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他卖了。蒋禹清告诉他,蜂蜜难得,以后别卖了。就留给大家冲水喝,补充营养。
从前打仗时候,哪个不是落下一身的毛病,现在虽不用上战场了,每天要干的活也不轻松,需要多补补。
杨昌裕应下了。
中午蒋禹清留下来同大家吃了大锅饭,许久不吃,还有些想念。大厨子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快吃完饭时,有两个老兵带着两个年轻的小媳妇前来拜见她。蒋禹清这才知晓,他们中竟然还有人找到了对象,并于去年底成了亲。
两个小媳妇中,还有一个怀了身孕。蒋禹清给她摸了脉,告诉她胎儿很健康。小媳妇欢喜的谢过他,然后站到了自己的夫君身边。
这样的喜事,蒋禹清没来得及参加,但红包总还是要补一个的。
两对新人离开后,蒋禹清告诉杨昌裕,从今年起,她的那一份利润中,每年再拿出二百两银子来,用作大家的婚育基金。
但凡老兵们成亲生孩子都有补助。成亲给十两,生孩子给一两。
残疾人成个家不容易,有了这笔补助,至少在置办房子彩礼的时候,不那么捉襟见肘。
从泰安农庄回城后,蒋禹清又绕到东城去看了看关大城父子。
杂货铺的生意还算不错,关明沐也进了学堂开始跟着先生读书,从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蒋禹清把农庄带回来的一只鸡留给了父子俩,又在街上转了转方才回家。
次日,蒋禹清竟然破天荒的起晚了。醒来后,就觉得自己某个地方不太对劲,黏糊糊的,还有隐隐有股血腥味儿。
她的脑海先是空白了几秒,继而想起了某件事。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一片殷红。
她来初潮了。
她忙爬起来,去灵境里找了包卫生巾出来垫上,之后换了身衣服。再甩了个清洁术把弄脏的床单被子恢复干净。
想了想,她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陆氏。陆氏听后高兴坏了,说我家的女儿长成大姑娘了。
陆氏问她可会用月事带。蒋禹清这才想起这件对女性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来。
她从灵境的超市里找出几件纯棉透气的女性内裤,和一堆卫生巾来,推给陆氏。告诉陆氏,这些应该怎么用。
她颇为抱歉的说:“对不起娘亲,我要是早点想到就好了。你也不用被月事带这种东西折磨这么多年。”
陆氏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发:“这有什么,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况且,你给娘亲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即便你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尽管蒋禹清一再表示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陆氏还是找了邱神医给他号脉。
邱神医说她壮得像头牛,身体完全没有任何毛病。可陆氏还是强制她在家休息,尤其不让碰冷水。
没办法,母上大人的话必须得听。自已的娘,必须宠着。
她原本以为陆氏够夸张了。谁知十五那日,外命妇进宫请安的时候,秦皇后没看到她进宫,就问她上哪去了。
陆氏就把她来初潮的事儿偷偷跟秦皇后说了。秦皇后那个开心哟,直接赏了她一大堆的滋补品和好药材,并且还是让景衍给送来的。
简直离谱。
“我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景衍语带担忧。
小家伙身体倍好,除了小时候被谭老三下药的那次和在肃州使用禁术被反噬的那次,几乎从不生病。
“我没事!真的,你别听她们瞎说。而且我自己就是医者,我自己有没有病我还能不知道吗?”
“你撒谎!”他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你身上明明就带得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蒋禹清低着头,尴尬得脚趾头能抠出一座蒋国公府来,大哥,您上辈子是警犬投胎的吗,鼻子要不要这么好使。
“为什么不说话!清清,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你以前从不会对我隐瞒的!”
景衍很生气,心爱的姑娘再不像从前那样对他毫无防备畅所欲言,这让他感觉到愤怒和伤心,还有背叛。
蒋禹清避无可避,一脸生无可念:“我真没受伤。我只是生理期来了。”
“什么是生理期?”景衍一头雾水,势必要把这个问题给整明白了。
“生理期就是大姨妈,也叫月经,葵水,天葵,这下你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蒋禹清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如玉的翩翩少年郎,一张俊脸瞬间红了个透,就像煮熟的大虾子。
“明、明白了!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说着,景衍迅速转过身同手同脚的走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只剩蒋禹清看着他匆忙的背影走远,哈哈大笑。
小样,她这个当事人还没害羞呢,他倒是先不好意思了,这家伙还真是够纯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