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燕公主……这不好吧。
行刑。姬郦喝到。
俩侍卫踟蹰了一番,相互一望,闭着眼睛扬起大手。
连掴了三掌,都被我挡住。我捂着脸,小乔哭着唤我。整个太阳穴都跳着疼。
住手!
门外伫立着一高大的身影,逆着光,阳光罩在他身上氤氲成一轮光圈。
他像圣人一般向我和小乔走来,扶起我们。
燕国皇子姬川。
你这是干什么!他质问姬郦。
皇兄,恬姑娘的婢女偷了我的玉牌。
这宫里戒备森严,她是如何偷的。
昨晚的大宴上,我将玉牌栓腰间,她是那个时候盗的。
姬川看着抽泣的小乔和红肿着脸的我。就算是偷盗,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他瞪着姬郦,你以前连受伤的野兔都会捡回来医治……
皇兄,这丫头死不承认,那我不成了栽赃了嘛,我气不过啊。姬郦一阵梨花带雨。
姬川大概见不得女人哭,上去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安慰,皇兄不该斥你,可这婢女也是人,这样打下去,人都废了。
姬川回头看了我一眼,朝两名侍卫手一挥,侍卫知趣地退后。
恬姑娘,今日之事很抱歉,我们处理不当,你先带这名婢女回去吧。
我站起来,拍拍膝上的尘。扶着小乔径自走出门外。
只一会儿,姬川撵了上来,气喘吁吁。
恬姑娘,今日之事,对不住。
公子,不必这么说,与你无关。不过公子,人心是会变的,以后要小心。
他绕到我眼前,两只大手握住我的肩,内疚地看着我,用一只手将我额前凌乱的发别在我耳后。
姬公子。背后传来的声音。
一回头,是嬴政。
他身后跟着赵高和大乔。
是大乔通知了他。
我们立马向他行礼。
他走过来,脸逼近姬川,公子,你刚才的举止不妥吧。
然而我又做了什么了呢。姬川淡定地说。
嬴政眼中的寒气让人汗毛竖起,皇子姬川一如以往般淡定地看着他。
风掀起他俩的衣袍,已是正午的烈日下,两人对峙犹如两尊神邸。
没有下一次了。嬴政冷冷地说,擦过他的肩膀来到我面前。
这得看缘分。姬川转过头,微笑一如清风,再会,恬姑娘,再会,秦王。扬长而去。
赵高跟在后面,嬴政拉了我奔燕国的大殿走去。我吩咐小乔先回去。
大王,请你不要这样。
他不发一言,一路拉我到姬郦跟前。
姬郦吃惊地望着他。
他撇下我绕到厅里最高的位置,上了台阶,坐在案几前,双手按在几上,公主,听说恬姑娘的婢女偷了你的玉牌。
是的,大王,并且,她死不承认。
哦。嬴政点了点头,那这玉牌是你本人的么。
当然。姬郦扑闪着睫毛,大王怎么这样问。
呵。他冷笑一声,公主是哪里得到这玉牌的。
大王,你这样严肃,我好害怕。姬郦故作紧张,缩成一团。
嬴政和姬川不同之处,在于他不会轻易对任何一个女人心软。
朕在问你。嬴政不为所动。
这是我母妃给我的,她当年的嫁妆。
哦?嬴政站起来,绕到姬郦面前,公主,看来你并不知道这玉牌的来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此刻。
隔着两米开外,我都能感受到姬郦的颤抖。
嬴政缓缓地说,当年孝文王在世时,有一玉匠,说得了一块宝玉,可以扭转运势,他将它做成了牌子。庄襄王赵国为质时,随身带了这玉牌。他归国之前,将玉牌留给我母后。它丢了这些年,奇怪的应该是我——它怎么会在公主手上!
姬郦彻底傻眼,呆住不动。
我在北京潘家园买下的这块玉,竟有着这样传奇的经历。
大王,这真的是我的玉牌。
公主,它上面的龙纹形状是我大秦独有的。
我,我不知道……但真是我的。
你的意思,朕在说谎。
姬郦慌乱地说,我没那个意思。
那么,朕的父皇和太上皇在说谎。
姬郦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现在回答朕,公主怎么得到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是姬丹皇兄给我的。
公主的意思,姬丹盗了我的玉牌?
不,不是。
那是什么。
姬郦低着眼,眼睛溜溜地转,焦急不堪。
她沉默了一会儿。
大王,今日之事确实不好意思,想必是一场误会,请大王见谅。
说完小心地鞠了一躬。
确实是误会。嬴政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既然是误会,公主也表示了歉意,你还是原谅她吧。
这下,倒成了是她在向我赔罪。
这概念给偷换的。
是,大王。
公主,下次还是少点误会,误会多了就不是误会了。
姬郦低着脑袋,一脸黯然。
嬴政拉了我踏出殿外,赵高后面撵上。
他很仔细地检查了我红肿的脸部,眼睛狭长地闭起叹了口气。吩咐了赵高找医师为我医治便离开了,从头到尾不和我说一句话。
他是生气了么。
刚才的情景。
还是太忙了。
我萌生了一种想法——做大秦的皇妃。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更好地留在这,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