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想着最近见到江临歌的样子,也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了,不过她以前是市长千金,如今江恩年落马之后,她再也没有了这个头衔,所以略一沉吟,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这段时间,还是多注意一些吧。”
“你那边忙完了吗?”勒景琛又问了句。
“差不多了,你在停车场等我,我马上过来。”南萧开口,刚刚勒景琛把江临歌带走,她担心会有什么事,所以追了出来,这会儿又折回病房,却没有想到方才昏昏沉沉的江恩年突然睁开了眼睛,南萧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江恩年了。
这会儿的他形容苍白,强打了精神,一双眼睛却是锐利如刀,灼灼的盯着南萧:“你来了。”没有太热情的语气,也没有太疏离的语气,像是每天早上散步的时候遇到对方打声招呼一声,可是南萧却觉得不太对劲。
她问过看守所的人,这段时间江恩年一直要见她,态度很强势,这会儿他见了她,不应该是激动的表情吗?“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江恩年试图坐起来,却因为身子虚弱没有坐起来,半躺在床上,南萧过去,帮他调了一下高度,他这才坐好,目光宁静的望着南萧:“那块玉,没在我手上。”
突然提起玉,南萧有些措手不及,却很快明白过来,江恩年所说的那块玉肯定是萧家当年的那块玉了:“那在谁手上。”因为玉的事情,南萧刚开始出国的时候没少跟他打电话,问他玉在哪里,不过江恩年一直说不知道,从来没有承认过玉在他那儿。
江恩年没答,望了一眼窗外,没说话。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块玉的。”南萧开口道。
江恩年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她脸上,南萧长得很像曹佩声,只不过她比曹佩声多了一丝柔和之色,年轻时的曹佩声美的仿似仙子,又带着几分才气,傲气逼人。
他曾经疯狂的喜欢过这个女人,直到他发现曹佩声心里的那个人是萧琰。
他有段时间疯狂的恨着萧琰,表面上对他顺从有加,但是骨子里恨不得他死,他没有萧家的家业,他只是孤身一人,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仿佛过眼云烟。
他没有得到曹佩声,萧琰也没有:“你找不到它的。”
南萧看着他,像是在审视这句话的真假,最终,她没有看出一些情绪来。
他头上还缠着纱布,不知道脑袋上到底撞成了什么样子,南萧也看不清楚,心里却有一些酸涩的感觉:“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会有报应的,有些事情你说出来,兴许还能减刑,但是你如果一直不说,我跟阿琛也帮不上你。”
江恩年听到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萧儿,其实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妈妈。”
提到曹佩声,南萧情绪有些激动,连带着语气尖锐莫名:“江恩年,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你害死了我妈,你现在说你喜欢她,你觉得你这种话,我会信吗?”
江恩年又沉默了,他张了张嘴,那些话涌在嘴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以后我如果不在了,好好照顾临歌,她毕竟是你妹妹。”
南萧张嘴想说不可能,但是看着江恩年的脸,最终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她自己有手有脚,根本不需要我照顾。”再说,她做了那些坏事,总要受到惩戒。
见她没出声,江恩年知道她心里虽然怨江临歌,但到底还是心软了:“你们以后好好的就好,好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减刑吗?”最终,南萧没忍住,说了出来。
“你说得对,我这种罪孽深重的人,不配减刑!”江恩年这节奏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好不容易打通了那人的电话,那人的意思很明显,他是弃子,弃子就等于废子,再也无用。
既然没用了,免得别人到时候解决,他自己死了也干净,只是看着南萧,心底涌出了一些歉意,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曹佩声:“萧儿,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那几句叮嘱,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口。
当晚,江恩年回到看守所,第二日,有人发现他昨晚突然死了,尸体已经变得僵硬,那些真相,因为他的死,彻底掩埋,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