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可那薛彪还是不肯。听说那一带要拆迁建别墅区,想那薛彪想再敲一笔吧。”何长远说。
“爸爸,可以把合同找来我看看吗?”何芷晴说。现在再说那些埋怨的话显然是无济于事。只有看看当初借贷的时候签订的合同有没有漏洞了。
“孩子,只要你有出息,爸爸就心满意足了。房子的事情,慢慢再说,实在不行,就算了。
你不要去找他们,那个薛彪是个厉害角色,我们惹不起的!”何长远说。
“可是……”何芷晴不想就这样算了,爸爸怎么知道那房子对她的意义呢!无论如何,她也要和薛彪谈谈。何芷晴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将来用多大的代价,她一定要买回自家的祖产。
经过多方打听,何芷晴才问到了薛彪的住址,但也只是个大致方向,具体地方还得要细问。
沿着一条煤屑路,穿过几间平房,就到了长林这一带,他们说薛彪就住在这一带。
这一带是江城的拆迁区域,有的住户已经搬走了,留下好些孤零零的房子,在烈日下裸lu着枯黄的肌肤,就像是无人认领的孤儿。这些孤儿,与繁华的江城的高楼大厦站在一起,是那般的不协调,就像是城市的补丁,千疮百孔。
问了好几家,才找到薛彪的住处,他的家在弄堂的深处,是一幢一楼一底的砖房。
旁边有个瓦砾堆,其实已经成了垃圾堆了,蚊蝇飞舞,散发出一阵恶臭。
何芷晴不禁皱了皱眉。
“谁呀?”随着何芷晴的敲门声,屋内传出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有人打开了门。
“彪哥,这妞是谁?你的女人?”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问,这个汉子叫周三,是薛彪的哥们。他用淫邪的眼光扫视着何芷晴:“彪哥,这妞正点!什么时候泡上的?”
薛彪正和三个哥们在一起搓麻将。“三条,又他妈和了!”听见周三的问话,薛彪并没有答话,他推倒麻将,在哗哗的声音中洗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是薛彪?”何芷晴向薛彪走去。飞珠滚玉般的声音让薛彪心头一动,他就喜欢有这种声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床上发出的声音别提有多婉转柔媚了。
薛彪抬头。一束阳光照在何芷晴身上,这让何芷晴显得更加光彩照人,虽然她裹着牛仔裤,穿的是一件极为普通的衬衣,但朴素的衣服依然掩饰不住她高挑的玲珑有致的身段。此刻,何芷晴正盯着薛彪。
“哎哟,彪哥,什么时候来了个神仙般的大嫂呢!”旁边洗牌的张龙问。
“谁是你大嫂!”完全是一群流氓!怪不得爸爸说薛彪是个狠角色。吊儿郎当,打牌赌博,,不学无术,污言秽语。平日在街上欺男霸女,坑蒙拐骗,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何芷晴鄙夷地看着这一群人,心里一阵厌恶,她有些后悔到这样的地方来了。不过,青天白日,谅他们也不敢干出什么事来!
“我是何长远的女儿何芷晴,我家的房子阆苑抵押给你们公司的吧?我想和你谈谈房子的事。”何芷晴说。
“没有看见我正在忙吗?”薛彪又打出一张五筒,“五筒要不要?”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何芷晴问,“我可以到公司去找你吗?”
“本来那房子是你们自愿抵押的,我跟你爸爸和弟弟都已经说清楚了,没什么可谈的。”薛彪继续摸牌。
“房子是有争议的!”何芷晴道。
薛彪用余光瞥了一眼何芷晴,“不过,你如果开出更好的条件,我可以考虑。”
“那明天我到公司找你。”
“我很少到公司的哦,如果你够诚意,那就今晚八点,就在这里,过时不候!”薛彪瞟了瞟何芷晴,“别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何芷晴犹豫着,答应呢不答应呢,蛮纠结地。
“怕了?怕就不要谈事!”薛彪扯动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彪哥很会疼女人的哦!”周三甩出一句话,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不谈就赶紧滚,别耽误我们的正事!”薛彪下逐客令。
“好,八点我准时到。”何芷晴说。
为什么要怕这些流氓呢?她相信湛湛青天,自有公道在。何况,她可以叫上昊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