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远到医院时,嘴唇抿的紧紧的如同刀刃一般,步伐急促,行走的如疾风。
乔芒还在手术室里。他抬首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脸色沉得让人不敢靠近。
乔荀走到他的身旁,“姐夫——”
秦泽远眸子转向他,眸光闪过一瞬的冷冽,“怎么回事?”话语毫无温度。
景诚靠在墙上,左手的伤口刚刚处理过,绑着白色的绷带,他握了握指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秦泽远一眼。“和乔荀无关,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他慢慢看向他。
四目相视,却无多言。
景诚和秦泽远已经有许久都没有见过面了,他们曾是同学,一起打过球,一起上过兴趣班,可是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乔荀眼圈红红的,心里忐忑不安。这些年乔芒不仅是她的姐姐,更是起着家长的作用。“手术已经很久了,医生怎么还没有出来。”
秦泽远拍拍他的肩头,“你姐会没事的。”
“姐夫——”他低着头,一米八几的人,竟然悄悄落泪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喊我姐去酒吧,我姐就不会有事的。”他满是自责。
“这是意外。”秦泽远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景诚拧着眉眼,大脑不时浮过,那一刻的光景,乔芒冲过来替他挡了那一下。他嗤笑,她以为她是金刚吗?有没有想过后果……
可是他的心却无以复加的疼,那一下似乎是狠狠地敲着他。
他逼着自己放手,可是却再也放不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当手术门终于打开,乔芒从里面出来,众人才有了重生的感觉。
乔荀扑上去,“姐——姐——医生,我姐怎么了?她怎么不说话啊!”
主刀医生和后面的人交待了几句,乔芒被推到了病房。
“病人后脑勺被重物击打,伤口已经缝上了,现在还在昏迷,情况要等这次醒过来才能知晓。”
秦泽远双手垂在两侧,“到底怎么样?”他重重地问道。
“等她醒来再说吧,注意不要让她挠伤口。”
医生匆匆走后,秦泽远去了病房。
乔芒挂着点滴,安静地熟睡着。他站在病床边上,凝视着她。“芒芒,你让我说你什么呢?”
即使不是景诚,她也会冲上去的。
景诚在病房外,乔荀和他站在一起。
“景诚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你也受伤了。”乔荀其实是怕秦泽远误会,姐夫的脸色那么难看,毕竟姐姐是为了别的男人才受伤的。
“我没事,等你姐醒来我再走。”景诚嘴角干涩。现在他没有立场走进去,里面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而他只是她的朋友,普通朋友而已。
乔芒是在晚上八点才醒来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前方有个人影,她眨眨眼,轻轻喊了一声。
秦泽远上前,“乔芒——”
乔芒迟疑了一会儿,“泽远,是你啊。”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别乱动!”语气有些硬,乔芒听出来了。
头虽然很痛,但她的大脑没有停止思考。
“天好像黑了,几点了啊?”芒芒声音很轻,有气无力,像刚刚出生的小猫咪。
秦泽远瞅着她,竖起了手指,“这是几?”
“1。”
“这呢?”
“2。”乔芒老老实实地回答。
“还好,没被敲笨。”他沉吟道,没再说什么。
乔芒瞅着他,闷闷地问道,“你生气了?”
秦泽远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一口气,“芒芒,那种情况,你为什么不走?”
乔芒垂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她的后脑勺一块头发已经被剃光,贴着绷带,从秦泽远的角度看过去,很丑。
“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后怕了,她刚动了一下手臂,一股钻心的疼传到五脏六腑了。“哎呦——”
秦泽远终是硬不下心来,抓住她的手,掀开袖子,小手臂上的皮肤已经一片深紫。
乔芒想要抽回手,可他却不让。“藏什么?都这样了。”
“不疼的。”乔芒舔着脸说道。
秦泽远冷哼一声,“这次先记着,等你好了之后再说,回去写一千字反思。”
乔芒长着嘴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们在外面,要不要见见他们。”秦泽远平静地说道。
乔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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