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说:“我来此,是为了像娘娘讨要一样东西?”
“娘娘?”菁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看着朱砂,朱砂也疑惑的看着赵高。
女又回到宫里,依旧低着头,郑妃哀声连连,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是谁?真的和文姬说的一样,是山里的鬼怪么?”
女又有些怒了,道:“现在连您也不相信我了么?”
见到女又一脸怒容,郑妃觉得不可理喻,怒道:“你一个奴婢胆敢如此和本宫说话。好大胆子。”
扶苏道:“母亲,您就别添乱了。”女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郑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只觉得和蔼可亲的郑妃居然在自己面前变成了另一个人,第一个叫自己奴婢的,居然是她,女又将自己的怒火压了压,本想说什么,实在觉得张不了口,就径直回房了。
扶苏想追去,郑妃拦着他,扶苏想争辩什么,却招来郑妃的一通数落。
女又隐约听到郑妃说到什么扶苏的前程,女又忽然想到,扶苏是赵政的长子,将来或许要继承秦国大统,此番算是因为了她被打发到了南疆,会不会对扶苏的前程有误,女又心里忐忑不安,觉得无论如何要争取一番。
她原地踱着步子,该去找赵政么?女又此时心里对那个男人充满了厌恶,她忽然想到了朱砂,记得扶苏曾说过,朱砂说话在赵政跟前十分有用,女又也几度想要去找那个女人,可是一直耽搁了下来,方才见朱砂趾高气昂,女又心里纠结万分,看来此刻,真的不找还不行了。
女又辗转来到了朱砂宫里。一打听,朱砂还未睡下,经人通报,女又来到了大厅,朱砂厅里奇珍异宝数之不尽,只是女又此时心里烦乱无暇顾及。
只看到朱砂在阿兰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女又并识不得阿兰,因为此时的阿兰早已改头换面,只是阿兰看到女又站在厅里心里掠过一丝异样。
女又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朱砂,眨了眨眼,女又紧张道:“奴……”该自称奴婢么?女又实难接受,可是此时是为了扶苏,女又狠下了心,道:“奴婢见过朱妃娘娘,朱妃娘娘万福。”说罢就跪下了。
塌上的朱砂只觉得新鲜,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阿兰有些魂不守舍,道:“真是稀客,今儿怎么还跪下了?奴婢?哦~这是陛下赐的身份,不过,在我跟前,你想做奴婢,也做不了,起来吧,阿兰,赐座。”
女又听到此,心里暗暗庆幸,或许还有些希望。只见阿兰碎步下来,排摆好坐塌,女又坐在一旁,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朱砂,此时的朱砂发髻披肩,想是准备安寝了,却被自己叨扰了;朱砂未戴面具面纱,女又此时仔细看了看朱砂,的确美得侵入心脾,让人窒息,只因觉得朱砂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呼吸紧蹙。
“怎么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女又姑娘大驾光临,有何事?”朱砂道。
“这……扶苏,曾经和我提及过您,早在我一回宫就该来拜见,延误到此时才来,实在不该,娘娘肯见我,还要在此叩谢。”女又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朱砂却是一个冷笑,不说话。
女又抬起头来,娓娓道:“今日之事,娘娘您也看见了,都说陛下和娘娘是恩爱夫妻相敬如宾,娘娘说话,陛下定然是听得进去的,我不想看见扶苏因我前程被毁,所以,所以连夜来求娘娘,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请陛下收回成命,扶苏待人宽厚,贤德远播,决不能因我……决不能因我奴婢,而毁了。”女又说完,看着朱砂。
朱砂皱着眉,也看着她,良久,笑了:“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一千年的极北之地,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你,却是天差地别。”
女又惊呆了,她明明是第一次见朱砂,而且一千年前还没有她。朱砂接着又道:“其实,你我都是玄门中人,有些话不必明说,你我心知肚明。你的身份自然是真的,何必在乎他人蜚语,只是来了这人世之中有些万不得已罢了;我由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的你,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不将他人放在眼里。想我朱砂,就连大罗金仙见了,都要退让三分,可是你却是……呵,说来讽刺,和我作对的人多了,而你,是头一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
朱砂几句话,让女又听得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只听朱砂问:“说句实话,若不是为了扶苏那小子,你会跪下来求我么?”
女又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很诚实,我佩服你对扶苏做的一切,只是你我本是世外之人,早就应该看得清楚凡尘俗世,不就为了争名夺利,扶苏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小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他和赵政生得很像,却没有赵政那样坚定的野心,他根本撑不起整个大秦,南疆不正好是你的家乡,出去避世,有何不好,何苦要再回来?”朱砂劝道。
女又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却道:“娘娘深明大义,女又感激不尽,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扶苏从小就不喜欢宫中的生活,只是,他肩负的,是整个大秦的命脉,至少,他不能因为我,而失去他本该拥有的,刚刚回宫,我看到他和郑妃……”
朱砂站起身来抢道:“郑妃本就是个凡间见不得世面的女人,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坐拥天下,就觉得如愿以偿了么?”
“可是扶苏没有娘娘这样的境界,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我也是……”女又委屈道。
朱砂长烟一口气,道:“好吧,你是不是执意坚持要赵政收回成命?”
“还请娘娘开恩,女又万死难报。”女又低下了头。
朱砂狡黠一笑,道:“好,作为交换,我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
“通天钥。”朱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