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探刺客的行踪,大军则就地驻扎在此,等候各路探子的消息。
等了几日。这一日,一探子飞马而回,报道:“乙将军,我在长宁城东碰到追捕刺客的御林军,他们说刺客一直向东逃去了。”乙横闻报大喜,命大军立时启程向东进发,追赶刺客。
大军立即拖着滚滚烟尘,一路向东疾驰而去。没有半天,就驰出去一百五十里路,忽见前面一支队伍,人数不下三百人,松松垮垮,横三倒四,无精打采,迎面而来。见其盔甲旗帜,便知道是皇家御林军。
乙横勒马而立,命一个禁兵上前去问话,禁兵奉命上去十来步,遥呼道:“你们是哪支部队?”
“我们是皇宫御林军,你们是哪里的?”对面亦派出一个御林军上来答话。
“我们是太子东宫禁卫军。”那禁兵答道。
“这么说来,咱们是一家人了!你们去哪里?”那御林军笑道。
“我们去追拿刺客!”那禁兵回道。
那御林军听了,摇头道:“不用去了!”那禁兵忙问为何。那御林军叹口气道:“听闻那陈去病已登基称帝,不要说我们一时三刻捉不到刺客,就算是捉到,又能如何?”
乙横听了他们的对答,心中不快,催马上前,横戟立马道:“叫你们将军来答话。”
“我乃是御林军指挥使鄂飞,你是何人?”那边将军听了也催马提刀上前道,乙横目视鄂飞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此人年约三十五六,阔口胖脸,人高马大,煞是威武。
乙横心下思忖道:“照理说,御林军比禁卫军高两个层级,而御林军指挥使比东宫禁卫军指挥副使高五级。不过此时先皇已崩,国家已亡,那官职便成了虚衔浮称。”想毕,便拱手向鄂飞道:“我乃是太子东宫禁卫军指挥副使乙横。鄂将军为何不去追拿刺客?”
那鄂飞见一个小小的禁卫军指挥副使居然对他这个堂堂正二品大员御林军指挥使如此不恭,心中大不快,嘴里便没好气的说:“先皇已驾崩,那陈去病已称帝,我们大势已去了,就算是捉到刺客,如何发落?交给谁发落?”
乙横听了鄂飞那自灭志气的泄气的话,心中迸起一股无名之火,也没好气的说:“鄂将军此言差矣!我太子殿下乃煌煌储君,现已去了阳州,不日即将承袭帝位。陈去病窜逆谋位,必不能久长,将来天下还是属于我们太子殿下的。如何说大势已去?”
“太子殿下果真去了阳州?”鄂飞愕然问道。
“是的。我们就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去捉拿刺客的。”乙横把手中马鞭向空中一扬道。
“这么说来,我们还有希望?”那鄂飞听见太子尚在尚安,便脸上露出了喜色。
此时乙横见搬出太子来,自己已占上风,便数落鄂飞道:“鄂将军,你身为御林军指挥使,保护皇上安全乃是你的使命。但是你保护不力,先皇在你眼皮底下遭刺客行刺驾崩,你追杀刺客又无功而返。你可谓身负二重罪。然我太子殿下乃仁德之君,宽宏大量,如你能戴罪立功,抓住刺客,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鄂飞见乙横以小压大,心中万分不快,欲要发作,又发作不出来,脸上都僵住了。现在的形势对他鄂飞来说,十分不利,他是先皇手下的红人,陈去病那里不可能有他的位置,在太子陈去山那里,他确实身负这二重罪过,那乙横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此时他这支部队已经没有归宿。事到如今,他虽千不甘万不愿,也只得忍气吞声,服低作小。想罢,便换了一副笑容,对乙横道:“乙将军言之有理。我们将回头继续追拿刺客。以后在太子面前,还请乙将军多多美言。”
“好说!”乙横爽朗的笑道。
就这样,堂堂正二品大员就被收编到一个从四品小员的麾下,以大事小,向他低声下气,胁肩谄笑,虽不甚雅,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得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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