叶和雨水的味道,窗外的竹子被风吹过悉悉索索的,一切好似回到了小时候的记忆。
“我一定是做梦了!”女又感叹着,“可是,这个梦真美好!”女又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继续享受着这美妙的梦境。
远处孩子的喧闹听不清楚,妇人的训斥却尤为响亮,女又惊乍而起,她睁开双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走下床,伸手去接屋檐漏下的雨水,雨水清凉的触感让女又又惊又喜,“不是梦,是真的!”
“姐姐,你醒了?”女又闻声全身一个激灵,猛然回头,只看到一个杏衫粗布的丫头站在门前,那丫头个子不高,长得很精灵,女又不知怎么的,竟不会说话了,只见那丫头迎了过来,搂住女又的手臂,欢喜的道:“春雨寒凉,爹说姑娘也就这两天会醒来,醒了可不要乱走,快回到床上歇息吧!”女又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阿婴拽回了床上。
“是,是你们救了我?”女又惊喜的问。
“嗯,是爹使了个法子,将姐姐从葫芦里放出来的!”阿婴道。
“这么说来,你和你爹,都不是普通人咯!?”女又有些试探的问,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只说了个最通俗易懂的,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有些难于启齿。
“嗯~”阿婴低着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从女又的话语里觉出了一丝嫌弃,有些卑微的说。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很厉害,是你们救了我!”女又察觉到了异样,慌乱的补充道。
“是我爹救了姐姐,我爹很厉害,我一点都不厉害。”阿婴听女又这么说,心里有一丝安慰,可是还是有些小声的说。
“对了,我叫女又,是从昆仑来的,妹妹,你叫什么?”女又笑眯眯的说,她觉得眼前扎着两个小辫的阿婴很可爱,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爹和村上的人都叫我阿婴,我随爹伯氏,姐姐叫我阿婴即可。”阿婴终于展开笑颜微笑着说,女又看到她笑了心情大好,又问:“那,阿婴,你能告诉我,我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这里曾经是齐国,不过,现在不是了,我们所在的村子,叫灵蚕村。”阿婴如是说,女又点了点头,又道:“你带我去见见你爹吧,我也好当面谢谢他。”说着便要下床穿鞋。
阿婴连忙拦住道:“姐姐不可,爹交代过了,姐姐刚从葫芦中释出,身上沾满了葫芦中的污秽,已经引了溪水加入烈酒煮沸,正想给姐姐擦拭身子就看到姐姐醒了,姐姐还是随我去泡泡热汤,除尘去秽吧!”
女又闻言,闻了闻两边袖口,她倒是想起自己在葫芦中蓬头垢面的样子,可是已经梳妆过了,不过她觉得自己好像自从被囚在葫芦中起就再也没有沐浴过,伯婴不说不觉得,如此一说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满身臭味。
“那就麻烦阿婴了!”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阿婴笑笑:“不麻烦,爹说了,姐姐不可侵浴泉水,所以特地从山下引了些溪流上来,那小溪名叫青石溪,传说在溪的源头有块巨大的青石拦截流水才有了这条小溪,我就是在青石溪中发现的葫芦呢。”
女又连连点头,知道是伯婴发现了自己心里对伯婴的好感倍增,和她手拉着手走到了浴场,沐浴之后,伯婴拿过软巾包裹住女又的黑发,然后挑了件杏仁黄的衣服递给女又,女又从未见过如此粗糙的织物不禁有些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这,这就是普通的衣物啊!”伯婴被问得不知所措有些摸不着头脑。女又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接过来,那件米白色的丝麻衣物递到女又手里,女又被那细腻的质感惊住,她连忙把那杏黄色的衣物展开对着光看起来。一旁的伯婴问:“姐姐这是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